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她来说这红衣……灵究竟是什么好像影响都不是很大。
于是她和他对视沉默,默默来了句:“所以呢?”
红衣鬼:……
他低头确认了眼芩竹腰间的碎块,抬头郑重道:“我的灵体维持不了多久,想跟着你,还得有个载具。”
芩竹闻言,转去看姜绾的动作到一半被他打断:“我进不去那个葫芦。”
她又好好看了看面前这张脸,说话时满脸无辜,但不知怎么,她就是不太信,下意识认为这家伙一定是不愿意在里面呆着。
但哪有这么多选择给他,要么就是那个葫芦,要么就是腰间的碎块,这两个他都不愿意呆,那就……
芩竹把手里这个被开膛破肚了的草人举到他眼前,瞪着双死鱼眼说:“实在不行你就在这呆着吧。”
红衣鬼眉眼垂下来,看着极不情愿,可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显然也是没什么机会拒绝,便抬眼看向她,说:“那你也把我揣怀里?”
姜绾瞪大眼睛看着他,又异常警惕地去拽芩竹,大眼睛里写满了话:“这货是个登徒子啊!”
之前的话芩竹还能解读出来,但这次的含义太广,恕她做不到,只能疑惑地“嗯”一声企图引导姜绾告诉自己。
姜绾……姜绾在旁边那个鬼的压迫下根本说不出话,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躲到芩竹身后闭上了嘴。
芩竹什么也没接收到,就继续刚才和红衣鬼的谈话:“你快没了。”
红衣鬼只当她是同意,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同时,芩竹手上那个潦草的草人干巴巴地抻了抻胳膊腿,正反五官都没有的头发出声音:“我来啦。”
场面太过惊悚,姜绾看不得这种,鸡皮疙瘩狂掉,默默缩回了脑袋。
芩竹倒是适应良好,也可以说她压根不在乎,举着草人放在了肩膀上,无甚感情地说:“站好,摔倒了就自己在后面跑。”
红衣鬼:!
姜绾大喜,昂首挺胸从芩竹身侧路过,转过来对着那没头没脸的破烂草人做了个鬼脸,草人似是瞥了她一眼,挪着步子靠近芩竹的脖子,然后小心地坐了下来,没有抱着脖颈,也没有扯着头发。
这倒是让姜绾有些惊讶。
她没再去招惹那草人,走到了芩竹另一边,好奇道:“怎么感觉他和你那么亲近。”
“这个吧,我带了三年。”芩竹拿着碎块朝她晃了晃。
姜绾伸手在那碎块上拨了一把,说:“你就这么带着他了?”
“嗯,顺手的事。”
姜绾一愣,这不是她刚才说的话吗?
反应过来笑了笑,背着手跳到芩竹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问得自然不是芩竹,而是她肩膀上的草人。
草人沉吟片刻,说了个不是太熟练的发音:“商……则。”
脑海中仿佛有一张画卷缓缓打开,一滴墨滴在正中洇开,里面出现了一个芩竹从来没见过的景象。
土地上,一根手指正在慢慢“画”着字,因为不会写字,笔画都是错的,所以只能靠记忆中的样子,在地上画下来。
最后一笔落下,视野前推,她看清了地面上的两个字——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