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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篇 阴人血战 第10章 托云寨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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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坑村大部分村民都去祠堂救火了,剩下一部分人沿着地下通道去找人,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往山顶上和周边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影,想着晚上野外找人也不安全便放弃了。

牧牧拎着布袋一个人在树丛中缓慢地走着,他不敢走下面的小路,也不敢用手电筒,好在路两边的树木多,杂草少,不是很难走。树丛微微有些潮湿,他只顾着逃,没在意。走了很久,已看不到祠堂所在的那座山了,见到前面有条从山中流下来的小溪,就想到溪边坐下休息一会儿,却看到溪边一块石头上坐着个人,吓了一跳,再一细看竟是舅公。

“你为什么不到那棵大松树那里等我?还放火烧了祠堂?!”老贵一眼看到牧牧勃然大怒。

牧牧忙把他从地下通道误走到祠堂,被黑毛掐脖子的事说了一遍。

“你这个孩子真多事,前几天才把半潭寺烧了,今晚又烧了乌坑村祠堂,你以后叫我怎么去跟乌坑村村民解释。”老贵气愤难消。

鬼面山每年春天都有大量春笋破土而出,这些春笋是乌坑村村民主要收入来源之一,但每到春天鬼面山周边都有很多村民会偷偷进山挖春笋,因此每年快到春天时,他们会雇人看山,防止有人偷挖。老贵因为是一个人生活,被他们雇佣看山好多年了。之前他们合作得都很好,老贵尽职尽责,村民对他很满意,唯一对他的要求就是不要去管乌坑村的法事。但没想到今晚出了这样的意外,以后乌坑村人不会再雇佣他了,等于他失去了一份稳定收入,而且还可能要他赔偿祠堂被烧毁后的损失,因此才会大发雷霆。

听着舅公谩骂、解释,牧牧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老贵骂累了后问道:“你往这边走要去哪?”

牧牧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想绕过这些山走到墩头村,然后再想办法回家去。

“你现在还敢回去?左阳他们要找你算账不说,让乌坑村的村民抓到你,他们把你头砍下拿去祭祀都还不解恨呢。”

“他们不知道我名字。”

“这附近就那么几个村庄,要打听一个人还不简单,你以为人家会白白让你烧了祠堂,拿你没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

“你连累我了,没办法,只得带着你一起逃了。”

“逃去哪里?”

“先到托云山去呆段时间看看再说,那里有个废弃的山寨,叫托云寨,以前还有几户人家住,现在都搬出来,没有人了,我们先去那边呆段时间再说。”

“那你怎么会在这?”

“去托云山从这里也可以走过去,之前叫你在祠堂上面的大松树下等,从半山腰走过来,路更好走些。没想到你胆子这么肥,竟敢一人走这边。我等了一下,没等到你,听到那些村民要上来了,只好先跑。走到这儿,也累了,停下来喝水休息时听到有悉索响声,像有人走动,猜过去是你,就坐着等,没想到还真是你。”

“我们这下连夜走路去托云山吗?”

“晚上这样折腾一番,我很累了,你也受不了,还是到山岭上面找个宽阔点地方躺下休息,明天再说。”

当晚俩人在山上过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才继续赶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他们沿着山顶走了一座又一座山,天黑了才到达托云寨,期间饿了就找野果、挖草根吃,渴了喝山水。老贵本来是挑着一担米、菜,在从乌坑村逃出来时,这些东西都留在阿宫仔家那栋被烧了的房子中,只带了些随身衣物,没带吃的,不过好在他在山里呆得时间久,知道怎么生存找东西吃。

托云寨是以前的人为了逃避抓壮丁而躲到托云山兴建的一座小山寨,最繁荣时也不超十户人家。现在这些人都已搬到山下宕尾村定居,留下几座房子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小旌山绵延几十公里,托云山算是小旌山的中腹之地,山高路陡,远离村庄,平常很少有人会到那里去。

他们到达托云寨时,天已完全黑了,好在布袋中的手电筒还能使用。

托云寨这个村子布局结构很简单,中间是一块二三百平米呈四方形的坪子,坪子很平整,山寨的房子围着这块坪子而修建,原先应当有五栋木头房子,其中左手边一栋已倒塌,剩下还有四栋,坪子正前方一栋,右手边两栋,左手边一栋。

老贵先走到左手边第一栋房子看了看,那是四栋房子中保存得最完好的一栋,有两层,上下共四间,但一楼房门紧锁,用手推不开,上到二楼的楼梯应当在一楼房间里,他们上不去,像是有人住着一样。或许主人不时会回来看一下吧,牧牧心里想道。

他们又去看了右手边的第一栋房子,这栋房子也是两层楼,楼前一条过道,过道上挂了一根长竹竿,应当是之前住的人晾晒衣服的地方。一二层楼都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厨房,地板上有一些杂物,收拾后可以居住,另一个房间只剩几根柱子,墙板已被拆。这个房间后面有个楼梯但已被人破坏,如果楼梯没被毁坏可以上到二楼,二楼外面的档墙板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从下面可看到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其余两栋房子一栋为两层楼,一栋为一层楼,房间虽然可以住,但位置不如右手边这一栋方便。

俩人转了一圈,选择了右手边那栋较方便的房子用来居住。走进去一看,房间屋顶和二楼楼板有的地方已破损,站在下面可看见天上星星,整个房间呈长条形,前后都有一个门,门尚好可以使用,前门紧靠过道,后门出去是块长满杂草的菜地。过道边有个窗户对着上面的坪子,窗户的玻璃已破损,只剩个框。后门边上有个灶台,上面堆放着些木板、木棍等杂物,灶台已塌了一个角,上面有口锅,锅里有裂缝,长满了锈。

老贵他们走进房间后,把门关上,找了几块木板,从灶台上拆了些砖块当垫脚,在两扇门之间靠墙位置铺了个简易的床铺,用作休息。

连续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俩人又饿又累,早早就躺下休息。

半夜山中天气突变,原本天上还散落着几颗星星,一会儿变得乌云滚滚,轰雷掣电。屋外风呼呼地刮着,山林不时发出怪异的响声,房子的门和窗也被吹得“砰砰”作响。

牧牧被风吵醒后,坐在床上呆了会儿,好饿呀,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夷由着要不要出去找点东西吃。这时一道闪电闪过,抬头一看,发现对面那座房子有个纤瘦白发、身穿灰色衣服老头站在二楼走廊上直直看着他们的房间。他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床前叫醒老贵。老贵将信将疑,起来到窗前一看,没有见到人,以为是牧牧饿昏了头,胡乱说话,让他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床后发现门外晾衣服的竹竿上挂了一床很旧的被子,地板上放了两个地瓜。这时,老贵才相信对面那座房子可能真的有人住,那个老人给他们送东西来了,可任凭他们怎么敲门怎么喊,那栋房子的门就是不开,也没有任何动静,通往二楼的楼梯在房子内,从外面进不去。他们在周边查看了一下,除了那栋打不开门的房子外,另外两栋房子门敞开着,房间地上堆着一些废弃的杂物,一些地方因漏水已长出茅草。正前方那栋房子下方的山坡上种着一些茶树,应当是之前住在托云寨的人种的,茶树下种了一些地瓜,这些茶树和地瓜看起来已好久没人打理,上面爬满了藤,长满了草。

有了被子和地瓜,老贵身上又带着火柴,加上他长期守山有经验,知道找哪些东西来吃,他们顺利地度过了几天。这些天里,对面那栋房子的门始终没有开,但半夜三更牧牧起来小便时见过那个白发老人两次,可他一叫老贵来看,人就不见了。跟着老贵这些天,牧牧有些怕他,有时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老贵似乎心情很不好,黑着脸,不愿搭理他。

又过了些天,有天傍晚天快要黑时,从山下上来了五个人,前面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挑着两个箩筐看起来很沉,后面两个健壮的中年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干瘦老头,老头穿得很干净,衣料一看很高级,但双眼紧闭,身上还盖着被子,边上跟着一个穿西服的瘦中年人,他一直在旁边照看着老人,怕他从担架上滑下来。

看到有人来,牧牧不怕生,反而很兴奋,跑上前去看热闹。挑着箩筐的胖中年看到寨子里有人出来也不吃惊,而是笑眯眯地问:“这边还有空房子可以住吗?”

“有啊,我们住在右手边这幢,左手边那幢门一直关着,好像有人,剩下两幢都是空的,你们可以随便住。”牧牧很天真地说道。

“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呀。我这有些年糕和米果给你,拿去吃吧。”矮胖中年放下担子,满脸笑容地拿起一个箩筐盖子,拿出小半块红糖年糕和几个圆圆的白米果递给牧牧。

好些天没有吃过米饭,一下见到年糕和米果,牧牧的眼睛都直了,连忙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正要拿回去,就听到老贵吼道:“你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听到没有?回来!”

牧牧看了房子里的老贵一眼,伸了下舌头,很不舍地退还给了矮胖中年。这时边上站着的那个穿西服的瘦中年从矮胖中年人手中拿过年糕、米果,带着牧牧走到他们两人住的房子里面,对老贵说道:“你好!我叫何前川,是一名华侨,刚从国外回来,担架上躺着的是家父,年轻时落难逃到这住过一段时间,对这儿印象很深。他现在病得较重,想在有生之年再来这里看看。另外三位是家父徒弟,挑担这位是大徒弟叫兰鲍寞,担架前面那位是二徒弟叫钟厉兵,后面那位是三徒弟叫邱尊福。我们可能会在这住个三五天,这期间多有打扰,还请海涵。这些年糕、米果都是今天刚做的,很新鲜,拿点给孩子吃,请收下。”

兰鲍寞此时也用手捧着些花生、糖果过来要给牧牧。

“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些还是不用。”老贵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有所戒备。

“是这样的,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是白给,我们在这等一个月行中天的晚上,到时我们会做一场法事。做法事过程中,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们呆在房子中不要出来,也不要干涉我们的事。”说完,何前川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钞票来,和着年糕、米果一起递给老贵。

老贵有些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人生漂泊,偶有约期。能在此处相逢,也算是个缘分,您收下,权当帮我个忙吧,拜托拜托!”

看到何前川说得很诚恳,老贵也不好再拒绝,何况他一直想要有笔钱作经费呢,就收下了,嘴里却客套着:“初次见面,就给我们送了这么多吃的东西,还给钱,这叫我们怎么敢收呢。你们晚上该办什么事你们办,只要不影响休息,我们不干涉。”

“好的,太感谢了,我们尽量小声些不影响你们休息。”说完和兰鲍寞走了出去。

他们看了两栋房子一圈后,选择坪子正前方那栋作为休息地,那栋房子也是两层楼,几个人开始张罗起来。

老贵收了钱,心情大好,俩人饱吃了一顿,连续几天吃地瓜、竹笋、野菜已让他们的胃有些受不了。吃过饭,他们立即到床上躺下,何前川他们在坪子上忙碌着,按照约定他们不去过问。

当夜并没有出现月行中天景象,反倒是乌云密布,随时要下雨的样子。到了后半夜,天空开始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可能是吃了那些年糕、米果,牧牧感觉有些口渴,他起床找水喝时,发现坪子中央明晃晃的,不知什么时候何前川他们已在坪子四个角上分别立起了一根高约三米的柱子,每根柱子顶端点了一盏小圆灯,柱子顶端相互间用红线连了起来。仔细一看,何前川他们四个人分别坐在柱子下面,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着经,而何前川他爹却不见踪影。

这时,一道闪电打过,柱子上的灯由黄白一下变成了墨绿,沿着红线慢慢地向坪子中央靠拢,会合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发光球体,悬在空中。

“轰”地一声雷响,坪子正上方飞来一道白色光束,好像一把利剑,一下把绿球分成四个小球,四个小球弹回到柱子上方后,稍作停顿,又沿着红线向坪子中央滑去,围着白色光束团团转。再一看,何前川他们四人双眼紧闭,满头大汗。

牧牧抬头看了一眼正对面那栋房子,那个白发老头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二楼走廊上,正半蹲着身子,双目半闭,举着一个白色拂尘,面向坪子中央,口中念念有词,两脚稳如泰山。

牧牧正看得起劲,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把他揪了回去,老贵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别看,给我睡觉。”

“他们在做什么呀?”躺回床上后牧牧仍不死心,轻声问道。

“我们已答应何前川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管,睡觉。”

第二天,托云山的天气慢慢转好。早上还是阴着天,下午开始渐渐放晴,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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