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的动作倒是快,没半个小时就陆陆续续都到场。
几人进门就看秦少坐在主位幽幽喝着闷酒。
关于慕晏倒闭的事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心中不免庆幸还好前段时间没有看在是秦牧的面子就去往里投资跟着赔钱,听说林少连给小情人买房的钱都没了。
在场各位只敢默默腹诽,面上都笑着调动气氛。
眼看着秦牧挂了好几个电话最后极为不耐地将手机关机扔在桌上,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说到最近新通过的法案上。
“听说上个月同性可婚已经顺利通过审批,估计要不了半年就通过了。”说话的人没有正对着秦牧说,但是刻意拔高的音量,明显是说给秦牧听。
国内同性可婚,那他和谢总两个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顺利领证,这当然是个好消息。
只是这话说出好半晌都没见秦牧的表情变动,甚至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晃着酒杯,一声不吭。
要不是那人万分确定刚才的声音整个房间内的人都能听见,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当事人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
周围人应场能力迅速,你一言我一句地将话题带过。眼神忍不住地埋怨那人怎么提这样的话题,简直就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
被众怨的那人往人堆里缩了缩,撇嘴心道:他怎么知道这秦总和谢总没有结婚的意思,前段时间两人恋爱事迹传的沸沸扬扬,结果现在提到结婚屁都不放一个。果不其然两人都是要生子成家的,哪里还搞什么同性恋。
这小小的风波过去,众人把酒言欢好不尽兴,只是这场局的举办者坐在一旁漫不经心,与全场的哄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怎么行。
不知道是谁先叫了几个陪酒将房间里热闹推向新高|潮,更有胆子大的不怕死般往秦牧身边凑。
那群公子哥儿们眼睛提溜着转,各个眼神暗戳戳往秦牧这边探。
要是待会秦牧气这鸭子靠近,他们就把责任推到这鸭子身上;倘若秦牧顺水推舟,那他俩的八卦又要更新——原来秦牧和谢晏清只是相互玩玩。
这样想,他们纷纷拿着手机下注。
“我赌三万秦少绝对不会拒绝。”
“我跟十万。”
……
当事人此刻酒意上头,就连平时看着带了两分凶意的眼眸都化作一翦秋水,蒙上薄雾。
舌根处灼热的火息燃烧,将高温一路升腾至脑门。
世界诡谲莫测,秦牧觉得自己有十二分清醒。
感官被酒意放大,他察觉周边围绕了无数只眼睛在注视他……在盯着他,那样的目光带着探究带着兴奋带着谴责带着诡异的鼓励……
直到他身侧绕上一片热源,颈侧打来热息。
秦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某个男人的呼吸和体温。
周围的眼睛变得更加兴奋,折射在秦牧此刻的世界里恍若万千的监视器,这样的眼神像……像来自谢晏清的监视。
监视他有没有做出对不起谢晏清的举动有没有把谢晏清放心上,最后上升到他爱不爱谢晏清。
秦牧的头欲要炸掉,一边的理智拉扯着他去找谢晏清道歉服软,一边的自我又嚷嚷着说爱不应该是枷锁。
抗拒在此刻全面爆发,秦牧身子僵直着默认了陌生人的贴近,接受了这个陌生男人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