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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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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婳的样貌美艳,但和其他女子那种娇柔大有不同,她美得十分矜贵、珍重。

清清冷冷的,能叫周遭环境跟着一起好看起来。

明晏眼看着她长大,觊觎已久,即便是侯夫人看重她,每每碰上了,也忍不住靠近调戏两句。

这样的天姿国色,有点机会,谁能不心痒?

“赶着上哪去这是。”他含笑扫一眼。

白婳后退一步,淡道:“三公子瞧着精神不佳,不回去歇着,还有心思在外头打听别人的事。”

她不动声色想着。碰巧今日没叫海棠跟着,明晏大约会放松警惕。

或许今日是个机会,可以激一激他,叫他露出马脚。

言罢,她装着轻轻打了个哈欠,掩饰得很好,只气息起伏稍有变化,并未失礼。

但明晏还是发现了。

他笑意更深,唇角勾着戏谑:“怎么了这是,我看白婳妹妹也像没睡好的样子,要不一同回去歇歇。”

白婳不理他,匆匆要走。

明晏一把攥住她,欺身上前:“话还没说完呢,每次都急着走。怎么,老二对你没兴趣不要你了,要不跟我吧,三哥会疼人,你跟了我,以后三哥只疼你一个。”

“大胆!你放开!”白婳用力挣扎,但成年男人力量悬殊。

声音引了墙外打扫的丫头探头探脑来看。

“都滚蛋!”明晏毫不忌讳,回头将人骂走。

他不怕。一会拿捏住了白婳,有正主帮他说话,丫头的嘴算什么。

这种小丫鬟个个胆小,生怕被牵连,埋着头赶紧跑了。

然后明晏忽地凑近白婳,那张邪肆的脸不怀好意道:“最近是不是浑身乏力,老也睡不够?”

白婳微微一顿。

明亮的眸子里有茫然,游移不定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乖乖听话,别害怕,你这么漂亮……”明晏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

“你放肆!”白婳陡然色变,用力打掉他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明晏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她被冒犯,推了人就气冲冲的大步往外走。

明晏吃痛倒抽一口凉气,两步追上去狠狠攥住她的胳膊:“死丫头,还敢动手,有你求饶的时候。过来!”

他蛮力大,拽着白婳越过回廊往湖边树丛去。

她没想到明晏在家中竟都如此大胆,放声去叫垂花门外的两个丫头:“来人!快来人!”

小镜湖是人工修的,不算大,但周围有假山和树丛。

外头的雨雪刚停不久,地上滑得很,白婳一脚没站稳,在湖边枯枝上扶了一把,便拽住不松手了。

“三公子,你再不放尊重点,即便损了声誉,我也绝不让你好过。”白婳冷着脸道。

“只是点声誉?”明晏还要贴近再说什么,手腕被个什么打中瞬间疼得麻木。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脚被人蹬进了湖里。

湖面还没到结冰,但下过雪还刮着北风,明晏掉进去哗啦啦的水响扑腾,瞬间僵麻了半边身子,不可置信看清了岸边上偷袭的男人。

明肆黑沉沉的一张脸,与他对视,居高临下,眼里像能烧出火来。

“明老二!你要死?”明晏嘴唇都冻僵了,哆哆嗦嗦往岸边来。

明肆作势上前,抬脚要在岸边再给他踹回去。

那动作丝毫不带犹豫,明晏慌张往后划拉两下,怒瞪过去,但没敢再骂。

明肆眸子漆黑,威胁意味十足,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婳不想多留,往他跟前一步,还未开口,明肆就已经回视过来。

她一时失语。

明肆没说什么,拉了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将人带走了。

他们一离开水岸,明晏赶紧爬上来,嘴里骂骂咧咧,恶毒盯着二人的背影。

又想到白婳已经中招,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他脸色好了几分,“走着瞧。”

另一边,白婳从来没有这般明显感受到明肆人高腿长,走起来得她近乎小跑才能跟上。

“二公子!”白婳尝试停下,抽了抽自己的手腕,但明肆没放手。

他一路将人带出垂花门,看不见那晦气玩意后才停下。

“我出去这几年,他一直这么找你麻烦?”明肆拧着眉,看模样心气很是不顺。

说得好像自己的人被外头欺负了。

白婳一时语塞。

不管三公子如何混账,这个头,怎么也轮不到明肆来给她出。

“我娘不管他?”明肆眉头更深,“老大也装瞎?”

“……只是意外。”她没说实话。

明肆:“若非屡犯,意外他能这么大狗胆?”

白婳不说话。明肆目光深邃,端详她这模样,不像对明晏没有气恼。

那就只能是有所忌惮忍气吞声。

“他威胁你?就那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你越退让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该一次性打到他知道怕。”

白婳赶紧反拉住他:“家和万事兴。”

二公子不是第一次因为她跟人动手了,三年前也有过。

他下手相当狠,白婳不想再生事端。

更何况打他一顿又如何,解一时之气罢了,治标不治本,还牵累明肆犯错。

白婳有自己的考量。

“狗屁,他是兴了和了,你是不把自己当家里人?”明肆只当她怯懦,“这事你别管,就当不知道。”

明肆将她往外一推,转身就走,白婳顾不得许多,赶上去将人逼停:“二公子!”

她这眼神是较真了。明肆深深盯了她一眼,心头撩起的邪火按不下,怒气在胸腔郁结。

管教他的时候大道理一套一套,结果后院起火倒是装瞎了,家里藏这么个大尾巴狼,那他出去这三年算什么玩意?

当年若非白婳刚烈,他怕逼急了出事,否则不会肯低这个头,老实出去。

到头来她却在受这种窝囊气。

明肆皱着眉:“你怕他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白婳认真道。

又来了。

明肆一口气不上不下,撒不出来。

他看了眼白婳,又看了眼小镜湖的方向。

拳头紧了又紧,一言不发走了。

白婳松了口气。

她也回头望了眼那垂花门,正好看见明晏浑身湿透从里面出来。

他很狼狈,眼神阴狠得像条毒蛇,落在白婳身上。

那眼里是胸有成竹的笃信,白婳看懂了。

她不闪不避回视他。

片刻后,方才转身离去。

走出院子后,白婳才反应过来,掌心阵阵刺痛。

她掌心被刮开一道口子,不深,但醒目,是刚才枯枝上的倒刺勾的,本来雪白的狐毛围脖上也沾了血渍。

这样子,肯定是不能去清霜院了,她改道往叶大夫的药房去。

不成想,刚一进门就跟明肆碰个对脸。

“……”白婳愣在那,有些词穷。

二人一进一出,这也没有旁人了,就这样扬头过去,稍显尴尬。

“二公子。”她朝他点个头,算打过招呼。

明肆没事时候都是张冷淡脸,此刻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情绪如何。

但按刚才白婳拦他时候的情形看,这会没过去多久,应当是心情相当不好的。

不好跑药房来作甚?

他踹明晏那一脚那么利索,不像能伤着自己的。白婳忍不住往他手上扫了眼。

明肆顺手就把那小罐药膏抛给了她。

准头很好,堪堪掉进白婳身前,被她下意识接住。

“我当是什么宝贝,手破了都不舍得松。”明肆从她手里抽走那条沾了血的围领,不冷不热看了她一眼。

白婳愣了愣,意味不明与他回视。

不过一个照面,明肆朝角落扬了扬:“那边有水,先去洗洗再上药。”

白婳心思流转,磨磨蹭蹭往里去。她有些想进去找叶大夫。

明肆看她一眼,道:“大夫没在,我自己翻的。”

“……”白婳有些意外他的敏锐。

净了手,擦干。

白婳寻了个藤椅坐下,明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跟进来坐在了她对面。

“二公子事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她朝他道。

“家里人知道吗?”明肆答非所问,眼皮浅浅搭着,仍在介意此事。

白婳沉默。

明肆越发觉得怕不是那混球捏了白婳什么把柄,“你忌惮他什么?”

他印象里的秋白婳,不是这个怯懦的性子。

白婳默默将盖子打开,挖出一些药膏,往掌心涂抹。

半晌才意有所指道:“二公子,我及笄了,女子名誉比命重要。”

明肆蹙眉:“那更不该放任。”

“……”白婳沉吟,看着他道:“我一个客居小姐,明氏一府三个兄弟,都与我有纠葛。传出去,京城怕是无我立足之地了吧。”

她索性将话挑明。

明肆不知在想什么,眉梢微微一动,指腹一边把玩着藏在狐毛里的那粒珍珠扣。

“三公子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白婳说,“母亲与成序哥哥并不知晓,也希望二公子答应我,不要插手此事。”

明肆刚刚转好一些的神情因为‘成序哥哥’四个字黑下去。

他说:“我没你成序哥哥那么装瞎,成日一个府里住着都看不出所以然来,无非心思没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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