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快步追上去,斩钉截铁地反驳洛川的话,“于我而言,先生永远都配得上。”
这也是她首次与他唱反调,她却不后悔这般言论,甚至感到万分庆幸。
洛川只是淡笑一下,甚至细致地看去,从中瞧不出半分欣忭,不知道他是对这种千篇一律的奉承话听得索然无味,还是压根就不具有这种真情实感。
与此同时,在两人背后的维多利亚歌剧院的会场内,夜后继续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后背挺得笔直,即使保洁人员已经前来将卫生打扫得一干二净,他也未曾挪动半寸,似乎根本没有想要起来的意图。
“啪嗒”一声,会场的明亮灯光被人为关闭,周围都黑了一圈,只剩下门外透进来的光芒照亮了三平方米的区域。
夜后的身影困入黑暗,音调沙哑低沉,“夜莺。”
演出厅内,被称为夜莺的人没有走出来,声音却在顷刻间出现,淡漠地说:“洛先生已经撤走了全部人,您可以起来了。”
短短几分钟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夜后颤颤巍巍地扶着座椅站起,垂手使劲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目呲欲裂地吩咐道:“要下面的人最近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出去瞎晃悠,否则出了事,我要了他们的狗命。”
“是。”
夜后的视线在空荡荡的演出厅里梭巡一圈,好似在昏天黑地中撞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忽然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暗芒,“你先出去,我要在这里歇息一下。”
“是。”
夜莺退去出的同时,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隐约判断出那里还藏着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视若无睹地离开。
很久之后,两人都曾不动声色地留意过的角落传出一道低缓的声音,“刚才来过一位不速之客,是从警车上面跟下来的人,洛川身边的江染与他交谈了片刻,最后不欢而散。”
“叫什么名字?”
“江染称呼他为沈老师。”
夜后一挑眉,似乎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盯着他,随时向我汇报他的动静。”
“是。”
夜后垂下眼,盯着自己因跪地而隐痛的双腿,不禁想起方才自己跪在这里的屈辱,那瞬间五官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齿地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帮我约个按摩师。”
“是。”
“要男的。”
“???”
“最好长得像洛川,”夜后的脑海里浮现出洛川从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上帝做派,越想越恶心,冷哼一声,用着另一种张冠李戴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怨恨,“呵,我一定要恶心死他。”
昏暗角落里的人:“……”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