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道理都懂,可众人还是难掩失落,严琨突然喊了声口令:“立正!我看看谁敢给老子摆出一副败军之相。”
众人齐刷刷站好,努力提振精神,生生忍出一副悲愤之情,严琨瞧着众人满脸花油彩,表情滑稽,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程煜也低头笑了。
“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我问你们,想不想当王者之兵?”
稀稀落落的回答:“想!”
程煜骂道:“大点声!”
“想!”
“那你们觉得自己是不是王者之兵?”
“是!”
“那就给老子打起精神,出发!”
程煜和严琨简短的几句训话,一扫笼罩11军团的颓丧之气,汪彦辰当好自己尖刀兵的角色,扛着队旗带队下山。
山脚有一个圆形广场,是乐礼山演武场,江大在此设了补给站。已是下午4时,提早下山的学生原地休息,均是又饿又累,看到浩浩荡荡下山的队伍,不论胜利与否,都起身欢呼着迎接,像欢迎英雄归来。
各连队领了午餐分发给大家,众人席地而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野餐。一场演习,让原本来自天南海北,性格各异的学子们短时间内成了亲密战友,战斗到最后的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却都是不知疼痛,不知疲累,兴奋异常。
午饭过后是短暂的休整时间,众人把背包排排放,排排躺,高畅然挺着大肚子摆个大字仰天直哼哼,他身体负担重,腿脚都肿了,原梾将自己的背包垫到他脚下道:“垫高下肢可以加快循环,减轻疲劳。”
高畅然目光空洞,死猪一样:“将来谁嫁给你谁享福啊。”
从山上下来,萧行没说一句话,几次看到原梾,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都躲开了,原梾背包没了,便径直走到他身侧道:“借半个枕头。”
萧行顺从地往一侧挪了挪,给他空出一个身位。
原梾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萧行转头看着他圆而翘的鼻尖,脸上油彩淡了许多见出美好的皮肤底色,睫毛垂下来说不出的柔和。
原梾突然睁眼问道:“是因为失败了不高兴,还是你还在生我气?”
萧行目光躲闪不及,只能坦坦荡荡看着:“不知道。”
原梾侧身面向他,轻叹一口气:“我明明没做错,这奇怪的愧疚心理是怎么回事?”
萧行像回到了那个浅坑,心里狠狠悸动了一下,很快又泛起点不快,转头道:“闭嘴,睡觉。”
“还说没生气,救你一次就这么让你不爽吗?”原梾将头伸到他跟前想逗逗他:“要不给你敲几下解解气?”
萧行更生气了,这货把他当三岁小孩吗?于是他不客气地真敲了他脑袋一下,非常清脆‘咚’地一声,两人同时愣住,随后一起笑了。
“我靠,你真敲啊。”
“你自己要求的,满足你,睡觉!”
看他笑了,原梾放松下来,晒着懒懒的阳光,睡着了。
返程时,场中央累得东倒西歪的一干人拼着意志力,互相拖拽着才勉强起身,各连队进行了简单的士气鼓舞,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响彻演武场,有那么一瞬间像回到了古时将士出征的战场。
5公里回程才是今日旅程最艰难的部分,走了没多时士气骤减,疲态尽显,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变成了默默咬牙坚持。高畅然只要一停下就有种再也爬不起来的错觉,严琨和程煜给他做了简单按摩,他好像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原梾觉得脚下灌了铅,身体却飘飘然地,拽着萧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程煜和严琨一路给他们报标志性目的地,在看到跨江大桥时队首的人最先欢呼起来,接着整个长龙一般的队伍像红军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胜利会师一样,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迎着落日余晖席卷整个江面上空。
等红绿灯的司机十分应景地鸣笛以示庆祝,所有人这一刻疲态一扫而光……
这一刻他们理解了演习的意义,江大严苛的军训让他们接受了一次军旅人生的洗礼,而他们从中获得无限勇气,可以直面未来学习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和未知。
原梾望着天际还燃烧着的落日余晖,想到:原来,这就是热血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