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环节的关键所在，但是，凭借着西弗勒斯以往对哈利的态度，古尔芒若是全盘托出，就不知道西弗勒斯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来影响计划了。

“今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的确没有对邓布利多说谎。”

古尔芒很镇定地说，“我确实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里，我也从来没有找过高年级的学生帮助我把名字投进去——我没有说谎，就算你使用吐真剂，我也没有说谎。”

古尔芒停顿了一下，没等西弗勒斯做出什么反应，她快速说道：“现在我可以提问了吗？我有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

西弗勒斯抬了抬眉毛，一双空洞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古尔芒吞咽下一口唾液，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你还是想要加入食死徒吗？尽管你知道……这是一份再危险不过的工作。”

西弗勒斯牵了牵嘴角，好像古尔芒的提问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如果食死徒和霍格沃兹的教授一样，都是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且想辞职就可以离开，那么也就不会出现因背叛而被追杀至死的尸体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得不为黑魔王工作，你别无选择？”古尔芒的语气染上些急切。

“随你怎么解读。”

西弗勒斯用一种敷衍的态度回应着，就好像这种问题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那么，哈利.波特呢？”古尔芒一字一句地问道。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反问，“波特怎么了？”

“没有……”古尔芒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疯眼汉今晚说的话，他说是黑巫师故意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进火焰杯里，有人想让哈利.波特因此而丧命！”

西弗勒斯用刻薄的语气应答着，“如果波特这么容易就死了，这就是他的命。”

“可是，假如是黑魔王想要他的命呢？”古尔芒用极快的速度说着，“你会如何抉择？”

西弗勒斯慢慢眯起了眼睛，他没有回答，可是，古尔芒却能感受到一颗越发紧拧的心脏。

“所以……你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古尔芒呼出一口并不轻松的气，“你想效忠黑魔王，可是你又想保护哈利.波特……黑魔王不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更别说和他作对的人……”

“这与你无关。”西弗勒斯冷漠地快速答道。

“不，与我有关。”古尔芒斩钉截铁地说道，“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都记得。我明明深刻记得的事情，我不能假装我不记得……我试过了，我做不到……”

西弗勒斯的脸上渐渐涌起了厌烦的神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你也知道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古尔芒顿了顿，又道：“我会先顾好我自己的事情，至于哈利.波特，我会和从前一样尽力帮助他，如果这是你所想要的……”

“我请你——不要随意编排我的想法。”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说。

“我根本猜不到你的想法。”古尔芒的语气变差了不少，“没有人不清楚黑魔王的残酷，可是你明明有机会脱离黑魔王的掌控，你明明可以不用被黑魔标记束缚！”

西弗勒斯扯起面部僵硬的肌肉，十分缓慢地说道：“我只会做好我的工作，听懂了吗？”

古尔芒不安地抿了抿唇，思考片刻后，她皱着眉头，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好一会儿。

古尔芒在内心几番挣扎，终究还是架不住心中的期冀，小心翼翼地出了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黑魔王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选择这条路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讥讽道：“假设你有杀死黑魔王的能力，但是，我从不做这样的假设。”

“可是我会……”古尔芒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却藏匿着极浅的坚定，“我会达成我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