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事务所的生意不好,导致心情不好吧,你不必太过担心。”
毛利景在电话里这么告诉妹妹,想到半年不开张的事务所他不由担忧,“手里的钱还够吗,要不要我再给你送一些。”
“不用了哥哥,这一季度的账单已经交过了,家里的钱完全够用。”
毛利兰无奈,给自己塞那么多零花钱,哥哥是真的不怕自己养成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习惯啊,明明自己那么节俭。
她想了想自家事务所最近确实没什么生意,对于成年人来说挣不到钱的确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于是相信了毛利景对他说法,放下心来。
希望爸爸能早点自己调节过来。
唉,明明新一接手的案子越来越多,连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对比起来自家的侦探事务冷清的好像随时濒临倒闭。
“新一最近倒是很忙,都没空来学校上课,已经快两天没见到他了。”
工藤新一应该是在协助警视厅调查苍井组的案子,在少年神探的帮助下,苍井组的完蛋进度飞速加快,算算时间,这个案子应该差不多快到尾声了。
毛利景调侃道,“工藤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日本警界救世主,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在学校里人气一定很高吧。”
是的,现在还是平成时代,但是接下来的一年里会是什么时代他就不好说了。
“是啊,学校里给他送的情书鞋柜和课桌加起来都放不下了。”毛利兰嘟囔道。
“那有人给你送情书吗?”
“啊?没有诶,除了刚入学的时候收到过几次,后来一封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啦,上国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新一说是因为我空手道太强太暴力,我们学校的男生不敢和我交往,呵,真是胆小,我又不会随便打人。”
毛利景:……
工藤新一你小子最好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他那么大一个漂亮妹妹都快被忽悠瘸了。
“哥,这周末东都体育馆的关东空手道大赛,可别忘了来哦!”
毛利景:“放心吧,不会忘的。”
正跟着目暮警部挖被害人的工藤新一忽然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揉了揉鼻子,心想这地方还真有点阴冷。
经过两天不懈的调查,工藤新一终于找到一个夜钓的钓鱼佬,从他口中打听到疑似山下达也的踪迹,又经过一番排除,今天在山里找到了香垣七保子的尸体。
这下酒店杀人案总算完完整整的破了。
“多亏了新一君啊。”目暮警部赞赏的拍了拍高中生的肩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搜查四课了。”
由于这次案件涉及极道组织,目暮警部有意淡化工藤新一的存在,特别是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存有账单的硬盘,那份账单里涉及了太多集团,他很怀疑警视厅能不能搞定,所以目暮警部没有像平时一样默许警视厅向媒体报道案件详情。
工藤新一也明白他的好意,没有非要出这个风头,反正他已经很出名了,他最喜欢的还是侦破案件寻找真相的刺激感。
“香垣小姐是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用那么巧妙的方式藏起对她们而言十分重要的软盘,在那个对她而言寓意着她的爱情和未来的地方,然而山下先生却辜负了这片真心,哪怕他还有一丝在乎香垣小姐,就不会想不到自己不择手段也要拿到的东西就在那里。”
“但凡他还有一丝真心,就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伊达航陈述着事实,同时也是在安慰年轻的侦探。
“有那张磁盘在,我想很快就可以结案移交了,”
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从他还是个未婚男人的时候拖到了结婚快一个月后还没结束,期间不停的和那些讨厌的帮派分子打交道,因为这群几乎无恶不作的家伙几乎和警视厅所有部门合作个遍,是他从警以来办过的最大多案子。
等到结案,他一定要拉着两个好友去喝酒放松一下,这段时间萩原他们也因为这个案子忙的够呛。
“今天晚上不回来吗?”
同样以为案子要了解的毛利景特意打算今天晚上和松田阵平好好聊一聊,上次酒店事件后他们一直没找到时间好好陪一陪彼此,这样可不利于感情的稳定发展,主要是松田阵平一直在忙,办公室仿佛才是他真正的家。
在这段时间里,毛利景参加了小兰的空手道比赛,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冠军,闲着没事,只能时不时就去侦探事务所刺激刺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我真是谢谢你了!
也不需要刻意找什么话题,随便聊些什么,只要放松的听听彼此的声音就好。
结果他在餐桌前等到快十一点人都没回来。
“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暂时回不去了,你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毛利景察觉到什么,问道“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八个蛋吧,需要我帮忙吗?”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如果遇到了连我们这么多专业人士都犯难的八个蛋,你一个金融社长来又有什么用。不用担心我,我在警视厅,安全的很。”
“那就好,忙完了早些休息。”
“嗯,明天见。”
挂断电话,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本来这个持续这么久的案子就要结束了,大家暗自松了口气,谁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意外。
看了眼旁边正幽幽盯着他的上司高桥课长,他解释道,
“他每天晚上都会一直等我,要不然睡不着觉。”
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有些遗憾的收回手,准备好的惊喜看来只能延期了。
这是炫耀吧,老上司默默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苍井组的头领,几乎占用了一半警视厅资源长达一个月的案件最大嫌疑人——苍井大介死了。
在警视厅的监禁室里悄无声息的自杀了。
“那么多人看着还能叫犯人自杀?我该说什么好呢!”
搜查四课的课长看着眼前一排垂着头的手下又气又怒,犯人可是在他的手下出事的,在他搜查四课警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管下在他地盘的监管室出了事,还是在这种快要结案的关头,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查,给我仔细去查!”
他不仅连夜把所有手下叫了过去,还把搜查一课最会破案的目暮十三也找了来。
“案发时间在晚上九点十分到九点五十之间,犯人在监禁室里被鞋带挂在通风口下面,绞住颈部窒息身亡,地上有一把倒地的椅子,高度正好碰住死者的脚尖。现场还有一封悔过书,承认了狙杀酒井议员,私藏武器,偷税漏税,绑架威胁杀人等等一系列罪行,称接受不了在监狱里过一辈子这个结局所以选择自我了断。”
第一发现人是搜查四课的警员,九点十分他去送水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喝水是苍井大介本人要求的。四十分钟后接到提审任务,他去监禁室发现犯人已经死亡。
“现场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和监控视频里的情景一致,写悔过书的纸是监禁室旁边卫生间的厕纸,这是现场的照片。”
刚刚被任命调查内部案件的三系刑警伊达航向众人讲述新鲜出炉的案情。
目暮警部点头表示清楚。监禁室的监控画面记录了苍井大介在送水的警察走后,弯腰从鞋底拿出一根类似铁丝的东西打开手铐,然后站到桌子上,将解下的鞋带挂在通风口上结成圈,将头伸了进去,二十分钟后搜查四课的警察走了进来。
“在最近连续一周的时间里苍井没有被十点之后提审过,他会在十点按时上床睡觉,十分规律。”
监禁室里有一张小铁床,做为随时需要提审的主犯,苍井大介就被留在了这里,二十四小时享受多人看护。
“总之还是看管的警员疏忽了。”
看着监控的警察在犯人上吊后二十分钟才发现不对,门外负责看守的警察同样没有及时发现异常。
谨慎起见,目暮警部还是调查了事发近几天接触过苍井大介的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纯属倒霉,他们在案发的时间段去搜查四课办公室送资料正好路过监禁室,碰上当时门外负责看守的警察,顺便打了个招呼。
从监控时间看,那个时候苍井大介已经上吊自杀了,不过因为要盘的人比较多,等他俩洗脱嫌疑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要是那个时候能发现不对就好了,或者我们早路过一些,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萩原研二揉着酸涩的眼睛,不无遗憾的说。
他们当时看到负责看守的警员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接连加班的困倦很明显麻痹了他的神经,要是他们早路过一段时间,哪怕只是打个招呼也能让那位警员精神起来,说不定就不会漏掉门后可疑的声音了。
“对啊,要是能未卜先知就好了。啧,我还是想不通,苍井既然能悄悄打开手铐,他为什么不再隐藏下去,等待合适的时间逃跑呢,他那种凶狠的极道分子可不像是会轻易泄气自杀的人。”
出其不意劫持个警察越狱都更比现在更符合人设一些。
“谁知道呢。”萩原研二赞同幼驯染的看法,不过,
“监禁室的监控做不了假,除非是有人命令苍井大介自杀。目暮警部他们已经把警视厅里所有与苍井大介有接触的人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要知道这不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个得罪人的活计,要不是搜查四课的课长得到管理官全力支持彻查,查的也大多是他手下的人,目暮警官也很难办,尤其是在这种有明确证据证明犯人的确是自杀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