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我说,当外界变化多到你考虑不过来的时候,只需要专注你该做的事。
神教会的目的是确认黑魔来源,并消灭。
我们的目的是救德。
所以此行我们要绑架摩亚的教皇。
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需要的人手越多越好。
原本计划!
第一步!和阿吉尔、费特费尔、艾斯的汇合...失败了!
阿吉尔他们在的史丹城位于西北方,作为中央灯塔的艾斯现在还在东南方徘徊!在连点一线间的中点王都能看得很清楚,艾斯在和史丹城完全相反的地方!他在做什么?!你犯了名为索隆的病吗?!你一个就算了阿强你没看着他吗?!
我到底是为什么才给每队一张你的生命卡的?!为什么你总能超乎我的想象?
“嘶——呼——”我深呼吸,努力调整心态
地图上的生命卡向东南方飘移,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苦逼。
荷兰特抱怨连连“火拳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我们平时随心所欲,单独行动惯了...不!就艾斯一个随心所欲单独行动!
“对不起,之后我会好好教育我们家船长,真的很对不起”
这顿饭就当黑桃海贼团的道歉饭,吃完就当作他们接受道歉了。
“在途中绑架教皇最好吧?等他来到王都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护卫”
“不,在王都绑架最好”
“嗯?为什么?”
“我们得到消息说海军也会随着教皇队伍来王都,如果直接在路上绑架教皇恐怕会与他们产生冲突,对于瓦塔丽阁下而言在王都下手成功率反而更高”
我大脑宕机了几秒,得出个可怕的公式:海军=海军大将=打不过=青雉=变成夏日清凉水果。
噔——噔——嗵——^_^
“等、等、你、你的口气、和说法、难、难不成”海军大将的威慑直接把我吓到舌头打结,眼珠在眼眶里高速漂移。
“海军大将青雉在一天前作为海军代表进入因摩特斯王国,在史丹城停留。既然王子死了,国王病倒,他应该会随着教皇队伍来王都”
青雉再见,I’m外星人,这地球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荷兰特抬起眼睛,补充道“青雉行踪诡异,很难预测他下一步行动,他会是否会跟在教皇身边还个未知数。就算遇到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依赖恶魔能力的凡人,没什么好怕的”
“你是铁头娃?你冲上去只有变成冰冻枇杷的份”
“什么?我看你就是个冰冻蓝莓”
“冰冻蓝莓!我5秒内把你做成章鱼刺身你信不信?”
“荷兰特阁下,安静”
[瓦,闭嘴]
传教士和盖亚阻止了我们两个小学生吵起来,我生气地躺在椅子上,焦躁地敲起桌子。
“就听费特费尔的,我留在王都,费特费尔去找吉总,各位注意下艾斯他们的方位,两点一线我还不信能让他给跑了。作战代号↑↓←→AB,现在开始执行”
“这代号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就不能叫这名吗!”
“瓦塔丽阁下,关于这次行动,我们想以你为中心展开”
“咦、哎,也只能我上了”
我指着王都地图与城堡周围,计划潜入以及DOOR的分布。
“城堡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房间与人很多,到时候我会用见闻色追踪教皇的位置...”
作战代号↑↓←→AB的计划书满屏都写着‘见机行事’,连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没办法啊,对上摩亚教大BOSS和青雉有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现在我对这件事的问题堆积如三也没有人能回答我!不莽点就找不出突破口,能上就上不能上也得上。
苦路西,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被传销的围在中间,看着他们就头疼。
王子的尸体即将运送回国,荷兰特来到城墙上,他仿佛丧失视觉,绿色的眼眸中倒影着灼目的白日。
“看见了,是约百人的队伍,队伍中央的白色棺材里装的就是王子的尸体。看方向确实是从阿诺城过来的”
“我这里完全看不见...你能看到千米外?”
空岛那次兽化后我得到了正面反馈,所以我现在可以探测的空间更广了。最多探知到视野范围内,也就是25千米左右内的东西,超过这空间脑子就要燃起来了。
“区区荷兰特居然...”我埋怨地看了眼那顶贝雷帽,不甘地咬着牙齿。
荷兰特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开口说“阿诺城,我们去过,随后就传来王子死在那儿的消息。这个情报你刚才没在会议上说”
在阿诺城完全被摩亚教支配的情况下,王子死在了那。
我眨眼,眼睛转到另一个方向“你不也没说吗?我怀疑摩亚教杀了王子,但我没有证据=你在说废话。等绑架教皇这事得手后,你再想这些事去”
替王子送行的队伍在我们眼皮下进入城内,王都大大小小的餐厅歇业,街道上黑口罩黑衣的队伍排满整个东门到城堡的路。
“这里的居民很尊敬王族”我喃喃道,同时打开‘白眼’(不是)确认棺材内的尸体“嗯,那具尸体看上去很王子,应该是本人没错(敷衍)”
我的视野跟随棺材来到王宫,棺材被放置在偏栋三楼中央的礼堂,皇族的住所是城堡与礼堂结合的王宫建筑群,占地宽广,独立于城堡围墙外的世界,独自形成了一个社会。
贵族与皇族的社会,政治,军事,社交,娱乐,礼拜。囊括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功能,它占了王都一半多的面积。这些东西建造者是个腐败的国王,统一建造因摩特斯王国后,皇族与贵族却理所应当地同他们曾反对的腐败国王一样享受着这一切。
这个礼堂就是教皇为王子做弥撒的地方,天光透过顶棚的彩色玻璃洒在空荡的米黄色的石膏地板上,仿佛泼上了一层国画颜料。十米高的贵重木制门扉外是与皇室花园接壤的中庭,中庭间是一股透明清泉。
若非要找出教皇不受帖身保护的时间,也就洗礼祝福仪式进行时,但在众目睽睽下绑架教皇肯定是要被围攻,所以我才来事先踩点。
“首先整点黑幕,放点鞭炮,赢点注意力,搞点催眠瓦斯...”
[你就这点不入流的伎俩吗?]
“我原地螺旋究极进化都不一定打得过海军上将,更不要说大将,人能怂就怂”
[哼]
王子的尸体运到后,教皇也很快到底了王都,教皇在那间最大的马车里,而马车旁就是守护教皇的海军骑士——青雉。
哇噢,近距离看到海军大将真是个奇妙的体验,想到之后要与他面前偷人胃就沸腾起来了。
王子的弥撒将在4小时后进行,最终兵器盖亚已经埋伏下去了,它将成为青雉在因摩特斯王国得到的最大惊喜。哼,青雉就给我等着吧!冻鱼之仇必当破冰相报!
但一码归一码,我没有任何底气!传教士们虽然说会支援我,但所谓的支援是什么啊喂,到现场勘察的不就我一人吗?他们人影都看不见啊喂。
他们在哪干什么啊?
——
“王都的守卫变强了,是因为叛乱军有所行动吗?”荷兰特突然痛苦地闭上眼睛,捏住晴明穴“嘶——”
“荷兰特,你没事吧?”传教士担忧地询问“你使用太多祝福了,休息一会吧”
“没事,我除了这点能力就没有其他用处了,接下来是叛乱军的行动...”荷兰特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继续盯着白日“东南方,35公里左右的丘陵中,他们藏的挺好啊...人数大约5、6万吧,能在这时候统合这么多人,领导者是个‘人物’”
“王都守卫人数1万左右...邻近城市可以调配的兵力最多3万左右,加上特殊时期...”
“35公里在崎岖的丘陵移动的话,最少也得3小时才能抵达王都,如果中途离丘陵地改走平地会更早到达王都”
“唔!哈啊!”荷兰特疼出了声,猛地低下头倒吸冷气。
“够了,荷兰特,你闭上眼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荷兰特浑身冷汗,左手摸索着围栏,一旁的传教士搭住他的肩,将他扶下天台。
叛乱军一定会趁今天攻打王都,国王病倒王子死去的现在王都运转迟钝,根本没有能完美接任王都工作的人可以快速反应并应对即将到来的叛乱军。因为是国家内乱海军没有出手的义务,海军条例也不允许他们出手。
现在的王都对于叛乱军而言就像鸡蛋壳一样一碰即碎。
他们欢迎革命,但他们不愿看到革命被利用。宗教的目的是教化,是将思想的种子交给人们,使人们从野蛮变成文明。神教会反对野蛮暴力的统治,认同人的自我,认为人应该意志自由。
革命是政治的最高行动,是进步的预兆。而利用革命是对所有人类的侮辱。
——
4小时后,刚好下午六点时候举行王子的死者弥撒。到时候在场的有贵族、海军、守卫、摩亚教。病重的国王应该不会出场,我在心里怜悯这位连自己儿子葬礼都无法参加的父亲。
没必要等到仪式开幕,只要青雉和教皇分开这五小时内我有的是时间偷人。
教皇的动线我已经摸透了,我找好一个侍女替身,待教皇进入城堡后迅速换装成侍女等待时机。
很快,青雉与教皇在洗浴间前面待了会儿就分开了,青雉留在贵宾室,教皇进入洗浴间清洗一路上的污秽。
我知道很缺德,但现在毫无疑问是最好机会。
门口的侍卫就用催眠瓦斯干掉,里面的几个教徒也效仿此法,然后带着教皇悄无声息的离开王都。
好,廷达罗斯·见闻色。在房间四角展开DDOR,放出催眠瓦斯。
很好,成功!巡逻的队伍还没到,青雉的行动...没有发现!当然的!他可是在贵宾室喝茶呢。
很快守卫和洗浴间的所有人都昏倒了,教皇他整个人倒在了水池里。这可不行,教皇这么老的人万一窒息死了怎么办?!
我推开洗浴间的门,门后是希腊风的洗浴间,教皇那老身板正口鼻向下飘在水池上。我弯腰拿起水池旁的白袍踩进水中。
水蒸气滚滚升起打在我干燥的皮肤上,十分温暖。我边开着见闻色小心翼翼地确认周遭情况,边在池水阻力下走向教皇。
池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
?!
我褪去见闻色,色彩重新回到我的眼内,漂浮的冰凌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白光,入目繁星。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青——雉——”
冰比我惨叫般的怒吼更先充满整个空间。
我被摆了一道,原因是在青雉刚刚停留在门前的那几分钟吧。这什么能力?他怎么做到的?
屈辱!屈辱!屈辱!居然会在我没想到的地方被坑!
不到一分钟,门外很快进来一群人。我现在四肢都被冻住,根本动弹不得,同时还感受到冰凌横穿肌肉血管长在体内般的剧痛。
我面对青雉的打探很有骨气的怒目而视,说到底还是我对这男人的情报不足。这只比我还卑鄙狡猾的狐狸!就这样还算正直正义双正的狐狸吗?!
青雉站在自己能力创造的冰窟里,两手插着口袋悠然地看着我。
“猎犬?我记得是黑桃海贼团的猎犬,好像叫瓦塔丽”
□□的教皇在青雉身后被抬走,门后出现了另一个优雅的小老头的身影。哈,我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教皇大人先不要过来,这家伙的能力有点特别,在控制好之前请你待在我视线范围内”青雉语气欠扁的向门后的高帽老者说道,看来那个优雅小老头才是真正的教皇。
说完,青雉看似很困扰地看着我。
“这该怎么办...一般的海楼石对你没有效果,只能把你全冻住了”
他根本没有在困扰,而是直接向我宣判了他的决定。
“猎犬,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你的同伴在哪?你们的目的?毕竟变成冰雕可说不了话”
“我真该趁当初你我隔着个屏幕的时候吐你一口水,不过你也没做错,就是以一种我讨厌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也是个心怀正义的人”我自言自语般念道,比起说给他听更像在安慰自己。
“这还真是~谢谢你,不过被一个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