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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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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门关上,客厅里只留下时衍和江随安。

再加上刚刚那句“新婚愉快”,气氛好像有些凝滞住了。

时衍看了一眼江随安,不料对方也在看自己,视线相触的瞬间,时衍先躲开了。

也许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装着很忙的样子。

时衍取了纸杯来,战术性喝水:“今天结婚的就是多啊。”

怎料,江随安反问了一句:“多吗?”

然后这狗逼又说:“我今天只遇到开这间房的这一对儿。”

时衍:“……”

好像是这样没错!但为什么他感觉江随安这话有些意有所指?

也许是他的错觉,可能因为这话本身有歧义吧!

算了!江随安虽然看上去挺高冷的,其实脸皮特厚,内里乌漆麻黑。

人模狗样这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不跟他计较。

尴尬的气氛没那么容易消散。

时衍不再理江随安,开始四处打量房间内的陈设。

这对新婚小夫妻办的是中式婚礼,茶几和地毯都是红色的纹样,大红囍字随处可见。

卧室里,床前还放着架屏风,时衍推开,入目的是床上的被子那鸳鸯戏水的图案。

“………………”

这就是他姐留给他和江随安的主卧?

时衍现在想穿越回五分钟前,呼死那个说要住酒店的自己。

时衍开始没话找话,看着江随安也跟着他走进主卧,时衍笑了一下:“还挺漂亮的,那对小夫妻品味不错哈。”

江随安目光下移,凝视着他!:“你也喜欢?”

时衍:“……”

这跟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他喜欢又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时衍觉得今晚的江随安很奇怪,奇怪到让自己无法正视这狗逼说出口的话。

明明也是很正常的回复,但他总觉得这其中透露着些许不要脸的闷骚。

时衍又默念了几遍,别理这狗东西了,别理这狗东西了,别理这狗东西了……

这狗东西今天蔫儿坏蔫儿坏的。

时衍拿出手机,坐在床铺一角玩儿起来。

江随安倒是没干什么,只是坐在另一侧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转身进了浴室。

时衍听到“啪嗒”的一声,浴室里的人估计是在解腰带,然后是水声。

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主卧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时衍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又觉得后背发凉起来,因为他一闲下来,刚刚恐怖片里的画面就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夜晚!喜房!女鬼!

怎么时间和地点还都对上了?

这屋里现在又只有他一个人,窗外在下雨,雨点稀稀拉拉的砸到玻璃上,莫名的阴森。

时衍有点受不了了。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自己推翻了不理江随安的决定。

时衍走到浴室门口,默默在心里“汪”了一声,那他也当一天狗算了,暂时跟江随安一个物种。

他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只围着浴巾的江随安打开房门:“怎么了?”

时衍顿住,他怎么突然觉得江随安的声音有点性感?

低沉的,略微沙哑的。

直到对方又问他:“上厕所吗?”

“那倒不是。”时衍还是要点面子的,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害怕,只想叫一下江随安?

“那个啥,你能开着门洗澡吗?”

“……”

时衍叹了声气,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他看着江随安略微上挑的眉尾,又一次想呼死自己。

江随安擦着头发,点点头:“懂,你是怕我淹死在里面吗?”

时衍顺着江随安给他找的借口说:“真聪明,说对了。”

江随安低声笑了笑:“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我洗完了。”

浴室门又关上了,只不过这回门是虚掩着的,时衍在外面能清晰的听到浴室的声音,这让房间里一点都不显得空旷,江随安也很快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只不过看他收拾东西的样子,像是要走似的。

时衍赶忙叫住他:“你去哪儿啊?”

江随安:“时间不早了,我去客厅睡。”

“去客厅干嘛?又不是睡不下?”时衍说完,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周在江随安家,他们好像有类似的对话。

只不过,这次的场景不一样,相对比之下,自己现在怎么像个想留住新婚丈夫的妻子似的?

时衍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反正今天江随安必须跟他一屋,谁让他姐带他去看恐怖片的,这后果就得江随安来负责。

听他这么问,要出主卧的人停了步子,江随安回身问:“你不是说我衣服是臭的?”

时衍下意识说:“什么时候?”

哦,对!刚刚在电影院说的。

虽然回忆起来了,但时衍决定赖账:“不可能,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吗?那可能是我幻听了。”江随安说,“还是去客厅算了,毕竟我脸皮这么薄,经不起再幻听一次。”

这狗东西脸皮薄?江随安要是脸皮薄,地球都能扁成一张饼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时衍忍不住气急败坏,“你今晚必须跟我睡,要是再往外走一步我就把你打晕了放我身边儿。”

“这么凶?”

说完,江随安也笑了,他又指着床铺的一侧:“那我睡这边。”

这么快就决定睡哪边了?时衍惊讶于江随安的转变。

等他反应过来,不禁在心里哀嚎。啊啊啊……这狗东西就是故意逗他的!其实根本没打算走。

床铺很软,江随安躺上来的时候,时衍感觉自己都随着江随安的动作上下颠簸了几下。

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时衍心里一激灵。我靠!这酒店的床是不是有点暧昧了?简直不像正经的五星级酒店。

不过,这回可算有人陪他了。时衍也没在乎许多,放心的躺下了,谁让他和江随安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纯兄弟呢!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床头的暖光。屋外偶尔有闪电,晃的树影照在窗帘上。

就像下一秒突然会闪现出一个白衣人影一样。

时衍默念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想法有不得啊!

一这么想,他总觉得窗口会出现什么不符合唯物主义的现象。

时衍侧过身,背对着窗户。

大不了不去看,不去看就不会想了。

时衍这么躺了一会儿,更加受不了了,他有点后背发凉!

时衍突然觉得这张床有点大,大的他都碰不到江随安。

如果这是学校寝室里那张小床就好了,勉强够两个男生挤在一起的那种,这样就可以彼此肩贴着肩,他时刻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

现在他们躺的这么远,那跟两个人分开睡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时衍叫了一声:“江随安,你在吧?”

江随安:“不在。”

时衍的手朝旁边伸了一些,距离江随安更近了:“江随安,你不会瞒着我谈恋爱吧?”

江随安:“……”

不知道某只思维跳跃的草履虫又在想什么。

时衍叹气:“就算谈恋爱的话也没事,你只要不做个渣男就好。”

黑暗中之中,江随安无声的笑了笑。

他明白了,躺在他身边的某只胆小鬼一定是想起了刚刚的电影剧情,这是在跟他追本溯源呢。

电影里,女鬼一直在追的就是一个渣男。

现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时衍是个母胎单身,而自己,也没有恋爱。

放在时衍的角度,既然这样,那他们两个童子鸡还是很安全的,女鬼不会找到他们来。

记得以前看恐怖电影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看的时候害怕的很,还要在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挡住一半视线。

但电影放完了,时衍却很放心。

至于为什么呢?胆小鬼说:“这些都是外国电影,还都是欧美的,离我很远的,就算这些鬼要找也找不到我家吧。”

时衍在唯心主义中还有理有据的加入了唯物辩证法。

江随安觉得某人可爱的让他心尖都痒了。

现在这人还刚好躺在自己身边,还偷偷的在被子下朝自己伸手,想要离自己近一些。

江随安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他真的……好想……

偏偏某人还在纠结恐怖片的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他的危险领地。

时衍抬头看向他,还是不放心的问:“江随安,你会不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情况?无形之中做了渣男的那种?你还是跟我说说你的历史吧。”

江随安声线很低:“什么历史?我在河姆渡种水稻的那些年?”

噗!这还真够历史的!江随安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扯?

时衍笑了笑,他好像总是会被江随安突如其来的这些欠嗖嗖的嗑笑到。

明明也没什么好笑的,但由江随安说出来,就格外能逗他开心。

“江随安,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京大有史以来最帅的校草。”

“嗯,谢谢你的认可。”江随安嗓音都低哑了。

他说一句,江随安就回复一句。

有人陪自己聊天,时衍终于不那么害怕了。

被子里,时衍的手又不怕死的朝江随安移动了一些。

时衍:“江随安,我觉得你应该有舍身取义的精神。”

江随安:“舍给你吗?”

时衍嘿嘿一乐,手继续伸。

这回,终于碰到了江随安,只不过是他的衣角,不过这也够了。

就在时衍觉得自己达成目标沾沾自喜的时候,江随安突然掀开被子靠了过来。

他好不容易伸过去蹭衣角的手就这么被推回来了。

继而,一只手臂横穿过他颈下搭在他的肩膀上。

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动作。

江随安叹了声气:“睡吧。”

时衍:“……”

这么大了还要被拍着睡觉,时衍觉得有点羞耻,但他确实很是受用。

脑海里骇人的画面统统消失。

他耳边是江随安的心跳声,鼻尖又嗅到那股令人心安的雪山松木香,还有节奏轻缓的哄睡服务。

时衍偷偷向上瞄了一眼,江随安一向都没什么情绪的锐凤眼里流露出些温柔,竟然显得很宠溺。

时衍觉得他们这距离似乎太近了,近到他感觉江随安的下巴就轻轻的抵在他的发旋儿上。

呼吸也落在他耳边。

但时衍并不想躲开,甚至还继续往江随安的怀里蹭了蹭,选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时衍侧脸贴着江随安胸口的衬衣扣子,听着更强烈的心跳声,他彻底放下心,睡意来的很快。

感觉怀里的人熟睡后,江随安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这么抱着时衍,时衍竟然没有推开他。

而且某只胆小鬼醒着的时候胆子小,睡着后胆子却很大。

可就算折磨人也该有个限度。

偏偏这胆小鬼还在毫无顾忌的侧着脸,朝他颈边呼着热气。

一下一下,炙热滚烫。

经年累月、积压已久的爱意根本经不起来自爱意源头的任何撩拨。

那些一直被潜藏在心里的,此刻迸发为江随安身上更灼人、更具体的表现形式。

江随安又想洗澡了。

可要是自己离开,好不容易睡着的时衍一定会被惊动的醒来。

算了,就这样吧!

江随安伸手解开两粒领口的扣子,他躺在床上,稍稍侧过些身子,让自己侧躺着,确保不会冒犯到时衍。

可过了一会儿,某人还把他当做个抱枕似的,把一条腿架在他的腰上,在他濒临崩溃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床头正对着的大红囍字似乎在黑暗中嘲笑着江随安才是那个真正的胆小鬼。

江随安又侧了侧身:“时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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