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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歹毒地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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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弥南与李怀昼交谈甚欢,喻佳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了下来。

她竟觉得自己已经不重要了,且看李怀昼行事便好。

若是讨得闲,她甚至还能寻到机会走出凤梧宫,探查整个皇宫。

待她将整个皇宫的分布都熟络于心,说不定便能查出些什么。

再来,假使她真的遭遇不测,也好在宫中寻求安身之地。

这样说来倒显得颇为狼狈,但如若真出来什么事,在性命面前,哪还能顾上那微不足道的苟且之心。

“娘娘,我对皇宫实在好奇,前几日除了在娘娘这儿同丞相府往返,就没见过更多皇宫的风景,”喻佳年柔声恳求道,“可否允我去宫内熟悉一二,日后也好做事。”

江弥南掩面一笑,“这有什么,佳年若是好奇,便去看吧。只是你一个人倒也不方便......”

说到这,江弥南语速慢了下来,似是在思索。

“皇嫂!怀昼对宫中再熟悉不过了,便让怀昼陪着喻大夫吧。”李怀昼何等机灵,主动请缨,自个儿揽下了活。

江弥南觉得李怀昼能这样热心,一切自然都妥帖极了。

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

喻佳年傻了眼,本以为能单独行事,去调查江弥南丧子真相,未曾想江弥南却给她甩了个烫手山芋。

和李怀昼在宫里调查,那岂不是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看,我们来调查皇后丧子一事了?

这位皇后娘娘真是好心帮倒忙,喻佳年有些哭笑不得。

“哗!”

喻佳年身侧传来扇子开合的声音,她扭头看去,便见李怀昼使着扇子,轻掩笑意。

“喻大夫,能使唤本王的人可不多,你最好心存感激。”

喻佳年险些白眼翻上天去,还好她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还在,愣是让她强撑着笑,“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李怀昼轻哼一声,收起扇子,朝江弥南拜了拜。

随后他再度打开扇子,微眯起双眸,心情愉悦,“喻大夫,随本王来吧。”

喻佳年回过神来,朝江弥南行了一礼后,便跟随李怀昼离开了殿内。

两人越走越远,直至离开凤梧宫。

喻佳年趁着四下无人,追平李怀昼的步伐。

李怀昼余光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敢问喻大夫,想去何处?”

这李怀昼确实懂事,聪明得很。

“王爷如此单刀直入,民女自然也不绕弯子了,”喻佳年轻咳一声,刻意放低声音道,“敢问王爷,可知皇后娘娘投湖之地在何处?”

这种事,问投湖的当事人肯定不行。而阿兰又在江弥南身边,更是不好多问。

“......本王哪会知晓。”

自那夜事发后,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对于江弥南投湖自戕一事,宫中之人皆是三缄其口。

李怀昼慢悠悠地扇着扇子,好些功夫思索下来,又道:“不过宫内整齐算下来也就只有三个湖。其中寒池水位不过没至膝盖,皇嫂又不是五岁孩童,自然不至溺亡。”

喻佳年急切追问道:“那还有两个湖呢?”

“灵湖倒是水深,本王曾不幸跌入其中。若不是会水,怕是神仙难救。”李怀昼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缓缓道来的悠闲模样。

“这么说......是灵湖?”

“非也。”

“为何?”

随着摇扇的速度变慢,李怀昼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不经意察觉间,喻佳年已经超过李怀昼,行至他身前,好一副质问模样。

李怀昼勾了勾唇,“皇嫂既是铁了心要投湖自戕,断然不会选宫人来往繁忙,常常路过的灵湖。更何况......”

“更何况?”喻佳年再度紧逼。

“灵湖距离圣驾居所不过几百来步,恐怕皇嫂还未沾到水,就已经被皇兄抓了个现行。”李怀昼啧啧摇头。

李怀昼不愧是皇家人,几经分析下来,就已通过排除法确定了事发之地。

喻佳年必须承认,李怀昼真的很好使!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湖了。

“这样看,便只有御湖了,”李怀昼收了扇子,绕过喻佳年,继续向前走去,“虽说往来御湖的宫人没那么频繁,但若真要神不知鬼不觉躲过所有人......那本王倒也成了帮凶。”

“好好的,你怎又成了帮凶?”喻佳年惊讶之余,直接忘了尊卑。

李怀昼身子微微后仰,用扇子抵住薄唇,低语道:“本王自小就不拘泥皇宫的条条框框,你若说是本王贪玩,本王也认。本王为了逃课偷溜出去,这皇宫的侍卫几时交班,宫人几时通行,本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怀昼自诩,无人比他更了解皇宫的动向。

这些事他没有告诉旁的人,单单就告诉了江弥南。

喻佳年听后恍然大悟。

皇宫森严,哪处是无人地?

能躲过所有人来到御湖投湖自尽,江弥南必然得有些本事。

只是没想到,这本事竟是李怀昼传授的。

“小王爷,好的不教,你偏教这些?”

这样看,李怀昼确实是江弥南投湖的帮凶。

“本王哪知道皇嫂会将这些东西,用在这种地方,”李怀昼有些委屈,“说到这,本王倒想问问喻大夫是替谁办事?”

李怀昼突如其来的试探,让喻佳年心猛地一跳。

虽突然,但喻佳年底气却足,越到李怀昼身前,直戳戳道:“什么叫替谁办事,民女不过是想让皇后娘娘早点康复罢了。”

李怀昼停了步子,有些许愣神。

见李怀昼如此,喻佳年壮着胆子乘势而上,“王爷莫非以为民女有什么别的目的?”

李怀昼听后,不屑一笑。

他再度打开扇子,挑了挑眉,“喻大夫怕是不知,如今想害皇嫂的人不计其数,本王总得留个心眼。”

喻佳年怎会不明白李怀昼的顾虑。

她现在还只是个没名头的草包医生,口出狂言能治好皇后,怎不让人生疑。

这小王爷虽风流,但却是真真切切关心江弥南。

索性,她便将一颗真心交了出去,只道:“王爷且放宽心,民女自然百般都盼着皇后娘娘好起来,断不是那些有心之人。”

李怀昼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末了轻笑一声,“倒也是,皇嫂那么信任你,而你也一心想着治好皇嫂,可见你确乎不是什么歹人。再说,你是江相寻来的,确实没有理由伤害皇嫂。”

说完这话,李怀昼便收起扇子,向前走去。

喻佳年见状,赶紧追了上去,“王爷既然相信民女没有异心,那可否带民女去瞧瞧那御湖?”

“喻大夫究竟是大夫,还是大理寺卿啊?”李怀昼径自笑出了声。

喻佳年听后,耳边染上鲜红,倔强地摆正身形,回了一句,“自然是大夫。”

“那喻大夫不好好医治皇嫂,反倒出来溜达,这是何意啊?”李怀昼仍是慢悠悠地向前走。

喻佳年怎会听不出他话语间的暗讽,但她自有她的理,不必事事解释,“这也是医治的一部分。”

李怀昼轻哼一声,言语间不再轻浮,沉下声道:“喻大夫怕不是觉得皇嫂投湖一事,事有蹊跷?”

喻佳年骤然一惊,“王爷怎会如此想?”

“不能这样想吗?本王以为喻大夫也是这样想的呢,”李怀昼意味深长地扫了喻佳年一眼,“不是吗?”

短短不过几句话,竟将喻佳年逼得哑口无言。

这个李怀昼能这么想,很不简单。

喻佳年不敢掉以轻心,借机试探道:“那王爷想到哪一步了?”

猛然间,李怀昼停了下来,回身凑到喻佳年耳边,“不要妄想试探本王!本王只盼着皇嫂能够早日好起来。”

喻佳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人余光一瞥,瞧见几个宫女要路过他们。

李怀昼轻声一笑,直起身子,勾起喻佳年的下颚,“莫非喻大夫想做本王的王妃?这可怎么办才好......”

喻佳年脑子瞬间嗡嗡作响,不知作何答复。

那几个宫女朝李怀昼行礼时,自然听到了李怀昼的话。

再来瞧见他们二人如此暧昧,很难不让人多想。

几个宫女起先还端着样子,待走远后,叽叽喳喳的八卦声便逐渐扩散开来。

完了!

喻佳年觉得自己的盖世英明碎了一地。

她就这么水灵灵地被造谣诽谤了。

天煞的李怀昼!

“王爷还请自重!”喻佳年拍开他的手,冷声道。

李怀昼仍是一副散漫模样,装着无辜样,“方才在殿内,本王瞧见喻大夫一直魂不守舍地盯着本王,还以为喻大夫对本王有所想法。如此看来,倒是本王多想了。”

你不仅多想了,还多做了!

远远的又是几个太监走了过来。

喻佳年扫了他们一眼,瞬间抓住机会,拉住李怀昼的衣领,“民女感激王爷,能在王爷身边,民女何其有幸。只是民女实非自由,不妨您去问问江相,问他可愿放人?”

李怀昼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那几个太监傻了眼,匆匆行过礼后,加快步伐离开此地。

流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如同被搅乱的潭水,变得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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