少女神态认真,眼神平静而坚定。
能看得出她是真的打算跟他划清界限。
盛明神情慌乱,他只能呆愣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无法给予她任何保证,总不能厚着脸皮让人家承担着随时会被他妈找上门的风险。
挽留的话难以说出口。
良久,他身躯颤抖,像是受到巨大的打击,他低下头:“你决定就好。”
宋南枝无意与他过多纠缠:“那就这样,祝你前程似锦。”
扪心自问盛明作为朋友还是勉强合格的,但他的身份注定两个人只能是陌路人。
况且他对她的关注说不定也只是受到剧情的影响。
宋南枝回到教室,路过姜瑜的位置时,她脚步停顿,斜着看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谢诗晴的座位靠过道,恰好夹在二人之间,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感觉她好像个电灯泡。
姜瑜抬起头,间隔一人的距离宋南枝站在那里,眼神中含着笑意,语调温和。
问题?
后知后觉的想起,宋南枝刚刚问过她喜欢谁。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姜瑜只在偶像剧中看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自己的感情经历完全是空白。
周围人群中不乏有谈恋爱的,但怎么说,身为旁观者她能清晰地看到每段感情都会历经挫折,饱受磨难。
【见多了朋友深夜流泪的画面,很难对感情抱有期待】
【我应该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姜瑜挑眉,眼眸微眯,半两拨千金地回答:“你觉得呢?”
宋南枝听到回答后稍顿,眼神变得微妙:“抱歉,是我冒失了。”
不会喜欢任何人吗?
眼底有流光溢过,指腹捻着衣角轻轻摩挲,她望着窗外天际大片大片的红霞。
场景瑰丽,她一时失神。
她在渴望从姜瑜那里听到什么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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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国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懒惰成性,没有富贵命却有一身富贵病,干累活嫌累,干轻松的又嫌工资低。
整个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眼高手低,好高骛远。
宋南枝时隔半个月会给他800块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骂骂咧咧,真是死丫头,一点不知道孝顺老子。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出门,街上却偶然撞上之前赌桌上认识的朋友。
那人衣着气派,戴着副墨镜,头发专门做过喷了发胶定型。
宋保国不动声色地凑过去,想询问他依靠什么发财的。
那人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边,凑近他的耳畔,说了个地址。
宋保国眼神犹豫,宋南枝替他还钱时他答应要金盆洗手,但凡被她发现再赌,自己的生活费可就断了。
他早就手痒难耐,不是碍于这个,他早就去了。
那人见他这样,冷着脸作势就要走:“你不信就算了,我是看在我们相熟的份上才想帮你一把。”
宋保国一急,忙不迭拉住他,好话翻来覆去的说:“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家赌场设置于一个台球厅的地下室,宋保国盯着人潮拥挤的兴奋地双腿发颤,眼冒金光。
那人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掏出手机在黑暗处拨打出一串数字:“夫人,事情已经做好了,他没有起疑心。”
宋保国看着围在桌子四周齐声喊着大大的人群,起初心底没有底,玩了几局后彻底迷失在赌桌上,完美融入其中。
他祈祷着小,眼神死死盯着摇晃中的骰盅。
在一阵剧烈摇晃后,骰盅落地,打开盖子看到数字后宋保国乐得合不拢嘴,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赢了我赢了。”
一边贪婪地伸出手臂把砝码都拢在自己面前。
一连几日,他每天都去,赢得盆满钵满。
宋保国拿到钱就挥霍一空,整日下了赌桌就去喝酒。
周边邻居见他这么潇洒,也疑惑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哪里来的钱:“老宋最近发财了?”
宋保国难得挺起腰板做人,嗓门嚷嚷的很大:“啊,最近是找到点门路。”
邻居出了门就淬了口唾液:“老赌鬼,能有什么正经门路,八成又是去赌了。”
宋保国没意识到这是包裹着甜蜜的陷阱,他整日流连于赌桌,直到有一日他的运气一扫而空。
赌|博嘛,有输有赢实属正常,他安慰自己。
但后来的每一局宋保国都输的一塌糊涂。
眼看着面前的砝码越来越少,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不由得烦躁起来。
直到后来全部都输进去,他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还玩不玩,不玩走开,别在这碍事。”
一种强烈的好胜心涌上心头,宋保国去找管事的赊帐换了一些砝码。
他的祈祷没有奏效,他再次输光所有。
而后的每天,他都如约而至,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输。
直到最后再想赊时,管事的把欠款单拍他脸上,长长的单子尽头是金额汇总。
高达200多万。
宋保国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跃出:“你们这些骗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管事的蹲下身,手掌拍拍他的脸:“拜托,白纸黑字的还有你自己的签名,想抵赖门都没有。”
宋保国知道怕了,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我求求你们,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钱就用你这两条腿交换吧。”男人嗤笑,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恶意。
宋保国后背发冷,嘴唇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铃声乍然响起,男人接起电话,语气恭敬,能看得出电话那头是个有威望的人。
男人把手机放到宋保国耳朵,宋保国听到一道漫不经心的属于女人的声音:“宋保国是吗?”
他愣了下,磕磕绊绊的回复:“是。”
“你有个女儿叫宋南枝?”女人接着问。
“是。”宋保国紧张地咽口水。
“你去学校找她,这笔赌债一笔勾销。”女人。
宋保国怔住。
他不傻,明白对方是冲宋南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