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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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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澜被她眼神看得心虚,却又忽然笑了,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我这从小到大就没在你眼皮子底下占过多少便宜,不说别的,就你这个眼神我都没底气怀疑你。”

实在鱼子桑出现的时机,以及她的行为都很值得人怀疑,但如今他已经相信她就是司妍了,这个眼神给他带来的压迫感,不是旁人能模仿出来的,他十年都没感受到过了,即便当今陛下也给不了他这种感触。

“混账东西,你干什么?”霍玄一看霍临澜的举动,抓着他后衣领就把人往后拽,“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给老子离她远点!”

“抱一下怎么了?她小时候没少调戏我,你怎么不说?”霍临澜不满道。

“你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调戏两句怎么了?能少块肉?”霍玄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你抱她就是不行,登徒子!”

霍临澜:“……”

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偏心偏的没边了。

鱼子桑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处境,至于她十年前如何被刘铁柱的娘当成刘春花带回去的,她按照秋娘的说法给几人重复了一遍,那段时间她一直昏迷不醒,并不清楚情况,前几日秋娘是看她恢复记忆,才把事情跟她说了。

据秋娘说,刘春桃和刘春花本是一对双生子,但是长得并不一样,她婆婆带着两个女孩在镇上看草台戏回来晚了,在河边发现她躺在一块木板上昏迷不醒,后来缘何刘春花穿着她的衣服被人误杀,秋娘说的支支吾吾,鱼子桑也能猜出个大概,许是觊觎她身上的衣服,和她偷偷换了,被追杀她的人误杀了。

孙女被人杀了,那老妇人自然是害怕又伤心,可也怕回去无法跟儿子交差,就把鱼子桑捡了回去冒充刘春花。

两个孩子身高差不多,鱼子桑被她用泥灰涂了满脸,头发也抓的乱糟糟的,一时不好辨认,反正刘铁柱对这几个闺女也不上心,一心只惦记着再生个儿子,根本不管,也懒得多看一眼,愣是没察觉到自己闺女被掉包了。

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亲生女儿,秋娘怎么能认不出?几乎一眼就知道鱼子桑不是刘春花,可是婆婆一直给她打眼色,她也就没当场拆穿,事后才知道自己女儿死于非命,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鱼子桑醒过来之后傻了哭泣,只有她和大女儿春桃以及家里的婆婆知道,她是为了死去的春花在哭。

起初她甚至是怨恨鱼子桑的,怪她害死了自己女儿,可不管她是打是骂,鱼子桑都眼神呆滞,一声不吭,也不躲,任由她发泄情绪,她到底做不来坏人,慢慢就开始照顾鱼子桑,时间久了就真把她当成了春花。

直到婆婆临死前避开刘铁柱把她叫到跟前,告诉她鱼子桑来历不凡,把鱼子桑当初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一同托付给她,让她等到日后鱼子桑恢复记忆或有人来寻亲,再还给鱼子桑,她那会儿才知道婆婆为什么对鱼子桑那么好,处处护着她,刘铁柱吵着家里没饭吃了要卖女儿,婆婆也死活拦着,即便把春桃卖了出去也不准刘铁柱动她。

那块玉佩婆婆交给她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一定不能对旁人提起,否则会大祸临头。

她不明白追问缘由,婆婆这才说起,有次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落魄书生在街头卖字画,她上前用手写了个字询问那书生是什么,书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如实相告,那个字是“帝”,帝王的帝。

婆婆当时脸色就白了,她只想着这姑娘来历不凡,没曾想还是皇家的人,那个字正是玉佩上最复杂的一个字,她有心想探探这姑娘的来历,记了好长时间才记下来。

这普天之下除了帝王家,谁敢用一个“帝”字?

万一日后有人追查,查到了此处,他们好好待她倒还算是有功,若是把人给作践了,甭说是整个北山屯,但凡沾亲带故的族亲,九族都得给她赔命。

刘铁柱是个混不吝的,婆婆不敢把事情告诉自己儿子,就怕他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他一个人死了倒还罢了,若是连累了族亲,那才是造孽。

霍玄听的心里发酸,“这些年,苦了你了。”

“路是我自己选的,便没有什么苦不苦。”鱼子桑站起身,“我可不稀得谁可怜我,我才十七,未来的路长着呢。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世上又不止一条独木桥,我自可走旁的阳关道。”

“哈哈!”霍玄原本还在担心她,谁曾想她比所有人都想的开,大笑一声站起身,一拳头砸在她肩膀上,“果然不愧你父为你取字无俦,好一个举世无俦!”

光是看名字就知道,她父母对她绝对寄予厚望。

举世无俦,这世间少有人敢用这样的名字。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跟舅舅叙旧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鱼子桑揉了揉肩膀,暗叹她身体素质还是太差,霍玄这一拳头差点被把她砸脱臼了。

“什么就此别过?你以后就在这鬼地方待着?”霍临澜拽住她后衣领把人拎回来,“还有,你那什么养母说的共妻什么情况?他们吃了天胆了敢娶你做共妻?便是给他们做妻主,他们也不够格!”

鱼子桑拍开他的手,“这事儿不好说,毕竟我这人实在,讲究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呸!”霍临澜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怎么你失忆了十年突然有人性了?还涌泉相报,糊弄鬼呢?”

鱼子桑叹气,“三哥,你不要老揭我黑历史,我现在是个好人,也能当个好人。”

身在其位谋其职,有些时候是不能感情用事,需要顾全大局,可如今她无事一身轻,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霍临澜到底是因为那一句“能当个好人”松了手,他生在官宦之家,自然懂得有些事身不由己,他自小佩服鱼子桑的其中一点就在于,同样是小孩子,他有时候感情用事起来甚至还会撒泼打滚的年纪,鱼子桑已经能理智的分析出利弊关系,平衡好各方势力,稳定朝局。

鱼子桑见他松了手,拍了拍他肩膀,“抚阳县的事就拜托你们好好查,我还得在这安身立命,这儿的人好不好相处决定了我以后的生活质量,都别偷懒啊。”

“你这会儿不怕我们官官相护狼狈为奸了?”霍临澜冷哼道。

鱼子桑耸了耸肩,丝毫不心虚,“你自己看看,这么大个贪官污吏摆在眼前,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把柄都抓不到,你还好意思说?”

“那还不是调查的时候老百姓都支支吾吾,没有人敢当出头鸟,都怕得罪了县令我们走了之后日子不好过,民不举官不究,连个下手的点都没有,底下的官员更是一问三不知,互相袒护,这抚阳县上下官员沆瀣一气,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我们能怎么办?”霍临澜有些气愤,“都知道这抚阳县水深,肯定大有问题,可就是没人能撕开这个口子,要不是你今日……”

“我今日替你们撕开了口子,那就放手查,顺便给你们提个醒,就从刘铁柱的死开始查,我之前注意到他手里攥着块布料,八成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那布料跟衙门官差身上的布料非常相似,我没有来得及仔细对比,不确定是不是,如果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从衙门的官差身上入手,可比从普通老百姓身上入手容易得多。”

鱼子桑走后,霍家两父子面面相觑,霍临澜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你就让她就这么走了?”

霍玄看向他,“你有本事拦个试试。”

霍临澜:“……我这就去查杀害刘铁柱的凶手。”

她决定的事,谁敢拦?他又不傻。

鱼子桑出了驿馆,已经是日薄西山,她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上,那人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面容,却觉得有几分熟悉。

夕阳突然跌落地平线,世界瞬间暗淡,鱼子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有些意外,缓步走了过去,“闻人公子这是?”

闻人宜修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她,说不上来什么感受,鱼子桑今日给他的震撼太大,他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原本她当着众多官员说了那些话已经让他十分震撼,没料到他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帮她,她直接把秦揽月给打了,那秦揽月是什么人?自从十七岁高中状元郎,坐上门下省左相之位,十年来就没人能动摇过他的地位,陛下对他也是十分看重,信任颇多,这样一个人居然被当众掌掴,那就是当今陛下也做不出来的事。

偏她不仅做了,还能全身而退,甚至霍玄那时的行为言辞也十分怪异,他知道,这女子的来历怕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霍玄乃是国舅,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连霍玄都要以礼相待的人,他便是有心也不大敢光明正大的调查她,若是查出了什么事……以他如今的困境恐怕不好收场了。

只是,他心里有一个猜测,让他一直无法控制住自己平心静气的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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