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喜过望,一巴掌拍在膝上,连声说了几遍好,“你小子什么时候改的主意?”
“我没变过什么主意啊,”王也有些冤屈,他是真的没有改过主意,只是觉得等事情解决之后。不过诸葛青在那儿发疯,也正好把监视家里这档子事给解决了,就提出来了。
王卫国笑得满脸褶子都出来了,那边王也妈妈也是满脸开心。
“算了,想通就好。小槿是个好姑娘,好好待人家。”
王卫国笑得春风满面。
“我这要求婚,什么头绪都没有。来问问您,看您能不能提点一二。”
这事儿他除了过来找亲爹,没什么其他的帮手。他那些朋友,刘牧之成家了,但是他是和老婆一块儿约好时间领证,求婚这个程序直接跳了过去。至于小天是个浪子,金元元就不用提了,还是单身女王呢。
他问谁去。
说起这个,王卫国搓了搓手,也颇有些难办。他知道两代人有两代人的做法。
他们那年代的用在年轻人身上不太行,不过“姑娘知道吗?”
见着儿子摇头,王卫国说,“那先把戒指定了。”
王也啊了一声。王卫国见状,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啊什么啊,你求婚不带戒指去啊。”
“戒指就是门面,也是你给姑娘的脸面和诚意。要是搞砸了,你这臭小子哭去吧。”
王也妈妈在一旁拉着,“你和小也子好好说,他又不是不听。”
王卫国收敛了点,坐在那,“那就先把戒指给定了。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带着小槿去吃饭,然后你小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王也当然知道,这和小天说的不谋而合了。
他下定决心,把诸葛青也请来。不管诸葛青是不是真的内景出的毛病,反正他图谋不轨是板上钉钉。必须得让诸葛青认清现实。
夜里,木槿睡熟了。王也在一旁小心的从被子里把她的手拿出来,测了她的指圈,然后把尺寸什么的都给杜哥发过去。
杜哥是他爸贝的助理,这些事儿也是他的分内事。
杜哥拿到他测好的数据,发来个OK的手势。杜哥先去找合适的品牌,等到时候王也过去看款式,再最后确定。
这只是求婚戒指,等到时候婚礼上,还要另外再选。
王也看着手机屏幕,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跳格外快,有点儿甚至喘不上气。但是心里头忍不住躁动窃喜,
那是很全新的体验,身边睡梦里的人翻了个身,王也把手机放到一边,靠过去闭上眼入睡。
第二天全家人在一块儿吃早饭,王卫国夫妻两个可见的面带红光,满脸都是喜庆。
王也把老妈亲手做的炸酱面端木槿面前,还有几样解腻小菜。
那边王亦看见王也这么鞍前马后的忙活,忍不住调侃瞅着王也。王也没有在意那边二哥调侃的注视,给木槿把早餐布置完,自己坐在她身边。
木槿身体不好,所以王也妈妈特意给她准备没过水的锅儿挑,热气腾腾的,吃着肠胃舒服点。
“过段日子,你和我上公司去。”
王卫国趁热打铁,指着王也说。昨晚上他想了,都要求婚了,那自然是稳定下来。男人结婚了,那就是要稳定下来的意思,不再和之前一样四处飘荡。
那么就抓住时机,把老三给带到公司来。
“先去公司熟悉下公司。然后再熟悉下公司的流程,至于各类业务,到时候看你自己哪儿感兴趣,再去试试看。”
王亦没说什么,旁边坐着的二嫂脸色唰的下白了。
她惊怒下去看王亦,王亦察觉到妻子的注视,只是低头吃饭,没去搭理更别提安抚。
家里都知道,王卫国最喜欢看重的儿子是老三。因为老大出国,老三出家做道士。实在是没办法才转而栽培老二。
现在已经准备让王也进入公司了,二嫂几乎能想到日后的家产绝大多数都要落到王也的头上,而他们夫妻,最多跟在后面吃几口肉,喝几口汤。然后要仰仗王也的鼻息生活,看他的脸色行事。
光是想想,二嫂简直要出奇的愤怒了。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起来各做各的事。
王也昨天才和诸葛青干了一仗,这几天暂时没有出门的打算了。他拉着木槿外面走走逛逛。
这里不仅仅有花园,还有从外面引进来的溪流。
附近还有网球场。不过听说那个网球场,全家没几个用过。
木槿好奇心上来。拉着王也就往网球场那儿走。
虽然使用频率不高,但是看得出来,都有专人定时做修护。
“您要是想玩这个,等完全好了,请个教练过来。”
木槿摇头,“我就是过来走走,打网球跑来跑去的,浑身都是臭汗,我不喜欢。”
说着看向王也,就要检查他的耳朵,“都搞干净了?”
王也把脑袋向她这边偏了偏,让她检查,“早弄干净了。”
男人身上天生油脂重,容易有味儿。要不然怎么说臭男人呢,是因为真的臭啊。
王也之前是个糙汉子,收拾的大差不差就行,其余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有人管了,必须老老实实从头到脚拾掇干净。
她还真的凑过去看。然后一口咬在他脸上。
“一段时日不见,小也子倒是越发可口了”
王也顺着杆子就抱住她,笑得格外灿烂,“老佛爷圣明,小的这段时间养得皮光肉滑,就等着老佛爷您品鉴呢。”
王也抱住她,两个人笑成一团。
突然间,那边传来两个人急匆匆的脚步。
王也耳聪目明,老早就觉察到二哥和二嫂往这边来,不过这片地方也不是说只准他们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顿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争吵。
“王亦你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躲着不见我就算了。结果现在爸爸都已经让他进入公司了。你还能吃得下饭!”
“我为什么不能吃得下饭,让小也进公司难道不是迟早的事儿?难道还真让他去当一辈子老道?”
“王亦!”二嫂提高了声量,“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他进入公司,难道会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王亦觉得耳朵生疼,耐着性子和妻子说,“那又怎么样,爸爸决定的事,谁能去改变?你要是不满,不高兴,可以直接去和爸爸说,请求他老人家收回成命,你能吗?”
二嫂被堵得哑口无言。
“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他将来得意了,哪里还有你的事!”
“你闹够了没有?自从小也回来,你就红眉毛绿眼睛的。当着人面也不给小也还有小槿好脸色看。你真当其他人全都是傻子,全都给你那点小心思让路是不是?”
“你那点心思说出来,都能把人给笑死!”
“你觉着小也最好不要结婚,不要进家门,一辈子就在武当山上孤独终老。”
王亦说着只觉得无力,“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公司那么大,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
王亦终于说出心底的真心话,“这些日子,其实我也不容易。”
见到妻子面上的神情从不解到不可思议,顿时从心底涌出无尽的疲惫。
“反正爸爸做的决定,我觉得没什么。”
说完,王亦回身就要离开。二嫂哪里会让他就这么离开,这段日子,王亦一直在躲着她,这次让他走了,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这么逮着他。
“王亦,你别走!”
二嫂追上去,一把拉扯住王亦。两人开始的时候,只是单方面的拉扯,可能拉扯的厉害了,另外一方抬手要挣开,顿时二嫂差点没坐到地上。再来的时候,显然事态升级了看着不妙。
王也瞧见两人全都上了火,赶紧的和木槿两个出来拉,一人一个赶紧拉开。
“都好好说话。不要着急上火。”
王也拉住王亦,木槿这边拉住二嫂,把两个人分开。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着急。”木槿柔声劝说。
二嫂和老公吵上头了,见着她,抬手把她推开,“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在这儿装好人,你骗的过其他人,你骗不过我。你以为你装得够好,我不知道你真面目吗?”
木槿还没有完全恢复,身形一个趔趄,被王也稳稳扶住。
“你够了!”
王亦转头去看木槿,语气着急“没事吧。”
二嫂听到王亦竟然还有心思去关心别的女人,还想要抓住王亦吵。她一抬头,径直撞到了王也的眼里。
明明没有言语,但是王也蹙眉凝视,二嫂莫名觉得周身发凉,站在那儿,嘴半张着,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亦哥,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王也搀扶着木槿离开。等走远了点,王也干脆拉过她的手,把人给打横抱起来。
“没伤着吧”
回了房间,王也把她放到沙发上,仔细检查她身上。
“你二嫂很不喜欢我。”木槿摇摇头,“我们搬出去住吧。”
“好端端的,怎么说搬出去?”
王卫国看着面前的王也,王也欸了一声,“有些事儿,也不好和您二位说的,就先这样。”
见着老爹狐疑的盯着他,王也叹口气,“也就搬出去而已,我这儿不还是在北京,在您眼皮子底下吗?”
王也说着,沉默了下,“我们还是先搬出去,也免得您老人家难做。”
“……”
王卫国拧着眉头,不用说估计是二儿媳那又搞出什么动静。
不聋不痴不做家翁。一大家子在一起,有时候对错黑白不能弄得太分明,这个道理公司里也是一样。
“我们就先出去,反正也都在北京。都能见着的。”
“阿槿身体还没全好,我想着先让人有个清净地方好好休养。另外家里也能太平点。”
儿媳那边,他做公公的,可以话里话外敲打,但是真正摆在明面上的重话是半点都说不得。毕竟真不是自己的女儿,不能训自家儿子一样的,训别人家的女儿。
王卫国同意了。
木槿的东西被专人打包好,和王也的一块儿被先被送出去。
他们搬到地处玉渊潭平层去。
王卫国在北京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一处房产,所以搬出去也没什么太难的,不至于什么看房子搞得那么麻烦。
行李都有专人来打包,弄好之后直接送过去。
走的时候,全家都在。
“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槿,记得多回来看看妈。”
王也妈妈忍不住叮嘱。
“妈,你就放心,我们俩一准多来看您。”
木槿在他身边也点头,“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边王亦和妻子站在老爸身后,王亦脸上有几分愧疚,身边的二嫂脸色青黑的和鬼一样。
王卫国不好训斥儿媳,但是让儿子过去和儿媳说几句,还是会的。
说了好阵的话,木槿和王也乘车离开了豪宅,直接往外去。
搬进去的平层在玉渊潭,在这儿还能看到大裤衩。这房子放在这儿,没怎么使用过,平常有人打理,所以搬过来也方便,只要把东西都整理进去就好了。
木槿从衣帽间里出来,就见着王也在沙发上葛优躺。
“刚搬出来不习惯?”
王也摇头,“哪有,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二嫂明明就是讨厌他,结果牵连到她的身上。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她径直俯身在他的上方,捏了下他的脸,“我可是要补偿的。”
“內什么——”
王也仰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香橙的前调,盈盈绕绕,随着她柔软纤细的身躯向他靠过来。
转息间,木槿后腰上多了一只手。无需太多力气,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就掉在了王也身上。
身下的年轻男人发出干坏事得逞的笑。
“我把我自己补偿给你,行不行?”
王也双臂从两边拢过来,抵在她的额头上。
“行啊。”
她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王也感觉到他头脑有瞬间的空白,连着胸腔里的心都有瞬间的停顿。但是紧接着,嘭嘭嘭的愉悦欢跳,狂喜直冲颅顶,掀起一阵阵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