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琅满眼震惊。
萧征唳居然以内力强行将银针逼了出来,他的武功已经这么厉害了么?
迅速回过神,顾琳琅对着萧征唳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萧征唳一阵吃痛,本能地松开手。
顾琳琅使出吃奶的劲推开寝殿大门,她一边推,一边大喊:“快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她要把人都吸引过来,只有来的人越多,萧征唳才不敢继续做那样的事。
一位小内侍听到声音跑过来,着急地问:“皇上他——”
话还没说完,一记猛烈的掌风便直冲过去。
小内侍瞬间倒在地上,胸口处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格外刺目,地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
檀木门又一次被阖上。
顾琳琅目瞪口呆,萧征唳的武功……
虽然她不太懂功夫,但也知道像这样将人体顷刻间击穿的武力值就连武林高手也做不到,而萧征唳却轻而易举。
这个男人,他已经成魔了。
清冷的眸子扫向小内侍的尸体,顾琳琅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要继续推开寝殿大门。
她要去告诉萧权辞,皇帝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萧权辞要想揭发夏家军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足够的自保。
“轰”的一声,又是一记掌风猛烈袭来,原本沉重的檀木门当场被击穿。
看着木门上碗口大的窟窿,顾琳琅很是紧张。
那个窟窿就在她手旁边,若是错一毫,她就会像刚才那个小内侍一样身体被击穿,血溅当场。
萧征唳一脸霸气地走过来,拨弄着指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站在顾琳琅身后,居高而临下:
“二十九年了,朕不会让当年的遗憾再次重演。”
顾琳琅扶住檀木门,努力让自己冷静。
眼下她打又打不过,再加上萧征唳又将外面的内侍宫女都支开了,她要想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只能拖延时间。
来勤政殿前她曾给欣怜使眼色去搬救兵,也不知道欣怜是不是说服对方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琳琅缓缓转过身,抬眼迎向萧征唳那鹰隼般冷酷又犀利的目光:
“无论是二十九年前,还是现在,能让父皇不再遗憾的,除了父皇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当年先皇后做不到,现在臣妾更加做不到。”
“你说什么?”萧征唳猛地一怔。
这句话,阿寒也曾经说过。
当初他质问阿寒为什么不能对他真心以待,不能像他们刚开始在一起那样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阿寒听后笑了,她的笑里满是破碎感。
他从来没有见过阿寒那样的笑容。
接着,阿寒就说出了那句话,“能让臣妾把皇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人,不是臣妾,是皇上自己,皇上若是不肯,臣妾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心底仿佛有什么被不经意间拨动,萧征唳剑眉微拧,看向面前的女子。
现如今,与阿寒极为相像的顾琳琅也说出了同样的话,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弄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