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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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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篇

关于十年后的事情终于落幕,生活重归平静,你也重新回到了校园的怀抱。日常是和黑曜三人组结伴出行,而水无月宅,则暂时被大大咧咧的城岛犬当成了临时的“大本营”。偶尔,性格直爽的 M.M 也会跑到水无月宅来过夜。所幸这公寓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然,我简直不敢想象会收到来自邻居们怎样可怕的投诉。

“我去上学了,你们在家不要捣乱哦。”

清晨,你一如往常般推开家门,向屋内的几人嘱咐着。

你关好门,抬起头你便瞧见站在走廊上的女人。

她的眉眼与你有着几分相似,此刻正朝你温柔地笑着。

“妈妈、你怎么来了。”

“朝雾交了不少朋友呢,有关学业方面的事情。妈妈想跟你聊一下,现在方便吗?”女人的语气轻柔温和,却又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你们来到楼下的咖啡店,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女人优雅地挥手示意服务员,点了一杯热美式,又为你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你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卡布奇诺,轻抿一口。

窗外的街道上,清晨的阳光洒下,零零散散的学生正背着书包,脚步匆匆地朝着学校走去。

临近初冬,空气中弥漫着恬淡气息。

“是这样的,朝雾。妈妈也从老师那里了解到,你的成绩一直很优秀。”女人搅拌着咖啡,瓷匙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里带着某种笃定,“为了让你获得更好的发展,我们出国读书如何?和妈妈一起去意大利吧。”

你的目光滑向杯中融化的拉花,奶沫在深棕色液面晕开细碎波纹。沉默像凝固的糖霜坠入杯底,你听见自己发涩的声音:“对妈妈来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妈妈还担心你会不同意呢,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女人眼尾的细纹舒展成月牙,咖啡杯刚落回碟面,手机铃声便刺破短暂的静谧。她接起电话的瞬间切换成流畅的意大利语。

你望着窗外渐浓的晨雾。其实早该习惯的——父母离婚时,你也是在离婚协议书签好字的那天,才从她递来的机票上得知自己即将转学。此刻杯中卡布奇诺的甜香裹着苦涩漫上喉头,而母亲已挂断电话,正用沾着咖啡渍的指尖将鬓发别到耳后:“签证手续最快正月前就能办好,妈妈帮你联系了米兰最好的预科学校……”

你下意识偏过头,玻璃窗上凝结的薄雾被晨光镀了层金边。窗外人影晃动的刹那,祖母绿色色的瞳孔撞进视线——狱寺隼人正单手插着校服口袋,制服领带在晨风里微微扬起。

隔着玻璃,你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

直到母亲高跟鞋的脆响彻底消失在街角,你才发觉杯中卡布奇诺早已凉透。指尖摩挲着微凉的杯壁,你数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消磨时间。

你起身离开,在咖啡店门口见到迟迟没有离去的狱寺隼人,他穿着并盛校服插着兜望向你。

“刚才那位,是你母亲吗?”

你点了点头,腕表指针已爬向表盘右侧,这个时间踏进校门,这个点进学校怕是会被云雀学长逮住吧。

快到午间的并盛町街头,两个逃课的身影在稀薄的晨光里游荡。你拽着狱寺隼人的手腕闪进路边服装店,指尖残留的凉意让他耳尖泛起薄红。针织毛衣的毛线球在货架上滚动,你随手抓起件米色针织开衫塞进他怀里。

“换掉校服。”你晃了晃手机屏幕,并盛委员会的举报热线在锁屏界面闪烁,“被风纪委员逮到的话,云雀学长会咬杀我们哦。”

少年骂骂咧咧钻进试衣间,布料窸窣声混着他含糊的抱怨。当他再出来时,按照你的吩咐乖乖换好了常服。

校服你们寄存在街边的寄存箱内。

工作日的小镇安静得能听见溪水声。你们踩着落叶走向常去的河堤,初冬的风钻过针织衫的纤维,在皮肤上刮起细密的战栗。狱寺突然停住脚步,你猝不及防撞上他绷紧的背脊。

“狱寺君,不去上课吗?”

你说出口才发觉是不是有点晚了,狱寺隼人漫不经心地撇了你一眼。

他明明很担心你,却仍然口是心非地说:“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有义务关心十代目其他属下的职责。”

连他漂亮的耳尖都染上了几朵红色的浮云,你愣了下。

你低下头,脚尖无意识碾着枯黄的草茎。溪水在十步之外潺潺流淌,你们之间的空气却像结了冰。

“对狱寺君来说,我就只是阿纲的手下吗.....”

干燥的冷空气呼吸着连喉咙都微微发着痛,初冬的风直来直去穿透衣领不做停留。

你望着狱寺隼人泛红的耳尖,后撤半步的瞬间,腕骨却猝不及防被握入他温热的掌心。

“水无月朝雾。”他忽然攥紧你的手指,祖母绿的瞳孔在晨光中灼灼发亮,认真得近乎执拗地与你对视,“如果要我主动放弃喜欢你——”

喉结剧烈滚动,他攥着你手腕的力道重得发疼:“我做不到。”

溪水在脚边叮咚作响,你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颤影,忽然听见雪粒簌簌落进风里的声音,初雪似乎比往常更早来的更早了些。

“除了以十代目左右手的借口,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接近你。”少年声音发紧,像是被寒风哽住了喉咙,“我不想计算每天能找你几次,不想权衡该用哪种表情面对你——我想离你再近一点,近到能听见心跳的共振,近到能触碰你所有情绪的温度。”

雪片沾上他发梢的刹那,你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再次停滞。

“我现在还做不到把你放在第一位。”他忽然垂下眼帘,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扇形阴影,“但除了十代目,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朝雾。”

风卷着雪粒掠过溪面,他攥着你手腕的指节泛起青白:“我知道有些人比我认识你更久,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但至少别在我面前亲近其他人,我会疯的。”

雪落声忽然变得清晰可闻,你感觉掌心渗出细密的汗。

“要是讨厌我这种家伙,就直说。”狱寺忽然松开手,却在你抽回指尖前又攥得更紧,力道大得像要把你揉进骨血,“但我先说好,我会等你的!哪怕等到并盛的樱花再开十次——”

“会等吗?”你轻声打断他,初雪落进眼睫,化作温热的潮意,“哪怕要等很久很久?”

“言出必行。”他直视你的眼睛,午间光穿透雪幕,将他眼底的苍绿灼成通透的翡翠。

雪片纷纷扬扬落满肩头,你踮起脚尖,指尖触到他微凉的唇。少年呼吸骤然急促,却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直到你为他拂去唇上积雪,才听见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

“朝雾……”

风声忽然变得很轻,轻得只能听见雪落的声音,轻得能数清彼此的心跳。你望着他睫毛上颤动的雪光,忽然想起去年深秋,他也是这样站在飘满银杏的校道,把滚烫的咖啡塞进你冻僵的掌心。

“如果樱花再开十次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攥着我的手……”

雪落无声,他忽然将你拽进怀里,并盛校服残留的冷香混着初雪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听见他胸腔里炸开烟花般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

他声音闷闷地从颈侧传来,发丝蹭得你锁骨发痒,“我会像攥着炸弹引线一样攥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除去彼此的呼吸声,周围只有风飘绒雪的声音轻轻拂过。

-

离开东京的日期定在正月的新年,在此之前你还有充分的时间与朋友们告别。但你只给米花町那位化名灰原哀的少女发了封简讯,除了狱寺隼人其余人对此全不知情。

学园祭的筹备热潮恰好冲淡了离愁。你和狱寺隼人默契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甚至主动帮你遮掩即将出国的事——毕竟对你而言,这可能是在日本最后一次校园活动。

当班会提出话剧企划时,投票结果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白雪公主》以压倒性优势胜过《剑与勇士》,小野绿子挥舞着剧本得意洋洋:"早说过浪漫童话才是王道!"

白雪公主则为笹川京子出演。

而王子一角,山本武的后援团和狱寺隼人的后援团俩方吵得不可开交。

最终山本武长期居住本地以略高的票数险胜,狱寺隼人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

他才不在乎这些,隔着熙熙攘攘的众人间狱寺隼人望向你,见你和小野绿子看着剧本讨论的情景,他心下不合时宜涌现出一丝丝占有欲。

班上关于谁扮演角色的声浪一声大过一声,不少人自觉选好了要出演的身份。

剩下几个不算重要却不可缺少的角色迟迟无人愿意出演,猎人与继母自然就落在了你与狱寺隼人的身上。

你无奈接过小野绿子递来的台词本,沢田纲吉则是分到了无关紧要的小矮人角色。

狱寺隼人满眼崇拜地说:“十代目这些家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以你的气质饰演国王都不是问题!”

沢田纲吉眼神立刻复杂了起来,只是笑了笑:“狱寺君,也太夸张了。”

你不用想也知道狱寺隼人后面满是彩虹屁的话语,你将视线放在台词本上。

这应该是在日本和朋友们最后一个学园祭了,沉浸在角色里还没一会就感觉到肩膀忽然被人碰了下,你抬起头,视线里是山本武帅气十足的笑容:“朝雾是继母角色啊!”

你应了声,山本武接着你的话顺势说:“那我们来搭戏吧,朝雾。”

“阿武,继母和王子好像没有对手戏吧?”你翻了翻台词本,再三确认确实没有。

沢田纲吉站在一旁,眼神里略带笑意。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从十年后回来后。沢田君似乎稍微成熟了一些?狱寺隼人站在他身后,微抿着嘴有点不爽山本武跟你自来熟搭话。

你视线落在狱寺隼人身上,语气轻松:“不过猎人倒是和继母有不少对手戏,狱寺君。”

分手后你很少在大家面前主动提起他,被提起话题的狱寺隼人先是动作顿了一下,短暂地犹豫思考便后,耳垂有些微红强撑着平日里的语气:“这还用你说吗、朝、水无月。”

下意识亲昵的称呼收回,漂亮的翠绿色眼瞳波光粼粼。

心思细腻的沢田纲吉注意到你与狱寺隼人间微妙情感变化,沢田纲吉垂眸。

狱寺君总是、不管如何都能随意地牵动朝雾的心绪呢。

“大家都是很重要的角色呢。”

沢田纲吉忽如其来的插话,让你愣了下。

你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感觉好像连整个班级里气氛忽然低沉了片刻。

“十代目的角色也非常重要啊!”

“是啊,阿纲大家都是不可缺少的一角呢!”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异口同声,沢田纲吉打断你与狱寺隼人粉色泡泡成功后。

一下子就恢复了日常温和的模样,但你总能感觉他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班级的学园祭活动除了报名的《白雪公主》话剧,班上剩余的人选择了在校园祭当天,在班级开设女仆咖啡馆的活动。你倒是有些佩服他们的精力,不过活动取得的经费和赚到的money大家也会用于平时的班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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