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睡了哦。”

“嗯。”

“巳波你也早点睡……不要戴耳机太久，对耳朵不好。”

“我知道了。”

枣巳波对身旁的亥清悠露出欣慰的笑容，少年抿了抿唇，关上了灯。

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枣巳波戴上耳机，感觉到同一张床上，亥清悠在调整就寝的位置。

研究了不知道多久的音乐后，枣巳波关闭了软件，将耳机摘下，转过身时看到亥清悠仰躺着，呼吸均匀，似乎已经入睡很久了。

素面朝天的少年没有了舞台上的张扬跋扈，抓着一小缕被角安然睡眠的模样，看起来仿佛只是诸多正常高中生里的其中之一。

枣巳波低下头，凑到亥清悠咫尺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嘴唇。

“……”亥清悠没什么反应。

辛苦训练了一天，又在长身体的青少年，睡眠质量应该很棒吧。

枣巳波抬手捂嘴哑笑，视线瞥向少年身上的睡衣。说是睡衣，其实不过是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也许是尺码太大，也许是亥清悠太瘦了，肩膀上露出一大片光洁的皮肤。

“巳波……”突然，亥清悠轻声呓语了一句。

枣巳波摸了摸他下颚，侧目看向窗户的位置。

蜷缩在柔软舒适的被褥里，听着窗外淅沥雨声的夜眠，不用想象都知道多么美妙。

迷迷糊糊，亥清悠好像感觉到睡在自己身后的人伸手搂住了自己的腰，耳垂有些发痒，似乎是他稍长的发丝从上面蹭过。

亥清悠意识几乎全然坠入梦境，但他不自主地握住那只伸来的手。

“扑通，扑通，扑通。”

枣巳波勾着唇角，躺在他身后轻搂着对方，安静地听着少年的心跳。

“沙拉，沙拉，沙拉。”

细微的雨声实在太曼妙，梦中的亥清悠看见漂亮的花园里，枣巳波坐在一架钢琴前，弹奏优美旋律。

“……”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相拥入眠的被褥里什么东西在暗自游动。

“亥清。”枣巳波牵着他一起坐下，两人一同抬落手指，敲打着黑白琴键。

被子里那个东西还在游动，从少年的脚踝处开始缠绕，探进宽松的衣服里，然后在锁骨处冒/头。

一截冰凉的蛇尾，慢悠悠地抚/弄少年的脸颊。

钢琴弹着，亥清悠觉得脚下很凉，低头一看，清澈的水一点点漫过了小腿。

枣巳波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着：“睡吧，亥清。”

随后他们一起被水浸没。

少年缓缓睁开双目，懵懂中，他看到一条雪白的蛇，慢条斯理地对他吐着信子，赤红双瞳表露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巳波……”亥清悠眨了眨视线恍惚的眼睛。

雪蛇靠近过来，在那冰凉的舌尖要触碰到自己时，嘴唇上感受到了柔软的东西。

雨水打落在窗棂上，洁白窗纱被微风拂起。

青年吻着恋人的唇，他们相拥在一起，时不时会发出微弱叹息。

双眸映着亥清悠泛红的双颊，枣巳波舔了舔嘴角，再度俯下身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