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俊美眉眼慵懒的林酌月身旁坐下,脸色似乎慢慢覆上冰霜,须臾后却又弯唇笑了。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天道院中无不是修为,尤其是台上,更多修为高深的先生和夫子。
那戴着鎏金面具的青年冷冽的黑眸很快察觉谢魇的存在,王夫子的道经令无数人忽觉天地辽阔,神思缥缈,唯独这个人,在数百人中与他遥遥相望,炙热眼神近乎冒犯。
但两人都没有移开眼。
这回那戴着鎏金面具的青年没有提前离开,一直等到王夫子讲完道经,散场后,广场上仍有不少人在原地打坐,似乎有所感悟。
苏天池和东方雨泽亦然。
眼看台上的林酌月和那戴着面具的青年起身要离开,谢魇也跟着起身,未料还没来得及跟上去,就被两个天道院的学生拦住了。
谢魇今日心情好了许多,也很有耐心,甚至主动拱手行礼,“不知二位道友为何拦我?”
两个天道院学生手臂上系着一根绣着银色图腾的布条,手里还拿着个册子,脸色很严肃。
一人冷着脸在册子上写写画画,“找你当然是有事。”
另一人直接上手指向天道院山门前的方向,“你触犯了我们天道院的规矩,对师长不敬,有师长方才对你很不满意,你被退学了。”
谢魇一头雾水。
这两人在说什么?
这两人也没跟他客气,齐声道:“跟我们走吧。”
谢魇:“……”
他刚刚干什么了?
不就是没认真听道经,盯着那个漂亮先生的眼睛看!
可如今天道院聚集了道盟七上宗和九曜宫的人,谢魇不好直接跟他们起冲突,便随他们走了,离开广场,这两人没带他去通往山门前的天梯,反倒将他带到一个房间前。
谢魇感觉有点意思,挑眉道:“这是要干什么?”
这两人没搭理他,转身就走,跟两块木头似的。
天道院全是怪人……
谢魇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有什么反应,但低头时却能看到手掌心上的契印浮现出了金光,房间里的人会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谢魇摇头失笑,推开房门。
房中宽阔空寂,上方摆了一张书案,一个人盘膝坐在书案后,穿着一身雪青色长袍,戴着鎏金面具,黑眸看着人时冷冽如冰霜。
分明这天道院的长袍是极端庄得体的,谢魇却感觉浑身一热,勾起嘴角将房门关上,便往那身形颀长,秀丽而熟悉的青年走去。
“都说我对师长不敬,被退学了,不知这位师长叫我前来,是要做什么?要欺负学生吗?”
谢魇走到书案前,平平无奇的脸上含着笑,俯身靠近面前这位端庄冷漠的天道院先生。
“先生,你偷偷叫学生过来,是想对学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