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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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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本说。

他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普莱斯提林的脸。普莱斯提林也看着他。也许是她的错觉,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含着一种刺骨的增厚与厌恶。

“如果你们执意要在这里阻拦我,我会申请让国会调查组来查清楚。”此时法明顿的表情变得很可怕。她不爽到一定程度时反而比平时更加平静,如果她对着你焦急的滔滔不绝,那反倒说明她还没生气到极点。舒曼倒是明显不打算给她一个解释,只是机械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大意是这件事与她无关,让她赶紧离开。

但他们的一位老熟人很快接管了现场——佐伊.布莱克从他们身后接近,并成功让僵持着的两人安静了下来。

“舒曼。让我来和她解释吧。”佐伊说。她注意到法明顿身边的萨拉萨尔:

“法兰德斯,你也在呢。”

“……啊?”

萨拉萨尔不太习惯突然被提到,悄悄网红退了一步。

“法明顿,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想我至少可以说明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佐伊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法明顿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志愿军的制服。

“是这样的,有一支研究团队正在为军方工作,而这里是他们的临时试验场。那个团队的负责人在与军方签订合约时提了些安保方面的要求,所以我给了他一支驻扎在这附近的小队的临时指挥权。”

“好吧,我理解你们军方有相应的工作,但这一片区域已经被环境监测局列为二级危险地带了,按照规定,我们有在这里搜索失踪人口的必要。”法明顿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些不容商量的意味。佐伊短暂的思考了一会。

“……也罢。你戴上护具跟我进去看看得了。”最后她说,“这应该够让你放心了吧?”

法明顿似乎挺满意这个方案。装备上法术防具之后——说是防具,其实是某种类似法术屏障的装置——她们向舒曼交代了目的,跨过封条踏进了这片禁区。

萨拉萨尔跟着她们,因为法明顿认为“没必要让他在外面干站着”。三个人沿着一路的告示与黄色封条往前走,周遭的一些似乎表明这片封锁区其实是随着时间慢慢扩大的。

“真是诡异,周围连只鸟都看不见。”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法明顿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环顾四周。“这里有些太安静了……法兰德斯,你还好吗?”

“嗯?我?”萨拉萨尔有些发懵,“不,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他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有点可怕。”法明顿说。

“……他们最终还是找上门来了吗。”

伊本盯着小型监视器的屏幕,脸上的烦躁却很快被亢奋所取代。“不,不,不只是那些碍事的家伙,布莱克小姐也来了……这下事情就有趣了,她会被我们的成果所震撼的……”

他近乎癫狂的笑着,再一次向助理们发布命令:

“来吧,把我们的「作品」带过来……就让这几个访客,成为杰作诞生的见证者吧!”

地面又一次震动,法明顿勉强保持住平衡。她仰起头的瞬间,四周却被异样的光线照亮了。

“那道闪光是怎么回事?”萨拉萨尔大惊失色,一把抓住法明顿的胳膊。“它……太亮了……亮的……就像是……就像是……”

“去那边看看吧。”佐伊的神色也很凝重。怪异的闪光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便消散在空气中,但也足够他们寻找它的来源了。

现在这三个大人物站在那座废弃厂房的正面前。一个志愿军先遣队队员走上前来,告诉他们这里不允许随意进出。佐伊和他说了几句话,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了一条道路。

厚重的门向一侧滑开,扬起一堆陈年的土灰。法明顿探头往里面望了望,却只能看见狭长的走道,以及穿着防具守在过道里的先遣队员。

“我们走。”佐伊说,“去看看这里究竟有些什么。”

萨拉萨尔把手搭在胸口。他喘的很厉害,不知道是吸入了太多灰尘还是单纯的紧张过度。

“我吃不准……”他的语气有些不安,“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很强大的能量源…?”

“是吗?”法明顿四下张望着。“我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

这里的结构远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复杂,他们在走道里绕了几圈,除了一开始见到了几个先遣队员以外,就再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在穿过了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通道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一扇从未见过的门前。

萨拉萨尔上前了一步,又很快退了下来。“……我感觉到了。”他对另外两人说,“那是法术……不是一般的法术。”

“这片区域本来就是法术浓度超标的危险地带。会跟这房间里的东西有关系吗?”法明顿说。她轻轻在一旁的墙壁上叩了叩:

“这不是普通的墙,它被做过特殊处理,施加了某种法术屏障……在废弃之前,这里也许是个法术动力工厂吧。”

他们或许还没有做好继续前进的准备,但门已经在他们面前缓缓降下,将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他们眼前。

“小心。这不太……”佐伊率先踏出一步,拦在法明顿和萨拉萨尔跟前。但她的架势在看到房内的东西的那一刻就弱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伊本站在屋子的正中央,正与南希交谈着什么。普莱斯提林坐在角落的操作间里,不耐烦的盯着他们俩看。但整个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立在中间的那个圆柱形透明屏障,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它似乎正在发着淡淡的光。

法明顿看向它,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不知道,那是由于从中逸散出的巨大能量,还是屏障里的东西。

在透明屏障的中间,一个女孩被某种法术固定在几米高的空中。她的胸口聚集着一个光球,光线随着她缓慢的呼吸时强时弱。

法明顿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女孩身上连接着导线与贴片,使她看上去如同某些禁书里描写的献给神灵的祭品。来不及细想,她回过神,看见伊本已经站在她跟前了。

“你们还是找到这里来了?”他仍然用的是那种轻松的口气,但带上了些疯癫的意味。“布莱克小姐也在……既然这样,那就请你们见证我们的成功吧。也是时候兑现我许下的诺言了。”

“等等,你是想要做什么?”法明顿喊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还不太明白——”

“好了,好了,好了。”伊本打断了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走向一旁的操作台:

“你应该听过那些教会的故事,这个世界的魔法,是神明的恩赐……好了,普莱斯提林,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普莱斯提林站起来退到一边,将操作台前的位置让给伊本。伊本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带着沉醉的神色仰头看着屏障中的女孩。

“是的,神明是一切魔法的源头,神明是魔法本身,这我们都知道。那么……纯粹的法术聚合而成的生命,那就是「神明」。”

“停下来!”

这句话不是法明顿说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她回过头,看见萨拉萨尔用从未有过的可怕眼神看着伊本。法术开始流动,泛着光芒的剑在他手中凝聚。

她从未见过萨拉萨尔使用法术,倒不如说在她看来,法术这种充满着危险与神秘的词语与萨拉萨尔根本就格格不入。但她突然意识到,他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父亲是个法术学家,那么他会用法术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了。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就窜了出去,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速度。随后是一阵爆炸似的,剑锋与法术碰撞的声响。

伊本涅斯居高临下的看着萨拉萨尔。他张开攥紧的手,瞬间他四周的法术流动随着强度的上升而变得可见。萨拉萨尔的剑离他的心脏只有一点点距离,但他拦下了这次足以置他于死地的进攻。

萨拉萨尔识趣的向后撤步,与伊本涅斯拉开距离。伊本涅斯很快收起了眼底的一丝震惊,又转而变成病态的愉悦。

“别着急呀,朋友们……为什么不先看看我的杰作呢?布莱克小姐,您看见了吧?您看见了吧?!这是我许诺献给您的力量!只差临门一脚,我们就将拥有一切了!”

“艾斯科塔。”

沉静的不像是属于现在的声音,直直的刺进凝滞的空气。普莱斯提林听上去冷的像一块冰。

“你向她许诺过什么?”她几乎是在质问伊本涅斯。“你和军方的人,难道存在着什么合作的关系吗?”

伊本涅斯对她的问询显得毫不在意。“都到这个时候了,告诉你们也无所谓啦。不,这个项目不单单是一项研究。它会成为一件武器,一件足以让佩黎塔斯坐上世界谈判桌的武器。你们也会得到你们想要的报酬,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他说。

“……真是可笑,我还曾经认为你是个纯粹的研究者。”普莱斯提林说,“不,我不能——我不会为军方制造武器的。”

“你还是那么固执。你都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伊本涅斯惋惜的叹了口气,“难道目睹神的诞生不值得这点代价吗?”

“违背人道主义精神的实验本身就是代价了,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太多太多。”普莱斯提林说。

“真是无聊……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让这个大家伙发挥一下它应有的作用呢?”南希在一旁不悦的插嘴道。

“谁都不许动!”法明顿强硬的遏制住了这些疯狂科学家们的交谈。“我没有资格给你们定罪,但我现在必须阻止你们。我代表国会,要求你们立即中止这个项目。”

“参议长小姐,你明明也是曾经从事过研究工作的人,你怎么就理解不了我呢?”伊本涅斯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做到那些曾经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这就是科学的意义所在啊。在这条伟大的道路上,有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停下,艾斯科塔!”佐伊抽出腰间的枪对准了伊本涅斯。在他拉下操作杆的同时,子弹贯穿了他的肩膀。

“该死的,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弄死他?”她愤慨的自言自语道。

伊本涅斯踉跄着退到墙边,他肩膀上的伤口往外流着血。但他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伤似的,只是陶醉的看着透明的屏障。

此时屏障里的一切都在剧烈的变化。女孩胸前的光球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剧烈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直视。她张着嘴,似乎在叫喊着什么,但屏障外什么都听不见。法术沿着导线流动,最终在她的身体里聚集,组合,发生裂变。

“他……”法明顿用手挡着光线,勉强观察着屏障内的情况。“他在用她的身体凝聚法术,不……他想创造一个纯粹的‘法术生命’。”

“这么多的能量被压缩在那么一具身体里,太危险了。”萨拉萨尔说,“但这个进程已经开始了,还有逆转的可能性吗?”

“即使现在停下实验,那孩子大概也……等等,艾斯科塔——”

法明顿的声音还未消散,佐伊已经如闪电般将伊本涅斯压倒在地。她的大剑横在他脖子上,像审讯犯人似的逼问他:

“怎么让这东西停下来?”

伊本涅斯勉强抬起头。在屏障后面巨大的聚合能量产生了大量的热,靠近屏障一点就能感觉的到。他答非所问似的说:

“无所谓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但,这也值了,这也值了——”

萨拉萨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有限的记忆里搜索着,有没有什么阻止事情恶化的方法。在法术流的呼啸与屏障轻微碎裂的声音里他拔出他的剑,将它高高举起,直指着能量汇聚的中心。

法兰德斯的血脉中流淌着魔法的基因,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这种引导法术流动的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做的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父亲教会他的为数不多的真正能用得上的东西。他从未做过类似的尝试,也知道自己冒着怎样的风险,但他们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他闭上眼睛,于是在他的感知中,法术从四面八方涌来又流向地下。正如他所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承受这些能量,除了这个世界本身。

——因为法术和其他东西不一样。法术是来自世界之外的礼物,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做些什么多余的动作,甚至包括普莱斯提林与南希——抛开被按在地上的伊本涅斯不谈。即使面对着如此可怖的光景,他也未曾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

法明顿看着萨拉萨尔的背影。他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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