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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莱昂傅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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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用烹饪诀窍”。

“这是……”她显然有些不解。

“给你解闷用的。”特莱雅解释道,“你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可以看看。”

“……好吧。”

“那好。我告辞了。”特莱雅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调查组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在门外的走廊上徘徊,法明顿时不时能听见他们谈笑的声音。她百无聊赖的玩弄着特莱雅带来的书,却在中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从那叠文件中间掏出来了一台小型通讯仪。

这种通讯仪现在已经见得不多了,没有花里胡哨的功能,只有九个按钮与一根天线。只要输入对应设备的通讯码,它就可以实现和对方的设备通话。

特莱雅大概是动用了她在国会的权力,才躲过调查组将这玩意带进来。法明顿开始有些佩服她了。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输入了兰妮卡的手机通讯码。

“接电话,兰妮卡,接电话,拜托……”她小声的祈祷着,在屋里转来转去。

好在兰妮卡并没有辜负她——当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时,法明顿惊喜的吸了一口气:

“喂……你是?”

“我是法明顿,听得见吗?”

兰妮卡听上去和她同样震惊,紧接着追问她:

“你是怎么……”

“嘘,不要声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联系你了。”法明顿压低了声音,用难以违抗的命令语气说。

“你那里怎么样了?”

“一般般咯。你那边一切都还好吗?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暂时还没有。”

“那就好……无论是谁来问,都不要告诉他们我和你的关系,明白吗?否则你可能会有麻烦的,我现在——”

“哦哦哦,亲爱的参议长莱昂傅科小姐——您在做什么呢?”

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男声传来,随后一切声音都被拉远了。兰妮卡被吓了一跳,她没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法明顿隐秘的把那台通讯仪踢到了桌子底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奥古塔斯先生。”

肖恩缓缓的踱进屋子里,用余光扫过房间里的东西,最终又死死盯住了法明顿。

“怎么样,您喜欢住在自己办公室的感觉么?”他戏谑的问道。

“还凑合。”

“那就是说,您还挺喜欢这样?”

“我讨厌凑合。”

肖恩小幅度的挑了挑眉。“是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吧。法明顿.莱昂傅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肖恩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兰妮卡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却一点声音也没敢发出来。

“什么叫什么目的?”法明顿回问道。她先前担忧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时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你一直在拖时间。”

“何以见得?”

“不然呢?你的支持者们自从调查开始以来一直在尝试混淆视听,用一些搞笑的手段,企图让对你的最终判决来的晚些。你不会真觉得这有用吧?”

“这就是无中生有了,奥古塔斯先生。”

肖恩冷笑了一声。“无中生有,”他重复道,“你是这么认为的?让我告诉你吧,我们掌握的证据很充分——而且你有动机,就是这样。”

“我?”法明顿突然笑了出来。“我又怎么啦?”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你还在期待法兰德斯能替你说话啊?”肖恩似乎被她的态度刺激到了,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我们起诉你的证据就是他主动提供的,你居然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什么?”法明顿的嗓音软了下来,电话另一头的兰妮卡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所以说,真的是这么回事?法兰德斯,他给你们提供了那些证据?所有的?”

“把你那副受伤的样子收收吧,你亲爱的法兰德斯说出了一切,同时使自己逃脱了审判,这就是全部的事实。你可能会觉得不公平,觉得失望——但事实就是这样,莱昂傅科。”

“你们,”法明顿刻意拔高了音调,颇有做最后挣扎的意味,“你们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录下来吗?”

肖恩没有马上回答。他上前两步,几乎把法明顿逼到了墙边,随后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

“我知道你没有。”他说。

兰妮卡听见一声很响的声音,有人把门一把甩上了。随后是悉悉索索的响动,法明顿把通讯仪从地上拾起来。

“你都听见了?”法明顿问。

“嗯……”

“那——算了,无所谓。啊,让你听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既然你这么说……好。我保证。”

法明顿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那就好。”她说。

兰妮卡盯着手机屏幕出神。萨拉萨尔.法兰德斯,她已经听到这个名字很多次了。

“你亲爱的法兰德斯说出了一切,并使自己逃脱了审判,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她想起在电话里听到的这句话。这位法兰德斯先生必然是做了什么,她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她可以猜到这一点。

“那个……你们说的……法兰德斯……”她试探着提问。

“……怎么了吗?”

“你认识他吗?”

“嗯,是啊?”

“他……做了什么事吗?”

“你问这个干吗?”

“你是不是不方便告诉我?”

“倒也……不是……哎呀,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是很重要的事吧?”

“兰妮卡!”法明顿尽可能克制的喊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已经够心烦的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让我专心把麻烦处理完,好吗?”她少见的歇斯底里起来,对着兰妮卡说了一通话。

“……好的。好的。”兰妮卡说。

法明顿把通讯断了,于是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法明顿抓狂的四下张望着,寻找着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她能理解萨拉萨尔想要保全自己,毕竟他本来就是被迫参与这些事的。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主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肖恩他们,甚至还主动提供证据。

萨拉萨尔.法兰德斯,你究竟想干什么?法明顿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没有责怪萨拉萨尔的想法,她只责怪自己太过愚蠢。

萨拉萨尔,那个温和的,感性的,优柔寡断的,与世无争的萨拉萨尔,她不相信他会那么做,但……

她相信肖恩的话。她确实讨厌他,但她不认为他会拿假信息来刺激她。

……法明顿啊法明顿,你真是太傻了。

夜晚已经降临了,参议长蜷缩在她的办公椅上,闭上眼睛。生活总要继续,她总要为自己的天真轻信付出代价的。

兰妮卡躺在沙发上。法明顿的反应让她一直难以释怀——她不是那种很情绪化的人,虽然她总是看上去情绪高涨,但在干正事的时候,她从不感情用事。兰妮卡从未见过她这样义愤填膺的样子,她和法兰德斯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她想。

就这样躺了有十几分钟,她突然一跃而起,披上那件洗的发白的防风外套。

到街上去!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一把推开公寓的门,下楼,然后冲上已经有些冷清起来的街道。

“喂,”她一把拉住一个孩子的衣领。那孩子只到她的胸口高,瑟瑟发抖的抬起头看着她:

“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萨拉萨尔.法兰德斯,是谁?”

“这……我不明白……”孩子说,“他是……我们的财政部长啊?他最近不是挺出名吗,据说他也参与了参议长那个案子——”

“他在哪?”

“呃,我怎么知道……如果是工作时间,他肯定在财政部啊?”

兰妮卡终于松开了那孩子的衣领,用一种可怖的眼神盯着他。

“……谢谢。”她说。

随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把路人的惊愕与猜疑都丢在脑后。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危险的想法。既然法明顿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那么就由她来干那些脏活。——如果这样能作为对先前种种事情的一些补偿,她愿意这么去做。

那一晚兰妮卡睡的很好。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出了门。

她穿过街道,穿过小巷,来到那个她曾经站过的广场。地上那根损坏的水管仍然在那,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弯腰握住它的一头,稍稍加上点力气,便让它断了和地面最后的联系。

兰妮卡把水管拿在手里掂了掂。有点分量,上面带着一层铁锈,散发着自来水的难闻气味。她用长大衣裹住它,伸手拦下街边的一辆出租车。

“我要去见财政部长。”坐上出租车的后座时,她对司机说。

“财政部长……你是要去政务院?”司机疑惑的回头问她。

“就去你说的那里吧。”兰妮卡说,同时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角。

出租车停在共和广场,兰妮卡丢给司机一张二十五培的钞票:

“不用找了。”

政务院的规模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财政部大楼的位置。

站在高大的门厅前,她抱紧了怀里的水管,像是怀揣着一个肮脏的秘密。

自信一点,兰妮卡,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她这样提醒着自己,昂首阔步踏上财政部门前的台阶。

“您要去做什么,女士?”一个安保人员拦住她。

“我要见财政部长。”兰妮卡回答。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女士。”

“我有信息要交给他,”兰妮卡说,她想起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名字。“是……奥古塔斯先生让我来的。”

奥古塔斯的名字比兰妮卡想象的有用,又或者是那个安保人员本来就没对她产生怀疑,总之她成功的进到了财政部大楼里面。

一楼的墙面上画着建筑内部的布局图,为了照顾视障人士而增加了语音导览系统,这也使得兰妮卡很快就找到了财政部长的办公室。

她乘着电梯上到三楼,走在铺着华丽地毯的走廊里,最终停在走廊尽头的门前。

萨拉萨尔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兰妮卡于是毫不顾忌的推门走进去。

“您……呃,您是谁?”

萨拉萨尔并没有对这位陌生的访客提起多少警惕。他察觉到了她身上怪异的杀气,但他仍然尝试着表现的友好一点。

只可惜兰妮卡不是这么想的。萨拉萨尔没有得到回答,不速之客从风衣底下抽出一根水管,照着他的头顶挥过来。

萨拉萨尔躲开了这一击,水管砸在他的桌子上,在它的表面留下一个坑洞。他有些恼火了。

“您到底要做什么,女士?!”他退到办公桌旁边,扯着嗓子问,“麻烦您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要不然——”

他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摸索着紧急呼叫按钮。兰妮卡也许看出了他的小动作,也许没有,总之她没有说话,再次抄起水管对他发起攻击。

萨拉萨尔不认为自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文弱书生”。他的父亲不是没教过他防身的手段,虽说他很少练习这项技能,但此时此刻,面对这个突然扛着水管冲进他办公室还对他一阵猛砸的闯入者,他有自信能够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但他显然低估了兰妮卡。兰妮卡不是街头那些辍学后整天叼着捡来的烟头的小混混,至少在实力上,她比那些人要强。她参加过志愿军,自然也遇见过比萨拉萨尔更难对付的人。

于是这位前志愿军成员很快占了上风,控制住了财政部长,随后照着他的后腰就是一下。

萨拉萨尔仍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着他下死手。他不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除了一些好事的民主党员,他不觉得会有谁那么反感他——当然,可能还有个法明顿,但他不希望她真的那么想。

幸运的是,他很快就不用想明白了。当兰妮卡的水管带着极大的动能劈过来时,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好疼。

这种感觉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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