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桑的目的值得深究。
陆小凤又道:“我还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郑庄主究竟是怎么死的,那楼又出了哪些事。你们两位谁能给我讲讲?”
花满楼念及云初霁刚刚苏醒,不宜过于劳累,说:“我来说吧。”
当即从初九那夜开始,一五一十诉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包括乌木正拜托他们调查影子刀的事。陆小凤听完,沉吟片刻,问道:“所以郑庄主突然就心疾发作了?”
云初霁本也不准备隐瞒,见陆小凤发问,干脆地将包括扬晖镖局在内,自己与郑涂等人的瓜葛一一告知,连当夜独自上物华楼的经过也一并诉说。唯独遗漏了在门上动了手脚,以及她来山庄的真正目的。
陆小凤听完之后,问道:“对于郑庄主是因为赶走了你母亲,所以心中有愧的说法,你信了几分?”
云初霁答道:“三分。所以我需要再找一个当事人确定。”那个当事人自然就是葛桑,于是她问道:“你可找到他的踪迹?”
陆小凤摇头,说道:“其实我昨夜并不知道你们被关在哪。我是追着一个黑衣人去的。此人很可能就是富布泉。花满楼,你昨夜是何时清醒的,可有察觉是否有其他人通过密道。”
花满楼回答:“你来之前我已经清醒了。当时虽然我身上没力气,不过耳朵还是好的。我可以肯定,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别人来过。”
陆小凤沉吟道:“这么说,富布泉要不是从别处离开,要不就仍留在山庄内。对了,依照你们判断,他是否可能就是影子刀?”
花满楼说道:“与他一起时,我偶尔会听到金属相撞的声音,但无法据此推测他是不是影子刀。”
云初霁接着说:“他随身携带者一个金算盘,时不时会拨弄几下。据传闻,他擅长的是暗器,这金算盘应该就是他的武器。”说到这里,她猛地陷入沉思,而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继而道:“我终于响起来了。初九我初到时,刀无影提到土匪的时候,张渔曾因不适而咳嗽,当时我还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就是拨弄算盘珠的声音。要知道张麻子向来深居简出,这些年来大多数人只听说张麻子路遇土匪身亡,却不知是何时何地遇到了哪伙土匪。连说话的刀无影也不清楚他所说的土匪就是石磨山上的土匪,富布泉怎么会有所反应?除非他知晓内情甚至涉及其中,或许他真是当时躲在山上的影子刀。”
察觉云初霁又开始花费心力思考,花满楼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劝道:“或许是你想多了,你不是也说富老板会时不时拨弄几下算盘,或许只是碰巧。好了,你重伤方愈,先休息好才是正事。”
这只手在拨乱她发丝的同时也扰乱了云初霁的心湖,周身的血液都像被吸引了一般,全涌入了头顶,涨得她的脸通红。她哪还有心思再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柔声答道:“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道:“好。”
陆小凤识趣地和花满楼一起离开。出了门,陆小凤笑道:“我走后,你可以回去再陪着。”
花满楼不理睬他的调侃,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间。
陆小凤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哼着小调缓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