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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四线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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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太行山那边出了点事情,要您回去处理。”麒麟大大喇喇走进来,“诶老板,您今天怎么穿着衣服睡……”

“嘘嘘嘘……”长思流食指竖在嘴前,努力给那家伙比着别说话的手势,却还是堵不住麒麟那张嘴。

声音吵醒了蔡重年,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两人,显然还没清醒。

“什么事?”蔡重年问。

长思流赶紧温柔地笑着给他掖了掖被角,转向麒麟,凶相毕露:“问你呐,什么破事!”

“这……”麒麟支支吾吾,“登云派的大长老,吃了我们的壮阳鹿血丹,去花柳之地逍遥,昨晚……死了……”

“吃鹿血丹的人那么多,我自己还吃,偏就他一个死了,跟我们什么干系?”

蔡重年眼神一亮,睁大了眼睛,没说话。

“是星眠仙师,不止是大长老的死,还查出我们一直卖鹿血丹、生龙鞭给仙门人士,坏了清规,眼下把我们药坊的伙计都扣了下来,非要您亲自去给个交代,不然就把事上报给策百汇。”

“嘶——”长思流心虚地瞟了一眼蔡重年。

“我还有事先回府了。”那人说,摘了衣服下床。

“我半个月就回来,保证回来。”长思流忙把人拦住,一只手环过那人的腰,细嗅着其颈间的发香,“我把麒麟这呆子留给你。”

“随便你。”蔡重年使力挣脱。

“你这人,怎么每每一下了床,就变了个人似的。”长思流哀怨道,

“我不勤快些赚金锭子,怎么供将军培植死士的花销。伫月斋底下埋着一层金子,都是你的。”

“真假?”蔡重年来了兴致。

“当然是真,连我都是你的呢——”

眼看两个人要腻歪起来,麒麟悄声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晌午,长思流与一行异士由禁军特许,秘密潜出城去。处理鹿血丹之事不过一个幌子,他真正离开的原因,还是嗅到了北方战争中可以对陆翊均和太行仙门两头敲诈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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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休沐日,从伫月斋离开,蔡重年便回到蔡府,照例午后要陪父亲去郊外围猎,晚来和兄长一起侍奉父亲焚香听曲。

才进厅堂屈膝行礼,便觉气氛不对,心里大约有了猜想,但当将蔡居安递给他的玉轴金卷展开时,还是惊愕得无以复加。

“……纳为正妃,即日入府,常伴吾侧……着封为郡王,加升一品镇国公爵位,其五军营中军主将之职由袁方良接任……”

蔡重年念着令旨上的字,手越来越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三品以上官员升降任免,必须经内阁审议,皇帝亲批。即便他代为监国……”

“皇上有几个儿子?”蔡元长问。

“等女皇出关,我自会向陛下禀明。难道父亲也不愿意帮我吗?”

“我帮你,让都察院那群人去弹劾他逾权专断,”蔡元长恨铁不成钢地手指着儿子道,“你也知道是他监国。”

“我自进五军营十年有余,功劳赫赫,他凭什么……”蔡重年语气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恨意,昨日所受的种种凌辱还历历在目。

“功劳赫赫?比你有功的人大有人在,你有今天这个位置,既是你爹我劳前劳后为你筹谋,更因他愿意提携。不然袁方良比你早入禁军二十年,何以让你这个晚辈一直踩在头上。”蔡元长一甩衣袖,手指着儿子教训道,

“陆家的人是主,我们是奴,话说好听些,才是臣。太子才是我们蔡家的靠山,你倒好,受着太子的恩眷,只想着为三皇子办事。以太子的性子,能对你隐忍这么多年,现在才卸了你的兵权,名义上不降反升,已是莫大的恩典了。”

“父亲别生气,”蔡居安劝道,“太子作风荒唐,年儿不肯也是情理之中。”

“本朝十九代皇帝亲王,凡男子有几个没有龙阳之癖,纳臣属为内室是常例,也是恩眷。”蔡元长语气缓和,又疼起儿子来,“你要真不喜欢,就当做戏罢。”

蔡重年紧闭着嘴唇,盯着地面,半晌没说话,蔡元长还以为他想通了,正要伸手拉他起来。

“陆云起是不是想逼宫?”那人忽然道。

这话直接又逼人,惊得蔡居安差点打翻了茶,忙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你这不是也看得透彻?”蔡元长也不绕弯子了,“就等三皇子的死讯一到,崇武宫顶上,就要变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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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百里书缘将一颗青果子扔进白虎嘴里,疲乏地倚靠在树上,手里还拿着明镜赠送的玉笛。

一天来,他编了许多小短调来指挥妖兽的行动,但除了白虎似乎受过类似训练,接受较快外,其他三兽都难以适应,甚至躲回了四象杵,怎样都不愿出来。

“小白。”百里随口一说,他记得白衡那时也叫她的坐骑“小白”。

没想到,那白虎竟呜嚎一声,眼角冒出了泪水。这一反应让百里有些诧异。

他半跪在地上,抱着白虎圆乎乎的大脑袋,问:“你原来的主人,就是白衡对吗?”

白虎点头。

“那你怎么会在……”百里低头看向腰间的四象杵,好像明白了什么,额头贴紧白虎,安抚地揉着它的毛。

“白衡已经不在了,对吗?”

白虎点头,泪水打湿了脸上的毛。它能听懂部分笛声,也是白衡自小训练的缘故。

难道说,四妖兽的主人都不在了,所以四象杵才被唤醒?百里想。

现在的他不知外面魑魅情况如何,也没有马匹,已经待在密林里一天一夜,可他对妖兽尚不能驾驭,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算了,先找明镜重要。

百里心一横,背上四象杵,独自往密林外走去。没想到,才走几步,迎面便撞上一个步履蹒跚的男子。

这男子虽然一身血污,但也能看出身着衣料华贵,绝非寻常人物。

那男子同时也在打量着百里,看他一身军士穿着,放心下来,大口喘气:“我是永昌守将,宋影山,三天前,怪物从大丘方向夜袭永昌城,永昌已失守。”

“卑职百里书缘,恭王的近身裨将,近日与大军走散,暂留此地。”百里躬身拜道,“宋将军可是藏在尸堆里,闭气装死活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将军的头脸和衣服上都沾满了黑血,看时间已有三天多,身上又无明显外伤,且此怪物感活人气息而动,故此看出。”

宋影山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却还是冷淡:“原来。”

“将军可知,那怪物袭击完永昌之后,是从大丘原路返回,袭击永行关,还是往东北去了独石和丰宁?”

“我并不知晓。”宋影山摇摇头,做思索之态,“今早我从尸堆里爬出时,怪物已经尽数从永昌城撤去。不过,这怪物越过大丘突袭永昌,无非是想断了北方守军的粮草供应和退路,若我是指挥这怪物的人,因人族不能越过大丘,保险起见,定会先往东北,与永行关外的怪物形成合围之势。”

百里陷入深思,用石块在泥地上刻画起来:“也可以兵分两路。经大丘到永行关北长城,是条近路,不过一日路程。”

“你是说它们分散兵力,一路向东北袭击独石、丰宁,另一路直取永行关,里外夹击,以迅雷之势破关后,再与关外大军会合?”

“没错。永昌城破,北方的消息已经无法传回。我想现在我们往南去,应该安全,得把现在的战势带回洛京,请派援军,我人微言轻,此事还要烦劳将军。”百里屈膝拜道。

“快快请起,”宋影山赶紧拉他起身,心中感叹此人才智过人,“我定会将战事呈报朝廷,可是你……”

“将军不必担心。那些怪物绝非凡人可抵挡,我想先去找一人,再去太行山,看看能否得到仙门相助。还请将军回朝后,也和奉仙司上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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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浮着漫天的细沙,沙雾像被吹拂的绸缎,轻撩着脸庞。一匹黑色皮毛锃亮的高头大马约过草丘,奔腾而下。

无衣将双刀系在马身,身后背着明镜,用绳子将其和自己绑在一起,一路避开城池,绕道而行,只在独石城附近遇见一伙无人统领的魑魅,不过转眼便被其杀尽。

“醒了?”见刀在鞘中轻振,无衣问身后那人。

明镜感受到自己被绑住,本能地挣扎,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闭气,不敢呼吸。

“别动。”无衣提醒他,解下腰上缠着的绳子,将明镜放下来,抱到身前,看他的伤口,附近已经结了一层寒霜。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说完这话,明镜又痛得眉眼鼻子都拧到了一起,咬紧了牙齿,发出轻吟。

这声音搅得无衣心烦,他把手放到明镜嘴前,让那人咬上,然后才回答:“我是受人委托,送你去仙山治伤的人。这是沙漠,我们明天就到了。”

看明镜泪眼汪汪,又想说什么,无衣把手强行往他口中塞了塞,说:“咬住。”

“百里……”那人依然坚持开口,含糊地叫道。

“是你的同伴吗?”无衣问。从明镜闭眼的表情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你现在没法找他,自己都快死了。”

无衣不知为何,怀里的小人开始吸鼻子,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这更叫他觉得麻烦,刚想掐住明镜的脖子,想了想,又算了。看着那人眉心的月痕道:“我也可以送你回天庭。”

“你是……神族吗?”

“果然是从小到大什么问题都有人帮忙解决的家伙,对死亡,”无衣没有正面回答,把手放在那人的伤口上,“都毫无危机感。”

“啊,”明镜感到灼痛,“别送我回天上,母亲会知道。”

“我所会的治愈术有限,”无衣收起手心淡蓝色的法术,“有个叫长思流的人,他很快就能治好你的伤,运气好我们能遇到他。否则你就得躺上三个月,等着仙门那帮庸医治疗了。”

“谢谢你。”明镜虚弱地蜷缩成一团,抓着无衣银制的肩甲的手也滑落下来。

怕他掉下马去,无衣立即揪住他的后颈,迅速用绳子将其和自己重新绑到一起。

“能不能,再帮我去找一个人?”明镜努力抬起断了似的脖子问,眼皮也已沉得难以撑起。

“付钱。”

“我没有……钱。”

“不能。”无衣伸手捂住了那人想要继续恳求的嘴,顺便将人摁进怀里,眉头紧锁,“你困了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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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尘驿站

一颗颗黄豆粒子掉到地上似的,从房梁上摔出许多吱吱叫的灰老鼠。这些老鼠一落地,就膨胀成了不满四尺高的小人儿,原来是一窝鼠妖。

除陆翊均外,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妖怪化形的场面,都不免紧张起来。

陆翊均俯身摊开掌心,将玉簪示给鼠妖们。为首的扎着一头辫子的鼠妖拿起玉簪瞧了瞧,露出惊喜之色,率所有妖怪一起稽首叩拜。

原来这鼠妖一族是妖族最低等的妖怪,自古为同族所排斥。鼠妖的先祖们便带族人挖通了一条庞大的去往关内的地道,潜入凡人生活的地方。

起初它们专门居住在一些富庶人家,每日在灶房里偷吃珍馐美味。其中一任鼠妖首领就曾住在杜氏先祖家中。

这家里有一个小儿子杜简,天生脸上有胎记,又双腿残疾,被认为是丑陋不祥之人,被要求待在房中,足不出户。

首领常常半夜啃咬房梁扰得杜简夜不能寐,白天又推倒他房中布置,咬坏他的字画,害得杜简被母亲责骂。

然而杜简从不生气,只是羡慕老鼠能跑能跳,自在肆意。还常常把自己所写的伤感的话本诗文,念给首领听,问他有何见解。首领并未读过书,说不出来,杜简便悉心教他读书识文。由此便结下了一段善缘。

后来首领与杜简情谊愈深,便想尽力为他医治,可还没等实行,一天首领不在,回来时发现杜简用已经布条勒断了自己的脖子,面带笑容,自缢而亡。

自此以后,鼠妖一族便代代服侍着杜家的子孙,受其庇护在凡间各地做小生意来容身,并为其所用。

人们从小所受教化中,总说妖族毒辣无情,现在听了这鼠妖所讲之事,才知道妖亦重情义,军士们便也都放下了戒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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