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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落羽阁外,步步生疑,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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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昌和元善相视一眼,显了身形。

只是一袭黑衣,料想是谁来了,都不能觉得张万昌和元善是要进落羽阁喝茶的。

张万昌灵机一动,连忙致礼,“卑职参见谨妃娘娘。卑职夜里捉妖,没想到追到落羽阁,那妖怪失了踪迹,刚想探查一番,不想惊了娘娘休息。”

谨妃忽然换上一副新面孔,眼里嘴上均是吐不完的恐惧,让身邀请,“那大人既来了,快快入宫查看一番。这妖孽要真是落在了落羽阁,大人又抓他不出,这晚上本宫还怎能安睡啊?”

张万昌和元善一路上所想本是打算偷偷摸摸地进这落羽阁,找些鲛人踪迹。没想到被大敞四开地迎了进来,此时二人也算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进去了。

谨妃迎张万昌元善入宫后,对着雪阳宫东边的夜空深深凝望一眼,才入了宫。

张万昌想着该如何自处应对,他倒是没什么,可身边还有个元善。若要是这皇宫里面真有什么妖孽,两人打起来,怕是会牵扯到两族下场。

他应当小心再小心,不能牵连更多的人或妖。

元善像是脚上钉了钉子,进了这落羽阁,呆愣愣地立在东南角一动不动。

张万场眼下无法顾及他,怕是这谨妃让他入宫,也是想瞧瞧他的身手。

不能全部展露,也不能毫不展露,张万昌右手一挥,三团火符直逼落羽阁坤、离、坎三位,悬空而立。

张万昌释放六识五感,却是一无所获。他欲转身喊上元善离开,正撞上谨妃两三步走上前来,开口问着,“大人这是忙完啦?”

“还未完全,不过这三张火符凡人无法得见,只要有妖怪出没,我便可以感知。若没有圣上旨意,卑职无法深入内宫。眼下夜深人静,身处娘娘宫中,多有不便。再加上方才娘娘与卑职在门前说了一会子话,这妖怪也已经跑了,娘娘今夜只管安睡便好。”张万昌欠身回话。

“好在大人在侧,本宫方才听见声响,出门的时候瞧见一缕黑气朝着东南方向去了。”

张万昌神觉谨妃似是在故意说些什么,不过他眼下不是这落羽阁里的鲛人去了何处,而是谨妃怎会凭借肉眼凡胎,看到隐了身的他与元善。

张万昌不想绕弯子,在谨妃面前,直抒胸臆地开了口,“娘娘,恕卑职直言,这妖孽已不在宫中。可卑职有一事不明,我们二人隐身漏液前来,原意便是不想惊扰了宫人安憩,可娘娘怎会得见于我?”

谨妃既然站定宫门之前开了口,想是肯定寻好了由头。张万昌深知这一点,他只是想听听这谨妃能给出来什么玄之又玄的解释。

谨妃闻言面色不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张大人真是快人快语。不错,本宫确实有些许与众不同。大人游历山河,不知大人可听说这南海之滨,有一部落,专席御妖一术。”

张万昌心头一紧,他当然知道。

他还知道修习此门法术的条件,应是妖与人结合后所生出的半妖之体。

谨妃看出了张万昌的疑虑,她空口白牙一张,一道让张万昌心惊的消息笼上心头。

“本宫知晓大人深思何事,大人应该听到本宫的过去,若是没有,本宫便告诉大人。本宫身上那鱼鳞怪病根本不是病症,而是本宫作为半妖的证据。只不过这鱼鳞并不是伴生而出,我也不曾得知了。”

这皇城里还真是不一般,原想只是传闻里添油加醋的道听途说,不出半月的皇城之行,还是让张万昌见识到了这些书本上的真迹。

谨妃继续说道,“不过大人放心,本宫行事自有分寸,不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张万昌一知半解地咽下了谨妃最后说的话,他不想与谨妃再费口舌,请辞出了落羽阁。

元善和他转过两个宫墙,不时有些不舍地回头望望。

“那东南角藏了不少小妖怪吧?我方才想寻那鲛人,瞧见里面皆是些妖灵未得实体的小妖精,刚踏上修行之路,便被抓来管制约束,也不知谨妃要做些什么?”

张万昌明白元善心忧之事,可他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谨妃既然放言不会不择手段,那些妖怪充其量也只是圈养起来,为她所用。

至于所用何事,张万昌便不得而知了,需要后续年月,以待观察留心。

元善忧心死气,耷拉着脑袋,一句话说得垂头丧气。“道长,妖和人当真无法共处吗?古往今来,那么多爱上凡人的妖怪,他们如此痴情,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为天证法。”

张万昌凝语不言,他无法说天规公与不公。情爱非他所求,亦非他所感,他给不出相劝的良言,也给不出渡人的慈悲。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可我觉得除了不关风月,亦不关天规地律。”张万昌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深意,“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无论是人是妖,心中那份纯真与渴望并无二致。但天地之间,法则为纲,秩序为要,跨界的情感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考验与磨难。”

“更多的考验与磨难......”元善低头喃喃,回去的路上始终重复着这句话。

张万昌可能明白了些元善心中所想,莫不是他那情劫之人是个凡人?

他还未来得及多想,忽觉身后阴冷突至。

张万昌侧目瞧见一只黑手拍至元善身后,他迅速起势,一把推开沉思的元善,可他掌劲未来得及挥出,胸前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

张万昌直被一掌轰得吐了血,踉跄后退了几步身形。元善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上前扶住了张万昌的身子。

二人只是眼神碰撞一下,彼此心中有了计较。

张万昌捂住胸口的手朝着唇间抹了一把,他站稳身子,沾了鲜血的二指凭空画咒。

一道火圈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也照亮了一团悬浮在他们面前的黑气。

元善更是没打算留手,双手一招,硕大的涂山狐印封住了四面八方的墙壁。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放肆!”张万昌厉声喝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墙之间,显得格外威严。

元善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他的狐印牢牢封锁这片区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高昂其首,声音蒙上一层万年冰霜,“这印界可持续半个时辰,既打算暗害于我,也别想着离开了。”

“哼,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捉妖师,没想到还有些能耐。”黑气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黑气渐渐凝聚出一个身形,身披黑袍,却瞧不清面容。他桀桀怪笑,“只不过,谁说我要离开了?”

他伸出一晃,两把冰锥应然而生,不待片刻犹豫,左右两手朝着张、元二人天灵之位刺来。

张万昌挥火成刃,与那冰锥相撞刹那,嘶嘶声响带着黑色雾气游荡夜空。

元善那头更是激烈,一柄青光宝剑迎上刺出,腕抖剑斜,剑峰已刺向那黑气脖子。

那黑气急收右手冰锥格挡,兵器嗡鸣之声震得张万昌手上的火焰跳动几分。

可震声未绝,青光又起,元善挥剑变了杀招,直刺去对方命门。

张万昌自是不会让元善孤身陷入战局,他连结法印,无数火团似是长了眼,朝着黑袍人落脚位点轰去。

黑袍人身影鬼魅,在火团中穿梭自如,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他的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黑袍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他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的黑气骤然间变得更加浓郁,仿佛要吞噬掉周围的火光。

张万昌瞧着那黑气凝形,化作刀刃,身形敛成一道黑影朝元善袭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黑气主要攻击的对象一直是元善,而不是他。

张万昌手中符咒不断飞舞,一团火柱自元善脚底而起,将元善罩在其中。这一招耗费了大半元气,再加方才所中一掌,张万昌连忙运气抵御体内有乱窜趋势的黑气。

元善挥剑取火,与那黑气相撞,眼见那元善与黑气拼了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黑气怒喝一声,发出一道阴恻恻的长笑。黑袍下的身形佝偻几分,张万昌隐目瞧着那黑气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之味。

黑袍猛得抬头,两道猩红目光锁住元善身形。

元善挽剑引火,可招式未成,那黑气自半空凝成一只巨手,生生一掌,重创元善,灭了火光。

张万昌知这黑气是个惧火的妖怪,他的火焰是在云隐谷灶前做饭时炼化而出,品质阶级虽比不上什么三昧真火,但对付这些功法阴寒的妖怪也应是够用了。

可没想到,他还是失策了。

张万昌周身火光大盛,引得那黑袍凛然一怒,撇头看向张万昌,“还真是爱多管闲事的棘手小子。你强行召唤这么多火出来怕是已经没多少余存的法力了吧,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本来与你无关,今日我便成全了你。”

说罢,那黑掌自张万昌头顶而凝,张万昌甚至听到了那手掌黑气里绝望的哭声。

他确实如黑袍所说,没了法力,失了气力,眼下只能任人宰割。

那黑掌终是凌空而下,直奔张万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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