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飘零来韩国,语言不通,也没法赚钱,只能在便利店最方便的紫菜包饭。
“世界虽然很大,我们却像蚂蚁。”权顺荣怼准摄像头对李硕珉说,“知道蚂蚁为什么活得那么好吗?”
“因为死了也不会发现。”
起初小八把所有流的泪都留给了枕头,甚至不敢在白天表现出来软弱,痛苦与无能为力,将所有坏情绪都憋在心里,大家表面都觉得他好好的。
那样孤独又没有人能互相照顾,成员们都太小了,没办法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大家都很忙。
权顺荣对跳舞很严厉,他质疑小八的身体问题,不惜在直播里开玩笑。
“如果可以,我最想钻进小八的身体里。”
“为什么?”崔韩率傻傻等着他哥讲话。
“想验证明浩身体不好是不是真的!”一股机弄的冷嘲热讽,小八低下头,珉奎的眼神不只一次想刀人,其他成员碍于hoshi舞蹈队队长的面子,只是尴尬的笑笑。
他是小八眼中最尊敬的哥哥,怎么那么不相信自己,拿宝贵的身体开玩笑,他不期待别人理解,更不试图着祈求别人的可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雨雪。
比起说,他是the8,是行动派,是13岁登上《天天向上》,15岁闯进世界霹雳舞的八强,不甘认输是常态。
日常的训练强度大,密集,跟不上拖累别人,舞蹈老师经常强调他们是个团体,注重团魂,小十七13人吃住都在一起,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起来更多了。
而且还被人所不理解的那种难受,无法证明自己的,野心的失望感,在四周绿的壁纸下面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人懂他,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没话可说。身体跟不上其他人训练的时候,抑郁葱茏,很难受。
周围的欢声笑语,在这群人里面意识到好像只有自己不行,责备,一度痛杀自己。
徐明浩待在封闭的练习室反复跳,车到山前必有路,拿出120%的热情,不单纯是热爱,更是一种合约于公司的责任,一种势必成功的底气。
毕竟他是最后来的,简单的语言切换透着青涩,深夜难眠辗转 ,“把眼泪种进土壤,会不会开出彩虹?”这个从辽宁鞍山走出来的男孩,真的活成了追梦者——永远在无人处悄悄发芽。
难以适应也必须适应,克服重重困难,面对着前面23个人的压力,自己的未来都付之一炬,即便是签了合同,不似自己想象的顺利,交给这个地方了,小苗在风雨中扎根,凝成破土的力量深埋于大地 ,急风会吹折无根的草,却吹不倒扎根的大树,当暴雨倾盆,当烈日炙烤,一次次考验,小考,月底考核,出道大作战——一定要好起来才行。
小八开始拿起画笔,以笔为剑来诉说自己的情绪,他有好几幅画在博物馆展出,受过采访,表达了他当初作画的意图,其中一幅就是他画了一个教室里面的气体,那些练习室出的汗,以及同伴们的辛苦,都好像脑雾一样,聚集到脑海里,整个人四分五裂,被充斥在这样一个竞争压力大的地方。
自己家卧室的正面,挂了一幅类似于飞鸟在囚笼里面的画,酷酷,知秀和俊在他家喝酒直播的时候都可以看得到,当时小八在创作,旁边点缀一朵朵花儿,类似像草莓,他当初想吃草莓,没钱去买,甚至一丁点儿牙膏13个人要挤着用,DK每回都抢,朝着酷酷往上扑,却抢不到,气得连夜发小作文,酷酷第二天仍只给他挤上牙沫。
沿着公司后门的一条小道尽头走,有一家便利店,偶尔资金稍微充足,权顺荣会带着一两个弟弟到那里点上一碗拉面,其中就有DK,他嘴馋,管不住自己,喜欢一切美好,软糯的东西,性格也极为胆小,一次权顺荣在DK偷偷吃拉面时,故作惊慌,“PD来了!”
DK吓得扔下筷子,捂嘴保住最后一口拉面,赶紧往外跑,反倒是文俊辉有胆量,弯着腰,捧起方便面,绕着柜子,边走边吃,没被老五的小伎俩吓到。
这些孩子们也相当不容易了。
挤个牙膏都要13根一起分,饭前都要拿着各家的银行卡,一个一个让外卖小哥结,大家当时吃饭的钱只有一个人,每一顿30元左右,吃了上顿也不保证下顿,酷酷提到这里,抿嘴一笑,他看着孩子们那些都是伴着他一起度过这些重要人生时刻的家人们,如今大家都过的挺好的,他像个爸爸一样慈祥的看着他们,很安心。
当初那个飞鸟如果代表他自己向外在看的金丝雀,那么他现在是能够飞向全国各地自由张扬的老鹰。
如果哪天你突然觉得生活无趣,被压得喘不过气,不如去看看徐明浩吧。
光的存在本身能劈开黑暗,不过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