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说,因为我怕他问我要NS。
你看你看,他们摊手了!
“啊,我要去找神教会了,他们神出鬼没的,万一找不到人怎么办才好”
“老板借的时候就猜到结果了”“老板居然想蒙混过去,脑子坏了吗,一个数一亿”
“唔!咳咳咳!啊嘶、咳咳!没办法,那时候救人,NS好厉害啊!就连地脉爆炸都能挡住!不愧是费特费尔的NS,神兵利器!”
“以发展的眼光看NS可不止一亿”“想复刻也没有原材料,少一块就是科学界的巨大损失”
“我会为你找到很多更珍贵的材料的!今后只要你说想要,哪怕是凯多手中的东西我都给你抢过来”
下一秒我就反悔了,但费特费尔先我一步答应,并亮出长袖下闪着灯的魔方。
“录音了”
在表演了捡芝麻丢西瓜的猴戏后,我精神低落地走到神教会的病房。利玛窦与其他的病症不同所以与艾斯他们安排在同个病房。其他传教士是在与塞斯托尔亚种搏斗中受的伤。
我刚打开门就想关门,与他们一同战斗的时间长到我都忘了我不喜欢圣职者。顶着他们试探的目光,我找到被绷带缠住双眼的荷兰特。
“你是荷兰特,不对,你本体的贝雷帽呢?你把荷兰特落哪了?”
横向对比下,荷兰特是传教士中受伤最轻的,他旁边的那人现在还游离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
“你是来就是为气我吗?”
“别这样说,利玛窦说如果没有你艾斯他们根本下不去。神教会手段真多,括号褒义。我出于礼貌性地代表黑桃海贼团表达我们的关心与谢意”
口头上表达谢意后我便询问他们今后的打算,传教士说等利玛窦稍微好转立刻离开王都。虽然他们算是拯救因摩特斯的好人,但大秘境消失,很快外界的人就会进入因摩特斯,再考虑到青雉他们决定速战速决,又说了什么稳固地脉,清除残渣,当地环境地质调查等等,我逐一记下并希望今后不会派上用场。
“还要和我们一起行动吗?”
“不必,主教和其他同伴此时已经登岛,我们会与他们汇合”
“哦,走之前最好和得文王子他们打招呼,这是基础礼仪”
如果神教会能与得文王子间建立微弱的联系,或许能帮助到这个曾信仰宗教的国家。……不,这希望只是出于我的私心。
我抱着还未苏醒的盖亚走在楼道上,医院已经人满为患,我最好不要占床位休息,去外面随便找个长椅睡会儿我是这样想的。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突然出声叫住了我。
“女士,请留步”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不禁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苍绿眼眸,呢喃道“圣人...”之前的经验使身体下意识绷直。
“我是神教会的约翰,你也可以叫我老约翰”
“约翰?”阿吉尔见过的那位,看绅士等级在神教会内部肯定是高层大人物。“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找我有出于何事?”
跟绅士讲话时我的舌头也转行打领结,所谓话术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瓦塔丽女士,您估计猜到神教会对您和你同伴的事投以关注,也可以说所有这边的人都很在意你的情况”
知道我的名字,理所当然不当然,我或许是个大麻烦?
“我们与您已经接触了两次,第一次您和您同伴的行为改变了我们原本的计划,第二次也是现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能否请你回答?”
“请说,我会尽力回答”
平时人来人往的走道此时竟仅有我与他两人,想必此次邂逅早是必然。与我相隔八米称不上老的老约翰身长七尺有余,从西装袖口露出的小块筋管凸起的肌肉含蓄地宣告着西装下久经锻炼的躯体,他的脸庞属人类中最刚毅的那类,目光似学者又似野心家。
我已经准备好用我是外星人来回答我从哪来的终极问题。
“你为何会为其他人拼上性命?”
啊?
“虽然你对你自身抱着半消极的态度,但也没理由轻易浪费生命。那你又是为何愿意用自己性命去赌别人的性命?”
这种按顺序填空算好答案老师突然挑了一个人问问题的憋屈感。
“‘死亡并非终点,我的灵魂将于死后重生踏上旅途’你们的传教士曾经这样说过。
我的人生是由他人堆叠而成,他们(黑桃)是我的部分,想要帮助那些人(陌生人)也是我的部分。无论违背哪个都比割肉等死还难受”
老约翰听完回答突然笑起来,笑声与他沉稳的脸对比十分爽朗。“您并非滥用力量之人,并非对生命无所敬畏之人,并未嘲弄信仰之人。您是充满人性极其普通的人,您和您的同伴是一支令人羡慕的团队。”
很不爽,圣职者人上人的态度令我火大,虽然但是神教会在做人方面确实在我之上。所以更不爽了。
“瓦塔丽女士,我们为我们之前的无礼而道歉,希望你不会因此不高兴。这是我个人给你的赔礼”
老约翰递给我一袋东西,我的身体感受到内容物的气息,手指颤抖。
“谁的?”
“并不是谁的,只是反召唤仪式中会使用的诱饵罢了,普通的恶魔果实提取物”
我不知道手中这袋东西在神教会手中能发挥出多大的价值,但我很明白老约翰把它交给我意味着什么。被神教会信任的感觉很奇怪,是种约束。
“收下了,谢谢”
“愿您的航行能寻找终点,也愿您能与世人相互关爱”
老约翰说完转过身向楼上走去,随着他的离开走廊又回归匆忙。
盖亚醒过来后又臭骂了我一顿,这么臭的盖亚不要也罢。
小小的庆祝聚会在病房里进行,青雉被转到其他病房,利玛窦被他同伴扛走,克莱斯特被他的下属抬去办公。这里只有我们的人。吃喝的只有还站着的那几位,躺着的甚至滴水不进。看艾斯痛苦面具好像在说他不能吃喝开什么聚会。
“回骷髅女王号后会开格兰老师的欢迎会”
“好耶!”
骷髅女王号现在还卡在王都的护城河中央,等休息几天就去把它收回去。我还被费特费尔骂了一顿,怎么都是我在挨骂。传教士说得很在理,恐怖集团和海贼都不宜在王都久留,毕竟我也猜不透青雉会不会转头就正义执行,尽快离开比较好。
得文和西夏像刚从其他病房慰问完,金发的兄妹一人提着果篮,一人捧着鲜花走进来。
“刚刚在走廊被克安格兰薅走一只花和一串葡萄”
得文解释了为何花束和果篮都缺点什么的原因,克安格兰还在医院乱晃,走到哪到哪动刀混得如鱼得水,院内没人能拦得住了现在。
“你们是因摩特斯的恩人,今后无论身份,我与因摩特斯的人们都会竭尽所能去帮助你们”
“如果我们被青雉抓住了呢?”
“...”
逗小孩真有意思。
似乎是为弥补我们,西夏带来一箱物件。明明王家宝库中肯定滴米不剩,他们还是收集了些珍贵的物品。以海贼角度最合适的馈礼。宝石工艺品都是国宝级别,我真的看时都不敢大喘气更不要说拿手去碰。我收集的都是些弄坏也不太心疼的原石,过于金贵的东西放在屋里会睡不着觉的。
“至少可以拿去换钱”
“不,这种必须放在国家展览馆的东西我不愿看见它们流入黑市”
“瓦塔丽老板很有原则,说不收就不收。”“就算还有21亿的负债也必须活得尊严”
“明明只有18亿了!”
“没关系,等我拿到ONEPIECE,打败四皇就有数不清的就有数不清的财宝”
“啊对对对,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两年后我债都还完了,人都要没了。还完债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钱了!”
送走西夏后,接下来的几天里陆陆续续来了五个陌生男人。他们好像与艾斯和克安格兰相识,是之前遇到的伙伴吗?
绿头发的名为梅的少女也找了过来,她代表王都的居民来表达对因摩特斯英雄的感谢。
“帕克它现在很健康,等一切恢复之后它会跟着我回去,我打算用城里的房子换郊外的空屋这样就有空间为它搭个家...”
少女神采奕奕地描绘着未来,幻想着自己和马奔跑在空荡无人的大地上。
梅将手中的捧花交给我,因摩特斯的土地不适合养花,加上时期特殊居民们凑不出鲜花,所以用丝线编织出了有梅半个人那么多假花,并且用喷香赋予花束芬芳。
西夏公主作为王族代表与梅见了面,好久不见的克安格兰也回来坚持艾斯他们的情况,四床的病房显得十分拥挤。
克安格兰看见假花束,发现薅不走于是把放在花束中间的纸筒拿走,完美诠释了海盗这个概念。她扳开盖子将内容物拿了出来,是几张平平无奇的纸。
“...”克安格兰沉默不语,平时上扬的嘴角此时僵在脸上。她一张一张看完后边将它们塞给了我们,自己坐在空床位上看向窗外。
“什么什么,我也要看!”
“我也要!”
“没礼貌躺回去!”
西夏公主好像也不知道纸上是什么,好奇地接过低着头看了几秒交给了我,并拿起扇子遮住了脸。
我看见那稚嫩的画法不禁愣神,又仔细看了画纸的全貌。作者肯定不超过十岁,我翻了背面一看果然。
“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海贼吧”
绿发的少女微笑着讲到“目前黑桃海贼团的事只有一些大人知道,孩子间的如何传的就不知晓了”
“真好啊...神教会那群人跑那么快真亏大发了”
画上的天空飘着两个金色的太阳,地上站着四个人,穿着裙子的公主站在最后歌唱,守护她的骑士拿盾挡住了黑手党攻击,法师朝巨大的怪物射出火球,拿剑的勇士冲上去劈断了怪物的左右手。
完全是想当然的画面,不过真有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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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世界政府与海军的人即将登岛,我才终于成功把骷髅女王号放进DOOR,我们一伙间必须有人倒下是吗。想到过会还有再打开DOOR我就想脱离□□苦海。
得文计划了我们的出航地点,保证不会遇见海军和世界政府的船。我们的骷髅女王号啊,就算换了海盗旗都能看出是海盗的船,所以不需要掩饰直接冲出去。得文和西夏这几天与青雉打拉扯很好隔绝了我们间的联系,虽然不太可能背着青雉离开王都,但有王子与公主的庇护他至少得给他俩面子。
正午,得文拉着青雉商讨今后的规划,西夏为我们送行。西大门打开,人也被清光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总有一天在大海再会!”
方向指针已经转向下一个岛屿,海岸线已经出现在视野内。
“我可能会昏迷几天,这几天你们要好好活着”
“瓦塔丽小姐,我会和巴特里尔轮流掌勺,你放心去吧”
“要不要把大脑换到新的身体里?老身可以马上动手术”
“盖亚!快动手!”
我听见船只落水的声音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