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报头号通缉犯安罗尼奥数条罪行,近日由M国治安总署刑侦队长麦特尔等人亲自将安罗尼奥押送国际组织,接受最严重的惩罚。
可所有人好像都忘了这位头号通缉犯曾是enigma的身份,用ABO仪器测试一下都没反应,连beta都不是。
哪怕是国际组织专用的仪器测试,也不是enigma,更是疑惑不解了。
既不是ABO也不是enigma,那安罗尼奥到底是啥生物?
安罗尼奥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大喊大叫,跳来跳去得像个发疯的猴子,双眼猩红,怒吼着说自己才是enigma,是凌驾于ABO人类之上的高级生物。
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还呢喃着叫某人的名字。
从他口型来看,好像是叫阿檀。
于是麦特尔亲自打给俞司的电话问这件事,俞司回答是:阿檀是檀木香1010,是安罗尼奥创造出来的仿生人enigma,长得像简子赫,已报废,跟着那座仿生王国的岛屿一起掩埋在海底。
安罗尼奥得知阿檀被掩埋在海底的消息后,这下真疯了,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扑过去将麦特尔使劲摇晃,大吼着要去找阿檀,要把阿檀从海底里给捞出来。
所有人都没搭理他,这时有人来了。
多日追捕的通缉犯杰弗里终于被活捉,此刻双手戴上手铐走进来。
抬眼就看到变了个人似的安罗尼奥顿时愣住,震惊发现这人疯了。
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应该说是大脑很清醒的疯子。
杰弗里当众瘫坐在地,知道自己的死期要到了,再也没有反抗力了。
为了庆祝战争胜利,世界恢复和平的大好日子,国际组织和信息素联合国、各国一国之君纷纷挑了个吉利的日子,选了个占地面积更大的地儿,邀请那些参与者前来庆祝,顺便放松一下身心。
华夏一国之君亲自邀请简、项、俞、宋、董、乔几个家族,包括匿家,也邀请了周鹤和许兵等人,都是参与过战争的英雄们。
不仅如此,连殷霍两家也来了,只是几位公子和千金全都不见踪影,几位长辈也没撤。
简阔收到殷琛发来的微信消息。
殷琛:【恭喜啊兄弟,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简阔:【你们都参与过那次战争?在华夏?】
殷琛秒回:【是啊,我们伟大的一国之君派人逮着我们几个alpha抓去当苦力工,连霍珩这样的omega也不能幸免,全都上场打呗。】
简阔:【啧,上次烧烤的债你们没还上呢,下次别忘了】
殷琛:【OK,下次一定还上,兄弟我先浪了啊】
简阔见这条消息立马嗅到一丝不对劲,秒回:【你跟霍庭去度蜜月了?】
殷琛发了个羞涩的可爱表情包:【是啊,我们多“幸”福哦[害羞]】
简阔直接发了个纯文字的表情包:滚!
刚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听到几道惊讶的声音。
“你这眼睛真恢复了?不用戴墨镜了啊?”匿枭颇为稀奇地瞧着项樾。
他之前跟简阔说过项樾这眼睛有可能会恢复,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俞司摸着下巴,勾唇邪笑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眼睛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太锋锐了,现在再看倒也没那么可怕了。”
匿凰凑过头去用手掩嘴,压低声音问项曦羽,“他以前是这样的眼睛吗?”
项曦羽也用手掩嘴凑过头去,同样压低声音道:“不是,他以前眼睛可水灵了,他就是利用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让简阔心软,不然你看看他到现在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老样子呢。”
匿凰恍然,“听你这么说,项樾小时候是个小心机的撒娇精?”
“正确。”项曦羽看了一眼项樾,小声说:“不过挺好的,这下我们不用总是看着他戴墨镜的样子了。”
“你们没完了是吧,”项樾开始不爽了,“我眼睛恢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吗?只是没了以前那么可怕而已,你们至于吗?我是国宝啊?”
项樾转头问简阔,“我是国宝吗阔阔?”
简阔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大家投以看好戏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像吧。”
项樾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晃了晃,勾唇冷笑道:“我不在的那两周里,您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样了啊?舆论?亡命之徒?断绝亲子关系?”
简阔僵住,目光游离,急忙改了口,“你不是国宝。”
“呵。”
几个人冷笑着各自走开了。
“给我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项樾不用戴墨镜之后,那冷峻感顿时更明显了不少,继续晃动手机,挑了下眉看着简阔。
简阔心虚地舔了一下唇,打着商量,“这个吧,咱俩回家再说这事儿行吗?”
“现在就说。”
“草莓怪……”
“叫我也没用,说。”项樾态度很坚决,语气很斩钉截铁,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简阔抿紧唇,瞪着眼睛仿佛在说:我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项樾气笑了,把手机放进西装外套口袋里,掰了掰手腕正准备当众家暴现场,就见简阔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伸出双手将走过来要打招呼的俩人拉到面前当挡箭牌。
简铎看着项樾那不好惹的样子吓得缩起肩膀,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转头眨巴眼睛看着自家亲哥,“你之前不是说你皮糙肉厚,挨揍就挨揍吗哥?”
项琢也转头笑道:“你当年说过的话可别跟放屁了一样啊,阔哥。”
简阔恼了,“闭嘴,你们先帮我挡一下。”
“哦?你们要帮他挡一下吗?”项樾揉着手腕,笑得可真随和亲切,绵里藏针:“为了完成阔阔那什么神经病的大计划,贡献了不少对吧,两位可真热心肠呢。”
项樾这个样子可把俩年轻小伙给吓得不轻,赶紧跟对方用眼神交流。
简铎:那可是你亲哥,怎么办?
项琢:还能怎么办,跑啊!
简铎:对噢,跑!
于是俩年轻小伙趁机溜了,边跑边举起手挥了挥,异口同声喊道:“阔哥保重——”
简阔震惊,瞪直了眼睛怒道:“俩没良心玩意儿!”
突感肩上一重,简阔暗叫不好,慢慢转头对上项樾那笑容满面的模样,瞧着有点儿可怕。
“你最好现在把事情一次性全说了,否则别逼我真当众家暴现场,宝贝儿。”
最后那三个字透露着温柔又冰冷,听得简阔心脏抖了抖,“……呃,没必要这样吧。”
项樾笑眯眯道:“知道你爱面子,所以阔阔,现在说。”
简阔闭上嘴,嘴唇抿得紧紧的。
美食区,匿凰端起小蛋糕递给项曦羽,“你太瘦了,多吃点儿。”
项曦羽接过小蛋糕,看着上面精致漂亮的粉玫瑰花,“你跟那个白玫瑰1015干架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挺难受的?”
匿凰没有隐瞒,如实道:“是挺难受的,毕竟阿玫顶着瑰姐的脸跟我来个你死我活地打了那么久,那一拳拳打到身上都没啥感觉,但打到心口是真的痛。”
小叉子戳进小蛋糕上的粉玫瑰花里,轻声说:“虽痛但必须打赢,得亏阿玫的对手不是你,不然你会崩溃的。”
项曦羽不可否认,“那肯定的,都过去了。”
她转头问匿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跟以前一样到处旅游?”
“嗯,我哥已经接手我这个影子守护者的任务了,以后我大概会四海为家吧,”匿凰语气很平静,“带着瑰姐的份儿到处走走,多多看看外面世界。”
“是吗,那挺好的,别忘了给我发消息,我也要看看外面世界。”
匿枭愣了一下笑弯眉眼,“好啊。”
潘廷搓着双手,虽然年纪大了不再年轻,但那双眼睛里却亮得惊人,语带雀跃不已,“周小鹤,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不错的好点子,我要创造出一架更大更厉害的飞机,顺便给它涂个帅破苍穹的三老鹰……”
“够了!”周鹤抬手打断潘廷的话,黑着脸沉声道:“能别老带上什么帅破苍穹的吗?你当我们还像当年那般年轻呢,更何况子赫已经……”
“那更要做啊,只要加上这句话,那证明子赫就还在,未曾离开过,”潘廷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周鹤实在拿他没撤了,随他折腾去了。
褚军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见有五六个都在看他和董瑜,看得挺不自在,抬起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董瑜。
“他们好像都在看你啊……”褚军小声道。
董瑜冷冷扫了一眼,那些人被他看得不得不移开目光,将手中那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倪雅丽走过来,一把将褚军搂进怀里亲了好几口,心满意足,“宝贝儿明天有空吗?我在华夏的时间会长些,你带我出去玩嘛。”
褚军眨了眨眼睛,老脸爆红,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表示有空,小声问:“姐姐,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在看董瑜吗?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我觉得好不自在啊。”
倪雅丽扫了一眼那五六个人,勾唇冷笑一声,“不用搭理他们,那些人里有enigma,因为董瑜后颈里有宋庆曾经留下过的标记,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得尊敬他,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褚军听得似懂非懂,但董瑜却听懂了这话中深意,抿了下唇。
“俞司。”
俞司偏头看见跟上来的匿枭,立马想起海中接吻的事,僵了一下赶紧走远了,丝毫不给匿枭找自己说话的机会。
匿枭顿住脚,看着俞司正跟许兵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的样子,目光黯淡了一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湖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转头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匿枭,语气幽幽的,“你肯定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让俞少不高兴了,你到底欺负人家什么呀?匿少?”
匿枭怒道:“没有!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
“可是你本来就是坏呀,说话犀利又难听……”
“回去我就让人把你换了!”匿枭气得头都疼了。
林湖委屈,“原来你开始嫌弃我了,嘤。”
匿枭:“……”
到底是谁嫌弃谁啊?!
“不换不换行了吧,别哭!”
林湖笑开了花,“好咧!”
“小阔。”
正愁着要怎么找借口转移话题的简阔听到自家爷爷叫自己,双眼顿时一亮,急忙从项樾的魔爪中脱离,跑去简老爷子那儿了。
项樾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简阔,啧了声。
没关系 ,有的是时间把你家暴了,居然背着我敢把自己搞成那么狼狈,你真是好样的阔阔!
简阔快步走到简老爷子面前,喊了一声爷爷。
“我跟乔家都商量好了,结果是大家一致都同意那个叫于澄的omega继承飞镖,”简老爷子背着手道:“但有条件他必须答应,否则就别想继承飞镖。”
“什么条件?”
“让飞镖归华夏管,你懂我的意思吧?”
简阔几乎是秒懂,“是一国之君让您这么做的吧?”
“是啊,毕竟飞镖曾经好歹是很优秀的特工基地,也风光过,我们华夏需要这样强大的武装力量,虽然我们华夏不缺军警,但私底下有些事还是需要飞镖。”
“我明白,您放心,我觉得于澄肯定会答应的。”简阔笑道:“其实您们也可以找于澄谈话。”
简老爷子也笑了,背着手改成搓着手里的一串佛珠。
简阔余光正好瞧见不远处潘廷的身影,由于好奇心旺盛,忍不住问:“爷爷,您认识潘廷叔叔吧,他以前是不是那么……奇葩?”
“啊?”
简阔把潘廷那鲨鱼造型船的事告诉了简老爷子。
简老爷子听完后忍俊不禁,有些无奈,“潘廷以前确实有点儿奇葩,常常气死你周叔,那会儿有你二叔在还好说,哎!”
简阔哦了声,转头看着远处,却看见周鹤好像被潘廷说了什么而差点儿当场气死,忽然开始担心周鹤以后会不会被气出个好歹……
突然宴会厅的灯全灭了,响起一首轻松欢乐的歌,好像是南美洲那边歌星唱的,据说挺有名的。
只有主席台有灯,奥尼斯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