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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chapter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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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浑身一震,西里西亚泪眼婆娑,下一秒,巨鲸和灯塔水母凭空出现在原地,直笔笔蹦起百米高,毫不犹豫砸向尼普顿。

泰山压顶!

球爹对不起,但不先对不起您,我们就该对不起全海族文明了,虫族那群把高级雄虫当神供着的疯子咱惹不起。

京云用庞大的本体将尼普顿砸扁,西里西亚迅速用自己的触手顺势死死抱牢压制,二人都在心中痛哭流涕地忏悔。

“砰!”

加起来千吨重的躯体砸得尼普顿背脊发麻,浑浑噩噩中都无比清晰听到后腰的位置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混沌的眼神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几分清醒。

一直关注而第一时间发现的知鱼/珀修斯:“…………”

宛如被一道惊雷从头劈到脚,顿时,他们看向祂的眼神都变了。

身形庞大但感知敏锐的尼普顿自然能察觉到这些诡异的视线,也诡异的停顿一下后,反应过来后,威严被挑衅的愤怒让原本漆黑的身体变得愈发阴沉沉,在众目睽睽之下化开,形成海中之海!

“? ? ?”

“祂是星球万物,可以幻化成任意一种生物的形态,自然也能化作海洋本身,甚至是各种结合体。”反应最快的是伊格兰蒂娜,她牢牢搂着小黄金龙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A级天赋【窥见】在【进化】规则下成为【洞悉】,原能力不变,范围进化为跨阶可见。

“你直接说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打? ”完全虫化状态下的楚攻玉是与一般状态下截然不同的暴躁,深绿的瞳孔占据了全部眼眶,深不见底,负满诡谲鳞甲的身躯在海面投下巨大的阴影,周身肆虐的风暴掀起狂浪又强行遏制,冷冰冰等待指令。

伊格兰蒂娜:“……”

伊格兰蒂娜无比头疼:“这种问题你问我个辅助? 先前污染包裹着核心的星源,你们只需要避开星源处理异化的躯干,可我现在看到却是星源融入每一滴水!”

他们的任务是清除异化污染,并消耗尽尼普顿残存的能量,使祂回归原始状态,而现在……

身为指挥的丹歌和知鱼一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实体状态还能分化而治,现在难不成跳进祂化身的海里去吗?

这算羊入虎口吗?他们对星球意识也不熟啊!

但现在规则系天赋的楼璆和岁徊还在海底牵制尼普顿的权柄,宫团栾在上空与尼普顿的能量场对峙,都已经接近于力竭,他们没时间犹豫。

【祂是海族的“母”。】

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在众人的精神链接中响起。

知鱼一直保持着绝对冷静与清醒的内心在那一瞬间跳空了一拍。

他在点醒下短暂脱离了指挥的视角,观察着这片“海”。

翻涌的波涛充斥着空旷的【界】,因为权柄与能量的剥夺已经不如一开始威压深重。祂的化身因污染而混沌,又因为数不多的星源掺杂其中而有了微末光亮,像将明未明的星夜。

海族文明的发源地,万年旅途的起点,威严和温柔,混乱和清明,矛盾的交织。

孕育亿万海族生灵的……母星。

微凉的水汽打湿衣角,知鱼断开精神力链接,解除了所有护身的灵力,摘下早就失效的耳麦,缺损的武器……一切附加的外物,全部去除,最后蔚蓝光芒闪过,一只只有巴掌大的,粉绿色的小海兔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噗通”一声落进海里,转眼间被海水吞没。

又是连续几声,珀修斯,京云和西里西亚先后地跳进混沌的“海”,干脆利落,不像奔赴战场,倒像是……不顾一切扑向母亲的怀抱。

金濛眼神复杂,在精神力告罄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虫化的队友拖回来后解除了【界限】,在另一角感觉到【界限】松动的游酽浓先是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也若有所思收回了【界】内的一切阻碍祂的造物。

因为不受负能量影响,一直勤勤恳恳包裹着污染物等待司故渊处理的斯缇吉安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被安德莉亚一口叼起,和其余人一起齐齐向海面游去。

斯缇吉安脸上写满了疑惑:“我们把他们留下真的没事吗?”

伊格兰蒂娜也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精神体小毛啾落下,蔫巴巴的团在她手心,头上白毛都翘起几根:“你要相信暴走雌虫的效率,他们在祂改变形态前,已经将祂的污染已经清除得所剩无几了。现在的祂,实力已经近似于S级异兽,珀修斯他们要是处理不来就枉为一个文明顶尖一批的军校生了。”

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自己的母星。

斯缇吉安更加疑惑了:“我没有说他们呀? ”

伊格兰蒂娜:“ ? ”

司故渊:“……”

楚攻玉:“!!!”

安德莉亚紧急刹车,一颗金色炮弹在水流中180度旋转,带着惊慌与心虚冲回海底!

*

血被岁徊舔舐干净了,深海与规则的双重重压下,再无遮蔽的容貌在幽暗的环境中掺杂着淡漠神性的诡艳,楼璆头晕目眩许久,被海水浸湿的墨色长发逶迤在地面,衬得脸色愈发惨白。楼璆单手撑着地面,在岁徊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

岁徊好些天没看见他的真容,猛然冲击下又看得一瞬间恍惚,被楼璆注意到后无奈一笑才回过神,小声道:“你要提前暴露了。”

“茧”逐渐变得透明,楼璆靠着岁徊肩膀,疲惫又虚弱埋在他肩头,浓墨般的长发藏着清冷的花香。他的声音很轻,但他知道岁徊会听得见,“嗯。本来也就是早晚的事。

不过尼普顿的事给所有文明敲响了警钟,现在外界估计正在大清洗,我们接下来可以清净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的这里楼璆外头看向岁徊清丽的侧脸,玫瑰色的发尾在他手指绕了一圈,楼璆心念微动,提起力气飞速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又老老实实回到原地趴着,道:“已经两个赛场了,再闹下去傻子都该发觉不对劲了。目前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谁动的手脚,他们可不会主动给人留下把柄来查。”

岁徊被他手上还缠绕着规则丝,站立都困难还不忘记贴贴的意志力惊了,抽出一只手拈开他脸上的碎发:“大清查……重点对象无外乎负属性能量体系的文明和种族,虽然几乎确定死灵文明不干净,但对想趁机浑水摸鱼的也是时候敲打警告了。”

楼璆还没有力气自主活动,从小就习惯了的疼痛,不过隔了几年再次面对而已,居然有些陌生地不适应。不过楼璆现在没心思顾及这个了,而是有气无力地抬眸,看向【界】的气息残存的方位。

“母星……”

“岁岁,我们的母星,又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呢……”

*

尼普顿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时间很短,像无聊地打了个盹,可似乎又很长。

祂其实经常做梦。一颗星球的寿命太久了,祂在祂的种族年纪还很小,刚刚度过幼生期,还是个小少年。

但那也是很久的一段时间了,虽然祂记不清,约摸有三十亿年的样子。从虚空中成型,苏醒后,最初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祂就陷入了漫长的荒芜与孤独。

祂因乏味和无趣陷入第一次沉眠,醒来后从接受的传承中知晓了同族的存在。还没有学会很好的控制自己能量场与情绪的星球意识兴高采烈跃迁到了另一颗星球上,不料对方对这种冒犯的举动勃然大怒,祂狼狈逃窜,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大多数星球之间并不热衷于交往。

祂带着无尽失落陷入第二次沉眠。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祂习惯了孤独。

祂第二次复苏,是感受到了生命的萌芽。

小小的,脆弱的,还有点奇形怪状的小生命在祂本体内,在原始海洋中,悄无声息诞生。

祂听见这个小东西懵懵懂懂发出毫无意义的声波,恍然间明白了赫墨拉所说的,小生命是在祂心尖的发芽的小草,是什么意思。

祂的小鱼,也是荒芜中,开出的第一朵花。它很难养,水温低了不行,高了也不行,空气中某些成分必须要多少才能生存,食物也是必需品,脆弱的小东西太容易死去,祂不得不尝试着运用祂的权柄,搭建积木一样给本体添砖加瓦,供给它们生存的土壤与海洋。

后来它和它的族群喊祂,mam。

他后来的后来,它们又给祂取了一个名字,尼普顿。海族文明最古老的文字里,海神的意思。

祂喜欢这个名字,觉得很威武,与祂很是相衬,矜持地在他们看不见也听不到的虚空点头,实际上快乐地想吐泡泡。

但其实祂更喜欢他们喊祂mam。

祂是他们的母星呢。

亿万年的时间对祂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生命繁衍生息,从起源之地走向无尽星空,好像又是一场梦。

祂偶然醒来,惊觉他们成长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小小的灯塔水母也可以长成海洋霸主,海底的生灵也触碰到了天空,再是几万年,有了离开祂的庇护,赴一场星辰征途的能力。

祂很骄傲。

只是偶尔从沉眠中苏醒,内视本体的兴衰枯荣,时不时的空空荡荡,也会遗憾,想,要是他们还是小小的就好了,藏在原始海洋,被温暖的海水包裹,在祂心口游曳。

……

噗通。

几声很轻的声响,比雨滴落在海面还要微不足道,像祂因生命的诞生而悦动的第一波心跳。

小小的,脆弱的,还需要祂保护的小东西落在了祂心里。

祂醒了。

还带着初醒的茫然,身体莫名其妙有些难受,却又不如沉眠时那么痛,祂很容易满足,恢复神性的眼睛眨了眨,顷刻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

尼普顿:【……】

尼普顿:【…………】

尼普顿放下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四条小鱼,面面相觑一秒后卷起海浪,给了其中的京云和西里西亚一人一个大逼兜。

逆子!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吾的腰!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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