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当然,你多气势啊!真是……”
“梦虬孙你!”
一阵剧烈地咳嗽声打断两人,紊劫刀端着药碗走进来,恨不得一人给一个暴栗,“又吵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把冒着腥气的汤药塞给梦虬孙,后者老大不情愿地皱着眉头。
“刀叔,这到底什么药啊,总有一种奇怪的血味。”梦虬孙见蕴姬忽然没了气性,眼神闪烁,脸偏到另一边去,故意找茬不想喝药,“该不是小云在捉弄我?”
紊劫刀差点没给他一拳,考虑到大病未愈,这才勉强没打下去,“放屁!你的药是宗酋亲自看顾的。少给我耍滑头,我看着你喝完。”
蕴姬抹了一把脸,匆匆转身出去了。
梦虬孙恹恹地一口气喝掉,将碗一塞,躺平榻上装死鱼。
紊劫刀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好笑,“安怎啊?把人骂走又后悔了?”
“我什么时候——”
“你那点小九九啊。”紊劫刀笑骂着锤了他心口一记,“自己逞英雄,反被个女娃子救了,心里边别扭是不是?”
“我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的,主动低个头怎么了,嗯?就凭人家又是重伤又是中毒的,从那鬼地方把你拖回来。这么义气,要是个男娃子,你该跟人家拜把子。怎么,是个丫头就瞧不起人家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有的事。”
“行行行,没有就行。没事我走了,你好好躺着。”
紊劫刀正要收碗离开,却见一只小龙爪扒在他袖口上,磕磕绊绊地词不达意。
“她…受伤……毒…她怎么样?”
“你这真是,你刚才那人在这儿时候,干嘛不问?”
“我……我是不是……连累她了。”梦虬孙低沉沉地说着,“她很生气。但是我也不想害人的。”
紊劫刀愣了一会儿,上手大力揉搓卷毛脑袋。直到梦虬孙捂住鸡窝似的头顶,眼泪汪汪地大声控诉,才啼笑皆非地答他,“小云很生气,但她生气的就是你这么客套。一家人,讲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那个假的识龙影,是我从前认识的。他们……我……”
“麦听那些狗吠。还是条死狗。”紊劫刀啐了一口,又轻轻摸摸龙角,“你怎么会害人呢?你已经救了很多人了。至于小云,嗨,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平时冷冷淡淡,文文静静的,就你这里生不完的闲气。不过,我跟你打赌,她明天还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