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顾亦看秦舒这般,“哎呀”一声,打趣道:“看来是要谈恋爱啦。”
“那怎么做才算正确?”秦舒问。
“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正确。”顾亦和秦舒打太极,将问题重新推给秦舒。
“大道理谁不知道。”秦舒沮丧地躺在床上,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
“你觉得交往这件事,是凭借上头的情绪开始还是在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顾亦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秦舒望着顾亦,姐妹二人大眼瞪小眼。
“虽然喜欢就去追是没错的,”秦舒又扭头看着天花板,“但我觉得不能太随便。不能只想着自己,不然对人家不公平。”
“嗯。”顾亦一个仰卧起坐坐起,“要不你让这份感情冷却一段时间?”
“我觉得可行。”秦舒说。
秦舒以三分的优势夺得第一,她还没来得及向商凝要博弈品,学校就分科了。
高中每天重复着差不多的生活,三点一线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时间来到三月底,商凝学文她学理,二人更没什么交集。
一般来说,交集少了,念想也就随之减少。
但这对秦舒好像不适用。
月考吼的一天中午,秦舒从医务室回教室。她进一楼的卫生间想洗把脸,突然听到响亮的巴掌声。
秦舒心中一惊:“校园霸凌吗?这可是上课时间!”
秦舒刚想从柱子后出来,下一秒又立即退了回去。
是商凝。
商凝咬着手腕,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另一只手狠狠锤打洗手台的方角。直到疼痛感充斥大脑,她才停止手上的动作,淡定从容地擦掉洗手台上的血迹,接过了冷水洗了把脸,背着书包离开学校。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秦舒的存在。
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进水池,秦舒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秦舒走到洗头池前,打开水龙头冲掉附着在池壁上的血迹。
蠢材,冷却个屁。
新中每年清明节都会带着全校学生春游。高一全体师生徒步五十公里参观烈士陵园,从早上五点多走到中午十二点。
秦舒坐在花坛边喝水,一旁的任意在整理ccd的照片。
秦舒问:“回去整理也不迟啊。”
任意头也不抬地说:“我在想作文写什么。”
“作文?”秦舒反问。
“对啊,以语文组的尿性,肯定让我们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任意说。
秦舒“哦”了一声,看似无心地问一句:“那你们的商凝好像很会写作文,她写什么?”
任意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人家都休学了,你还督促人家学业呢。”
矿泉水被碰到,秦舒条件反射般起身,“休学?!什么时候!为什么?”
“前两天人就走了。”任意顺带嘲讽一下,“你们班的八卦也不灵通么。”
秦舒心急如焚,“实验班说休学就休学?”
任意上下扫了秦舒两眼,无奈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班主任没说是原因,就用‘休学’两个字解释了商凝为什么没来上学。”
秦舒木然地坐下,听着任意轻描淡写地嘟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