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可以把从黑贩手里买来催眠瓦斯还给他们。
在用匕首剁掉他的小指前他很及时地交代了被拐卖的人员所在地,我边夸奖他很明智边抓起他的头狠狠撞向桌台,爆裂的木屑刮花了他整张脸。
感觉经历了千辛万苦,又好像没有。总之我顺利找到了他们的秘密藏所,是个古旧破烂都马戏团建筑群,因为有问题的城市规划这里被当做垃圾场被遗弃。之后便理所当然被维乎里西□□使用。很难在其中的监视网络中钻空子。
我观察□□成员的行动路线,寻找时机。所幸那个时机很快就到了,他们似乎要迎接什么人,我趁监视错开的时机顺利潜入,锁定并找到了关押被拐人员的笼子。他们用关大象与狮子的兽笼关着不同年龄性别的人。从钥匙口看进去的形状判断钥匙应该只有一把。从监视大人身上并未发现钥匙,可能在地位更高的人手中。
我在心中掂量起找钥匙还是用□□谁更快。巴特里尔突然撞在我面前的铁栏上,把我吓一跳。
“我就知道瓦塔丽姐你们会来救我!”
[太慢了!吾快被巴特烦死了]
“盖亚你不是有办法脱身吗,既然吃了船饭也要干点事吧你”我拿出开锁工具,专心致志地在锁口内捣鼓着。“别晃了,我来开锁”
“小妹妹,你是海军吗?”
“是海军来救咱们了”
我眉头一皱,被迫停下手头工作解释道“我们是冒险家团队,只是来救自己的同伴”
“什么?你不是海军?”
“不是海军,能救我们吗?不,请救救我们”
“我会救的”他们实在围得太近,我很难集中精神。我扫过他们每个人,好像扫过某个眼熟的人影。
“不,你只有一个人?你会被抓的”
“外面全是他们的人,我们逃不了的”
他们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但我确实没有能做保证的东西。在万般艰难下,我终于成功打开第一把锁,将巴特里尔与盖亚他们放了出来,有些人缩在兽笼的角落犹豫着是否要出来,他们在担心逃脱失败后的事。从精神状态看他们被拐后得到待遇并不好甚至谈得上糟糕。
如果我是艾斯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吧。
“那个...女士...”
如幽灵般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若不是对声音稍有印象我就一拳挥过去了。
“你是...”今天撞到金发的剑士。
淡金色的秀发与黄金色的双眼非常具有识别性。金发剑士在失去装饰的剑后变成了普通的美男,但他给人弱气的印象丝毫未变。他微抿双唇,用充满柔性美的声音问道“请问女士,您知不知道我的剑被他们收到何处了呢”
“知道,就在隔壁的蓝白格纹帐篷里,巴特里尔,你的弓箭也在那,从那个角度过去不会被发现,小心点,和这位剑士一起去找”
“噢,好!”
我专心攻克下一把锁,有经验这次很顺利就打开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到“外面什么声音?”
我起身,朝入口走过去。
[噢,外面来人了,看来你得加快速度呀]盖亚事不关己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往好处想闹大点能吸引来海军也不赖”
此时,数名□□成员拉开帐篷的遮帘边走进来。我朝面对此景傻眼的□□突进拽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右手侧击手腕打飞枪支,借惯性将他撞向他同伴的枪口。
先不论阿吉尔斯巴达式训练,猎犬果实弥补了我不少力量问题,达到了在日常战斗中不拖后腿的底部。所以我可以保证被踹头的他们一时半醒不过来。
等我处理完巴特里尔和金发剑士都回来了,担心地看着昏厥的□□,你们不应该关心我吗?
那把闪耀着昂贵金属光泽的银剑重新回到金发剑士手上,仿佛那把剑就是他的脊梁制成的一般,这世上可能找不出第二个适合那把银剑气质的地方。
金发剑士脱离解放的人群,站在正在开锁的我身旁踌躇许久,一直欲言又止。
“有事吗?”
“嗯...我或许能够帮上女士一点忙...”他金色的双眼和声音中都有不安在涌动,他莫名其妙的不安让人疑惑,从样貌谈吐很难去猜想他的身份与经历。
“我...拿着剑,如女士所言,姑且是...算一个剑士”最后一个单词小声到需要我偏侧左耳去听才能听清楚。
“你有什么计划吗?”
“啊...请女士,和铁栏旁的人稍微避让...可以吗?”
见所有人按照他的指示做后,金发剑士颔首,从腰间抽出银身阔剑,双手握住剑柄微微吸气。
阔剑划破空气,剑身发出浪潮般的声音,银色的残影宛若退去的波浪。
“平浪”
一分为二的铁锁砸在地面上,铁笼的门吱呀打开。铁笼上的横向裂口大小与剑士阔剑厚度相差无几。
“好厉害...”
我被惊得讲不出话,巴特里尔代我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勾起嘴角,猛拍一把金发美女的后背。
“呃!女士...不要突然从后面...”
“美女,想必你也是拥有黄金精神的使者,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我从怀里掏出计划潜入路线时画的路线图,交给了写满惶恐的金发剑士“如果偶遇烟味很重的海军,把这里描写得更黑暗点就更好了”
我从巴特里尔手中夺过盖亚球,指示道“巴特里尔,我们去给他们颜色瞧瞧”
“箭矢的数量足够”
“同样是复仇可不能分等级,要做就彻彻底底”
我递给巴特里尔两把匕首,巴特里尔神色凝重地接过别在了腰间,嘴里还自我暗示着“不杀就会被杀”
“巴特里尔,这又不是丛林是人类社会,我们是在实践正义”
“正...义?”这个野孩子像猫头鹰一样偏头用大眼睛看着我,他似乎在质疑我而非我口中的正义。
“...虽然我平日像缺德佬!但也有基本的原则!走啦别废话!盖亚你也要工作!”
手中的盖亚球发出了令人不爽的[啧]声,我无视它继续往外走。
金发剑士突然叫住了我们两人一球。
“你们...要去干什么?”
“扫黑除恶”
“大闹一番哈哈哈、哈哈...”
[有事没事找事]
事实证明火焰真的好用,点火的瞬间会有种满足了破坏欲得背德感。我或许有潜力与争夺艾斯年度纵火犯的位置。
“喂!怎么着火了!”
“火好像是从那边烧过来的!快扑灭它别让火过来!”
“这什么妖风?火势更大了!”
他们在意的地方,那里的东西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鸽子吗?
“这味道...是油!是敌袭!”
琢磨着时机正好,我从暗处现身手里拿着打火机,脚边就是一摞山的木箱与散发刺激气味的汽油。□□的目光随着打火机的火苗移动,我比出“嘘”的手势,威胁他们敢动的话就放手。
为争取逃生者的时间,再稍微与他们周璇一会儿。
“把你们的头儿都叫来吧,我们做个生意”
“怎么了你们?还不去搬货!”
西装革履的油腻男人走了进来,被现场震惊住片刻,靠他的眼力察觉事态严峻。
“你是谁?知道与维乎里西□□为敌的后果吗”
“不知道呢,但我知道着批货对你们很重要,关系着大客户不是吗?”
他的傲慢与自负增加了许多没营养的讨价还价时间,好像我和他都希望借此拖延时间。
啧,他在拖延时间。
我放宽意识,察觉到我正后方的帐篷后站着一人。我的右手将燃着火苗打火机朝空中高抛,同时后垫步离开原地。破空一剑如削开泥水般利落地劈开帐布,剑锋切开打翻木箱堆的同时,闯入帐内的黑影原地腾空用剑轻轻一挑将打火机切开。
那人身长八尺穿着海军的白色制服,武器外形似骑兵砍刀。哪个世界都有这种肆意妄为的人呢。当他做完这些事,我早已逃走。
身后的帐篷突然如掀开锅的沸水喷涌燃烧,火焰如爆炸般气势汹涌。如果叛徒海军杀心没那么重,或者谨慎地用手接住打火机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木箱里是粉末吗?燃烧瞬间好像有奇怪的味道,希望不是毒类。
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指着我的十几个枪口吧,爆炸声吸引了所有人。我自然暴露在□□成员们的眼底下。
“鸽子好像都在里面,还有干部...”
“快去救火!该死的!你这贱人!”
“盖亚”
我呼唤完盖亚的名字后,拔出匕首压低身子贴近地面奔跑起来。
“别动!他NND射击!”
子弹并未击中我的身体,而是撞在了忽然从地表下渗出的黑泥上,黑影与我保持同等速度移动仿佛与我融为一体般,外界的子弹无法伤它分毫。我与盖亚配合得默契无间,挥出的每一刀都能得到惨烈的回应。
人越聚越多,宛若达摩克里斯之剑的箭矢从天而降,森林老练猎人取箭搭弓拉弓的动作只需花费一吸气的时间,箭矢降落的频率让□□怀疑是自己被包围。趁他们被狙击手阻挠分心的时刻我躲入死角,打算和盖亚一起溜之大吉。
“烧了简欧诺讷尤的货还想活着离开?海贼!”
滚烫弯刀差点将我的身体一分为二,我在盖亚的支援下连翻几个身才躲开叛徒海军的刀锋。谢谢盖亚,它真的有在好好工作。
抹布海军身体素质过硬,抵挡住了刚才爆炸的火焰,但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海军的制服也烧得七七八八,脸上顶着不知是烧红还是气红的脸。
我喘着气,悠悠地阴阳怪气道“抱歉啦,如果我早知道这是海军大人的货,就不会倒汽油了。没想到海军也有私营,哈哈”
“东海声名大噪的黑桃海贼团,你们的悬赏金应该可以让简欧诺讷尤满意。我要拿你们的头去赔礼”
叛徒海军笑得比我们海贼团都要反派,再仔细一瞧,这个海军长得好像酒馆的抹布,以后叫他抹布海军好了。
盖亚悄无声息地隐匿于我的身后,潜入影子。我和抹布海军多聊了两句“海军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冒险家。你知道维乎里西□□在绑架罗格镇的居民和外来人员吗?我是来救我的同伴顺便教训这群坏人的呀。是纯纯的好人”
“呵、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海贼和他们是同类”抹布海军勾起的嘴角与语言夹杂着讥讽味,看来他就是维乎里西□□的靠背了。
“在斯摩格监管的罗格镇闹出这种骚动,他会坐视不理吗?”
“斯摩格就是个东海的平头海军,而我可是属于海军本部的海军准将——阿格力!”
东海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猎犬瓦塔丽,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抹布海军挥舞弯刀像头野兽般猛冲过来,我消极应战,将他往更宽阔的地方引诱,希望得到巴特里尔的支援。好吧,暂时并没有那样的支援,巴特里尔需要时间改变位置防止被包围。
“干掉她阿格力准将!”
□□的人在围观这场狩猎,不敢随意开枪。
“哈哈哈猎犬!你好弱啊!就只会像条被打的狗一样乱窜吗?”
抹布海军边狂笑边随意挥舞弯刀,讲真的我确实很弱,那三千万肯定夹杂了私人恩怨。小聪明和奇技淫巧在正面对决中差距十分明显,要我给自己分类的话,我还真希望自己是后者。
我以毫厘之差躲过刀锋,后脚猛地蹬向地面朝抹布海军正面冲去,他身体向后躲去同时朝我右侧腰部砍去。
弯刀正中我的侧腹,力道和角度与我预料中一致。我看上去会像飞起来了吗?
肯定像马戏团的飞天演员吧,毕竟这里就是马戏团。刀具店老板推荐的刀不全是垃圾,虽然能格挡这刀不断是身为武器的基本素质,但毕竟没付钱我就不讲究那么多。
视野内的世界变慢,我的身体在空中旋转划出难以置信的弧线绕过海军,左手抽刀朝海军的后肩肌砍出一道爆溅到血痕,然后像完成表演的演员般贴地起身做出谢幕的动作。
“咕哇!”抹布海军迟钝数秒随后发出惨叫,受伤的右肩难以支撑他双手持刀。
当他怒目圆睁地转身看向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