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怎么会。”
流光君轻轻一笑,抬起手,引着池鸢走向第一个落脚点,而他则径直踩向一柄雪亮的刀锋。
以之为从站在台下默默看着,空闻挂着一脸淡笑,神情竟有些期待,至于站在外场的空黎,早就冲了进来,一脸紧张地盯着瞧。
就在流光君的脚即将踩到刀尖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至,卷着满地的落叶扑向人群,众人眯眼挡风之时,只闻“叮叮当当”乱声奇鸣,等睁开眼,那刀阵便全军覆没的倒地。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不知所措,要知道,那些刀都重达十几斤,且都由木桩牢牢固定,一阵风怎么可能将它们全都吹倒。
众说纷纭之际,司祭站出来说话了,他说这阵风便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此关便算池鸢他们闯过。
但流光君听了却不满:“不必,将刀全都摆好,不可作伪。”
两个司祭闻言对视了一眼,不敢反驳,立刻吩咐人照做。
等刀阵摆好,池鸢却不愿走了:“不行,你若是这样走完,一年之内,你的脚都没法下地,还是我来吧。”
流光君听言只是看着池鸢笑,却不说话。
可池鸢却和他拗上劲了:“你可是身份尊贵的人,若是为我受这么严重的伤,我可担不起。”
流光君微微蹙眉,抬起手,认真对池鸢道:“现在只有我们,没有什么身份,也不要想其他事,只有我和你,并且,我不可能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
池鸢亦是认真地回看流光君:“那我也是不愿你在我面前受伤的,你是我第一个在乎的人,郗子恒,你也不可以受伤,大不了,这挑战不闯也罢,比起虚无缥缈的神祝,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值得珍惜爱护的。”
流光君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嗯,话是没错,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差上许多,这个时候知道身体重要了,那从前你拿自己性命冒险的事该如何算呢?”
池鸢语塞片刻,红着脸辩驳:“那,那是以前……现在,现在不会了,我保证!”
即便池鸢飘忽的语气透着满满的不可信,但流光君还是宽慰的颔首:“好,那下次再听到你受伤,不管你逃多远,我都要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
最后的惩罚二字被流光君说得极重,再加上他低下头,半含笑的眼神,一下让池鸢的脸红透。
“知,知道了……你放心,我这么厉害,不可能会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