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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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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俩都不是习惯亲密接触的人,揉了一会便觉得不好意思,庄遂平涩涩地说了声好了就往旁边挪开了点,转身穿裤子去了。

庄遂平知道老师现在对自己很温和了,可还是很意外,低着头问:“老师不生气吗?”

“气啊,怎么不气?”纪慎倒也诚实,“但你不懂这些礼数,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跟你说过。这也罢了,说过就过了,你还巴巴地跟过去,不嫌累得慌。”

“我怕师爷生气。”

纪慎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师爷有一点脸色你就怕他生气,我都气疯了也没见你怕。”

庄遂平咬咬嘴唇,蚊子似的回答:“怕、怕的。”

小孩子不经吓,还是别逗他了。纪慎摇了摇头:“累了吧,洗洗睡吧,别往宿舍跑了。”

庄遂平点点头,应承下来。

忆芸是知道这件事的,见丈夫对学生如此温和上心,她也不由自主跟着在意起来。当天晚上问了许多事,第二天一早还没消停,做早饭时问:“你现在把遂平当儿子似的,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纪慎在厨房里帮忙,碗筷碰撞声“叮叮当当”,也没注意到次卧的门已经悄悄开了。

“让他留下来。”

忆芸笑了笑:“你说得简单,留下来哪是这么容易的?这些博士,恨不得每个学校派一个。你看严老师这么有地位,不也没把堂生留住?”

“我想办法就是了,你别操心。”

“哎,你不是还有一个挺喜欢的学生吗?叫什么来着?不把他留下?”

“你说盛超?他决定先参加工作了,他能力很强,工作也不会差的,服从安排吧。”

“如果遂平能力也这么强,你是不是就不会一天到晚发愁了?”

“我没有发愁啊,他不会比别人差的。我一定会让他留下来的。”

忆芸笑出了声:“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他要是条件够不着,你就给他想办法。”

庄遂平站在次卧门口,悄无声息地听完了老师和师母的对话,心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报名考博的学生资料已经到了各位意向导师手里,不过没到考试,不少学生还在活动。纪慎在办公室里,常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学生来访,甚至连在学院没有办公室的严先生和周先生,也会时常被陌生人的敲门声搅乱生活。

这日周先生正和柏阅冬泡着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师徒俩对视一眼——又来了。

周先生只得放下茶壶去开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见到门外人时仍然有些意外。

“周老师好,我是姜新宇。”

声音传进来,柏阅冬手里的茶差点洒了。他不由得扭头去看,角度问题并没有看到人,可当初深入灵魂的震颤还是会在这种特别的时刻再次袭击他。

周先生半开着门,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问:“你有什么事?”

“我、我想问,我能不能报您的博士?”姜新宇几乎一生都没有这样卑微过,显得可笑极了,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周先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建议你不要。”

“我可以照顾柏师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他,包括他以后的工作安排——”

“谢谢,”周先生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不需要,他可以自理。”

姜新宇脸上现出些灰败,颓唐道:“我只是想做一点补偿而已。”

周先生沉默了一会,道:“你不要再来打扰他,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姜新宇苦笑了下。点点头:“我明白了,今天打扰周老师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说罢,恭恭敬敬地鞠躬,转身走了。

周先生看着他的背影,不免有些感叹。姜家的小孩,原本该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就因为急功近利地抄了别人一篇文章,弄得现在进退不得。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也没有办法沉下心来做学术了。

周先生关上门,回到蒲团上坐下。还没说话呢,对面的小孩子就跟猫咪似的爬了过来,缩在师父怀里,不说话。

周先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问:“要不要打?”

柏阅冬摇了摇头:“不用,我过得去。”

可是沉思了一会儿,他又反悔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师父:“要么,还是打吧。”

心结太大了,不可能就这么过去的。周先生没说什么,一手搂住孩子上半身把他打横,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另一手轻车熟路地扒了他的裤子。

柏阅冬立刻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师父,师父,我趴凳子上!”

“跟师父有什么好羞的?”周先生攥住他两只手,“你听话一点,师父按不住你了。”

柏阅冬当真不动了。

屁股上还残留着前几日皮带抽打留下的痕迹,周先生怕这个时候用竹节会打伤他,便只用手,“啪”一声在他右边屁股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柏阅冬浑身一颤,倒不是多疼,而是这样的责打实在太亲密也太令人羞耻了。他已经是博士生了,就算年纪比别人小些,但这样被按在师父身上打屁股也太难堪了。

“啪!”同样清脆的巴掌落在左边屁股上,把肉团打得一颤一颤的。柏阅冬下意识地蜷起了脚趾:“师父……”

周先生不作答,沉默地挥动巴掌,左右开弓,不断拍打在那两团肉丘上,让肉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泛红发烫。

如果说一开始是羞耻大于疼痛,那么二十来下过后,疼痛就完全盖过了羞耻。柏阅冬不由得左右扭动起屁股来,却怎么也无法逃脱那热辣的痛感。

“啪!啪!啪!”巴掌在臀上不断落下,将一片绯红的屁股揍打得更加深色,肉丘的温度也在巴掌的亲密接触下逐渐升高,让柏阅冬越来越难耐,不住“哼哼唧唧”起来,既是疼的,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啪!啪!啪!”两瓣屁股慢慢像熟透的桃子,呈现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深红,仿佛连皮肉下面的肌理都打透了,柏阅冬没想哭,却不知怎么的“呜”了两声:“师父,师父……”

他自己粗略数着,怎么的也有六七十下了,可师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再打下去,他的屁股又不能坐了!

不过即使如此,周先生的巴掌也没有放松,仍旧一板一板揍打下来,结结实实地盖上屁股,深红颜色几乎覆盖了原来皮带留下的旧伤。

“师父,唔——啊!师父、师父……”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一直叫师父,周先生突然又快又重地打了他十几下,疼得他“哇哇”叫,随后训道:“挨打就挨打,不要存着撒娇的心思!”

“可是师父,我疼——啊!”

周先生好像没听见他说疼,又恢复了之前的力度和速度,继续这场看似并不严厉却让柏阅冬吃尽了苦头的责打。直到那清脆响亮的“啪”声足足响了一百下,周先生的巴掌才停下来。

柏阅冬趴在师父身上,“呼呼”地喘着气,心想,早知道就不说打了。

周先生看着小孩子既后悔又委屈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放轻了手慢慢揉着他的屁股:“冬儿,师父这么久教给你的你该明白了,不管什么事,师父打过了就过了,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他以后不会再来,你也不必再把不相干的人放在心上。”

姜新宇在他的世界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柏阅冬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才不理他,也不会因为他影响自己。”

“那师父就放心了。”

柏阅冬想起什么,猛地爬起来,扯到屁股时疼得龇牙咧嘴,只好一边跪着摸屁股一边跟师父说话:“那师父,您今年的博士呢?有心仪的学生了吗?”

周先生笑了笑:“学生资料学院都送过来了,你想看看吗?”

柏阅冬高兴地点了点头,跟着师父挑师弟师妹去了。

跟柏阅冬那一届全员读博不同,姜新宇这一届一个读博的都没有,古代文学的博导都只能从别处收学生。除了严先生收了一个本校现当代文学转过来的,纪慎和周先生收的都是外校的学生。

易堂生知道姜新宇放弃读博时还长吁短叹,想劝他一劝,可到底是开不了口,便也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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