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笑,“干嘛,我又没怪你。再说了,你不也没那么做吗。”
“总归是起过这样的心思,还是该心虚一下的。”司言低声说道。
阿柔嘴角微微上扬,“好了,司门主跟了我一路,倒真是辛苦了。只可惜今夜天色太晚,没有时间再请你进来喝个茶什么的。”
“倒也不用如此麻烦,我本就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想同你说说话。”司言不想再打扰她,“没几个时辰就该天亮了,你明日还要忙,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阿言。”不等司言转身离去,阿柔就先叫住了他。
“嗯?”
“我们之前总说,等一切事了,要做许多事情。我想……”阿柔柔声说道,“也许此战,便是终结了。”
司言回以一个会心的笑,“嗯,希望如此。”
……
司言回到顾宅已是寅时。时候这么晚,他根本没想到还有人在等他。
司言看到屋内亮着的微弱烛火时有些惊讶,推门而入后,便见宋岳之坐在桌前,面色阴冷疲惫,似乎已等待他已久,手上还紧紧地攥着一封信。
司言见他面色不好,直觉出了什么事,心下一惊,“师兄,怎么了?”
宋岳之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将那封已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信递了过去。
司言忐忑地接过信,见署名是叶温遥,立刻迫切地展开信笺,想要查看其中的内容——自从夜兰消失在河北地区后,叶温遥便一直在寻她的下落,如今来信,应当是有结果了。
然而,当司言看清楚信上的内容时,却仿佛如置冰窟。
分明是黑色的字迹,却显得分外刺眼——
吾听闻叛军贼首林予哲被一琵琶女所杀,其义子云氏取而代之,又将琵琶女处死,葬于荒野。遂寻访而至,竟见夜兰已成红颜枯骨。知其大仇得报,却未能得享其果,一时悲恸不已。
夜兰已死,吾欲将其遗骨带回江南安葬。长祈一战凶险,师兄恐不能赶回,还望师弟珍重,万望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