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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做渣男,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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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改喝可乐就马上改,文和韵倒掉壶中茶水,俯身打开茶桌旁的小冰箱。林嘉鹿侧眼一瞧,里头塞着满满的汽水和低度鸡尾酒,真不赖。

一看就没少给自己开小灶。

稀里糊涂的孙承研茶还没喝明白,杯子就被文和韵收走,换成了冰镇可乐。

“你也少喝点儿茶吧,保研哥,”文和韵假惺惺道,“毕竟年纪大了,还要搞学术,多喝小心睡不着头更秃。”

孙承研面无表情地拿起可乐,猛劲上下摇晃,随后将瓶盖对准文和韵,作势要拧开:“小鹿往旁边躲点,看我给你表演一个二氧化碳喷溅。”

文和韵果断选择和气生财:“啊呀,都是小鹿男朋友,天天争风吃醋也不像样,咱们后院要团结一致,才有力量。”

倒是会上赶着给自己加身份。

林嘉鹿举着另一瓶可乐对准他:“男朋友?”

文和韵:“反正办公室就我们仨,过过嘴瘾嘛,在外头我绝不乱说。”

文和韵嘴上没个把门,实际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对于爱情,谁都没有绝对的自信。

可是偷偷跟小鹿玩地下情这个选择实在是太刺激了,他根本拒绝不了啊!

文和韵敢打包票,只要林嘉鹿向对方提出这个要求,哪怕做派十足渣男,也没人能拒绝。

孙承研这边也是一样,只是与和文和韵相比还算保守。由于他即便不开口,光是长相就x张力爆棚,出门时常被误会身家清白;万一再管不住嘴,从此风评就再也别想好了。

两人一个明着骚,一个暗着骚,心甘情愿送上门被小鹿渣。

“我还挺想知道的,”林嘉鹿很好奇,“你们当初怎么会发现大家都喜欢我,有多久了?”

情敌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孙承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也是几个月前刚确认。”

林嘉鹿:“是在我九月底谈恋爱的时候?”

“不,”孙承研摇摇头,“比那还要晚。应该是……12月初。”

这个时间点的大事件,林嘉鹿只能想到那次连麦打游戏,他们被迫听沈庐安大喇叭吃瓜,在线分享自己的八卦:“那就是你们听到我舍友说,有学弟跟我告白被堵,然后私底下一聊发现的?”

“不完全是,它算一个导火索。”孙承研说,“情敌之间也是有心灵感应的,在说开之前,没人会冒冒失失去问别人性取向问题。但我们都模模糊糊能感觉到,群里每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或者想法,都很特殊。一问之下才发现,暗恋起始要么就是高中,要么就是大学,反正总在那两年。”

“就像晏嬴光,他最直白,他会大大咧咧跟你说喜欢,一直抱着你不放,但绝对不会这么对我们;还有束星洲,从高二出国到现在为止,他主要联系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兄弟都是跟着小鹿你的‘附属品’;靳元淙也是,对着小鹿有话滔滔不绝,对我们,十句话能憋出一句,都算他今天心情好……高渐书、文和韵、我,我们都或多或少在某个方面暴露了自己。”

“自埋在我们关系之间的地雷爆炸那天起,就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顺着孙承研的话,被林嘉鹿无意间忽略的一幕幕,如电影镜头般在眼前回放。

是啊,这么明显的感情,他之前怎么会从没注意过呢?

他只享受了他们对他的好,没在乎过这份好到底从哪儿来;他一厢情愿和兄弟们扮演桃园结义,没在乎过其他六人私底下,在脱离他的环境中,究竟如何相处。

他好像对兄弟们重情重义,可这样的“兄弟情”,到底是他想要的,还是兄弟们想要的?

林嘉鹿这才发现,友谊破裂的开端不是文和韵不打招呼的一声质问,而是自己的自私——就连他与喻识泽关系变化的因由也能囊括其中。

是他,是林嘉鹿本人,亲手造就了眼前的局面。

他终于解开了让自己忧悒的谜团。

可乐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早就消了泡。文和韵摇晃着不再具有攻击力的可乐,说:“小鹿,你不用觉得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好,在我们所有人眼里,你都永远是最好、最可爱的人。喜欢你,是我们自己的心做出了选择。”

隔着茶桌,他伸手握住林嘉鹿的手:“喜欢你的每一天,都是最好、最可爱的一天。”

孙承研握住林嘉鹿另一只手,加重了些力道,无声赞同文和韵的话。

林嘉鹿垂下眼。

他的眼睛又开始蒙上水汽,湿漉漉漫上眼睫,嘴唇抿紧了向下撇,鼻尖略微泛红。

他感受到了,心脏收缩,又酸又痛,却带着一丝丝回甘的甜味。令人有些好奇,有些着迷,喜欢居然也可以是这样一种五味杂陈的、奇妙的感情。

这就是他们所感受到的滋味吗?

面对孙承研与文和韵,林嘉鹿不用考虑太多弯弯绕绕,跟同岑青湫说话一样,有想知道的就问。

聪明到一定程度,且有清醒自我认知的人,不会因为他几个问题就多愁善感;相反,这样的人更乐意为林嘉鹿解答,并希望他越问越深入,好方便他们将一颗真心剖出,捧给林嘉鹿看。

文和韵的手指没有林嘉鹿想象中那样柔软,经常接触琴棋书画的手握起来很有力道,掌心热热的,似乎还残余着茶水的温度。他与林嘉鹿十指相扣,慢慢起身,与孙承研将林嘉鹿从梨花木的客人椅上扶起,移动到屏风后宽大的皮质沙发上。

孙承研的手感觉则不一样,他的手掌比文和韵宽,摸起来却比文和韵软。从他手下经过的,是无数化学试管与实验设备,长久浸淫实验,他的手仿佛也沾染上了器械维持不变的冰凉。

他们一人一边,冰火两重天。热的手为他擦去没来得及流下的眼泪,冷的手又将温度覆盖,抚过林嘉鹿的耳朵。

林嘉鹿在他们手下不自觉颤抖。

两双手很规矩,可惜它们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划过皮肤时,泛起阵阵战栗,不像自己的手那般熟悉。

好像是文和韵?像把玩玉石摆件般把玩着林嘉鹿的耳朵,一寸一寸,细细抚过、揉捏。又好像是孙承研?像往锥形瓶中加入试剂时那样,小心再小心,在他后颈发梢间做研究。

林嘉鹿的眼泪干了,因着前一刻的情绪起伏,此时在空调暖风下,竟吹得有些惫懒。

他微微躲了躲搔到痒痒肉的手指,没躲开,便作罢了。

“别乱摸。”林嘉鹿的脸埋在文和韵颈窝,后背靠着孙承研胸口,小声说。

脸颊下,是文和韵在愉快微笑时,肌肉的收缩绷紧:“我可没乱摸,没有小鹿老爷的允许,我怎么敢大不敬呢?”

孙承研的眼镜起了雾,被他不耐烦摘下,随意往桌上一放。

浓烈的眉眼愈发深重,林嘉鹿看不到他在背后的表情,文和韵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啧”了一声,像看见什么刺眼的东西,厌烦地挪开视线,暗搓搓阴阳道:“小鹿老爷,我守规矩,别人可不一定守。我和孙承研,您准备让谁来做正房呀?”

林嘉鹿被摸得缩了缩脖子:“你又开始贫嘴。我说过了,我不娶亲,更不可能一次娶两个。”

孙承研嗤笑,百忙之中掀起眼皮,斜了文和韵一眼:“算计来算计去,连个当通房小厮的机会都没捞着,白搭。”

文和韵:“那我就先把小鹿伺候好了,指不定哪天,小鹿心情一好,我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Z市没有暖气,文和韵的办公室里,空调力道却很强劲,室内温度似乎越来越热。林嘉鹿一进来就脱了羽绒外套,这会儿身着一件半高领打底衫,竟有些冒汗。

“你手收着点,都快伸进衣领里去了,别连累我做不成夫人梦。”

“有这么多话要讲,不如你先出去,一个人说完再回来。不,还是别回来了,走之前记得关门。”

“懂不懂什么叫气氛啊?你跟高渐书两个人是怎么加入战局的,高渐书出局了,你干脆一起打包滚。”

“来了还想让我走?没门。”

林嘉鹿闷哼一声。

吵死了,这两条蛇还是两只狐狸的,怎么还会说人话?

他忍无可忍:“你俩一起打包滚吧,我去找别人了。”

耳边安静了片刻。

蛇吐吐信子,缠上尾巴;狐狸晃晃尾巴,搭上爪子。两只小动物又黏了上来,改掉被主人训斥过的毛病,不再用插科打诨掩饰自己的紧张。

虽然可恶的情敌精神力顽强,像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令人讨厌。但没办法,既然三人成定局,喜欢的人就在怀里,那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这种机会都抓不住,还是个男人吗!

温度似乎更高了。

林嘉鹿连呼吸间都是热意。

“小鹿,可以亲你吗?”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声音,耳鬓厮磨间传来,“就亲亲脸。”

“我很听话的,我保证。”

狐狸和蛇一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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