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侧过头，看向落在地面上的樱花瓣：“是的。”

胧知道松阳说的是哪件事，松阳也知道胧在说什么，这是他们师徒照不宣的事情。

“看来我们都是要抱歉的人。”

“抱歉。”

“我也是，抱歉。”

接下来，师徒二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松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胧：“去年新年，我为我所有的孩子们都准备了礼物，你的，还有骸的，我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

松阳抬头望向胧，嗓音和煦，笑容温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下。”

胧猛地睁大眼睛，有些呆呆的接过自己迟来的新年礼物，但看到书本封面时，他傻了。

《教你取悦伴侣的五十种方式》

啊？

什么？

什么取悦伴侣？

五十种方式是我想的那种方式吗？

看到胧的表情不对，松阳伸长脖子望去，见到书皮封面时，他也愣住了。

“抱歉，拿错了。”松阳再一次道歉，从怀里掏出另一本书：“这个才是你的。”

“啊，好的。”胧有些愣愣的接过自己真正的新年礼物。

他发现他的老师好像也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么正经。

好吧，松阳一直都不太正经的来着，以前还没有离开奈落院的时候就是这样，总会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对了，他还在吧。”松阳意有所指。

胧又恢复到那副杀手冷面：“嗯。”

松阳为他满上果茶：“他……奈落院还在他的控制下吗？”

“嗯。”胧回答道，有些恍惚。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楚松阳和他之间到底相差什么。

松阳呼出一口气，他大概理解了为什么胧还不能出来，以奈落院的规矩，就算逃出去还是会被抓住处理掉，这是奈落院的规矩。

更何况“他”在，胧也没办法离开，迟早会被找到的。

松阳开始思绪放空。

倏的，任意门打开，本该离开的阿梨又跑回来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笑得格外开怀，甚至没有注意到门槛。

“哎呦——”阿梨被绊倒了。

看着躺地上还在笑的阿梨。

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