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决定把代写费再提高一些，刚好她昨天已经收到工厂的样衣，这次制作的足足五件，她信心满满。

毕竟有这样的模特衣服何愁卖不出去。

她用另一个账号给宋南枝发信息，商定在周六进行拍摄，想到女主缺钱的行为，善解人意地提前付了一半定金。

宋南枝收到转账信息，以及她发来的软萌表情包，纤长的睫毛眨动着，把对方发来的表情包保存，发了个同系列的谢谢。

姜瑜看她依旧没收钱，猜测她是不好意思，只好催促了一句。

【不要不好意思，这是你应得的。】

宋南枝收下后关闭手机，开了静音模式塞到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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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曼妈妈急匆匆地赶到学校，看到李曼曼脸颊上的巴掌印时先是懵，随后被气到颤抖，情绪激烈：“这是谁干的？”

李曼曼咬唇偷瞄她妈一眼没敢吭声。

老师不好说是她自己扇的，尴尬地说道：“家长您先冷静，让曼曼跟你说。”

李曼曼求助似的目光望着老师，老师无奈地摇头，示意她自己解释。

自己做的错事要自己承担代价。

妈妈焦灼地望向她，撕心裂肺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欺负了？快说啊。”

李曼曼喉咙干涩：“没有。”

她咬紧牙，补充：“是我自己。”

妈妈不解，脸上满是痛苦：“为什么？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说的。”

“没有。”李曼曼脑袋低垂，声音细若蚊蚋。

她畏惧看到爸妈失望地表情，会让她产生强烈地负罪感。

妈妈脸上被泪水淹没，她用手遮住脸，痛哭流涕：“你怎么这样啊，我们省吃俭用供你读书，全家的资源都紧着你用，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李曼曼厌倦听到这种全部为你的理论，她应激的抬头，神情忽然变得激动：“是，你们为了我省吃俭用，每次你们这么说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是我拖累你们。如果觉得是我亏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我生下来就该是还债的吗？”

老师在一旁看着情绪激动的二人，劝阻道：“曼曼，你冷静点，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妈妈震惊不已，嘴唇蠕动着却什么也没说。

办公室一时间只有低低地啜泣声，老师给两人递纸。

等到妈妈情绪稍微平复，老师从抽屉中拿出盖着章的通知，正色道：“家长，学校经过商讨，由于李曼曼同学刻意污蔑并引导舆论煽动是非，学校经过商讨决定给予开除处分。”

妈妈如遭雷击，眼神中闪过慌乱，露出祈求的姿态：“老师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这么严重，曼曼只是一时糊涂，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李曼曼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她皱眉，喊道：“妈。”

此事已经发酵得全校皆知，她根本没脸在启星再待下去。

老师摇头：“这是领导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

妈妈身心俱疲，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说道：“麻烦老师了。”

在李曼曼被叫家长的那一刻，就有人猜测到她肯定要被开除。

李曼曼回教室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教室里依旧干净明亮。她视线恍惚，仿佛回到第一次踏进这间教室的时候，她局促又忐忑，生怕与大家格格不入。

后来遇到姜瑜，慢慢地迷失在不属于自己的繁华中，而现在一切将回到原点。

“呦，我们班的红人回来了？脸疼不疼？演这一出戏好玩吗？”

“嘻嘻嘻，人家以后可就不是我们班的了，我们班怎么能容得下这尊大佛呢。”

刺耳的话语犹如一根根利刃刺进皮肤里，不留痕迹却带着抽筋刮骨的痛。

她眼神黯淡加快速度整理书籍，像一只战败的丧家之犬狼狈退场。

姜瑜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唏嘘，怎么说对方也是由于她的缘故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就最后再帮她一次吧。

姜瑜走出教室，叫住她：“李曼曼。”

李曼曼回过头，误以为她是来落井下石的，身体紧绷，目光警惕。

姜瑜倚靠着栏杆：“等会你把卡号发我，我把钱转你，作为交换等周日把你上次买的包送到我家。”

李曼曼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你为什么帮我？”

姜瑜轻笑一声，直视着她：“因为我人好呗，我是大慈善家。”

李曼曼沉默，没想到这种关头居然朝她伸出援手的是姜瑜，意识到自己以前到底错的有多离谱，她真诚地鞠了一躬：“谢谢。”

“不用谢，祝你前程似锦。”姜瑜说完转身回到教室。

谢诗晴看着她啧啧称奇，面露嫌弃：“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圣母，乐山大佛就该让给你坐。”

姜瑜索性抱着她撒娇，谢诗晴翻白眼推了她几下。

被说的多了，她产生自我怀疑，可深刻自检并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问题。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仙女的想法。】

她的确不懂

宋南枝望着二人，手上抄写作业的动力瞬间消散。

她放下笔，郁结难平，谢诗晴就算了，为什么李曼曼做出这种事依旧可以得到她的帮助。

她原以为，她对自已是与众不同的，可现在才明白并无不同，一切只不过是错觉。

宋南枝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眼底自己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