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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第四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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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见到黑瞎子有下一步的举动,他确实是在视频里调戏她而已。

木乐乐又气又不解:“有事不能上门聊吗,还犯得着录视频。”

“他们被临时指派支援欧美战区,从科学部出来就去停机坪了。”霍秀秀轻声道。

天大地大国事最大,木乐乐顿一下,没有再计较,黑瞎子也仿佛真的预料到她会在此时消停,又开始噼里啪啦:“刚刚我们聊到哪——屏幕前的朋友你坐下,不要抢答,我想起来了,是给他们制造打开缺口的必要,你是不是想反驳我,他们从来没给我们开过这种小灶?不不不,有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黑瞎子一人在里面自唱自和,竟也不会显得尴尬,他语意幽默,喜剧效果拉满,让公事公办的谈话变得像茶话会般自在。

然而在下一秒,黑瞎子的笑就变得幽深,宛若黑夜里倏然压暗的两束火苗:“乐乐,三年前的香港战役,正是巨兽针对你们发动的进攻,你知道它们主子的线索从哪里来的,或者他们为什么会有关于你们的线索吗?”

骤然揭破的伤疤让她无法防御,潮涌般的纷乱光线从眼前掠过,像一场模糊的幻境。

她停住动作,心神在一瞬就回到三年之前。

是什么场景不肯谢幕,势如滔天的海浪在汹涌,还是机油泄露不断响起的警告声。

莫名的音符碎片一多,她好似能从纷乱中听见自己血液静流的声音。

从头顶而起,每流过一寸就凉一分,直至凝结在脚底,成为一块坚硬的冰。

“是巨兽收集回去的信息,归根究底,还是你们过于出色的表现,引起他们的瞩目,你们让机甲发挥了它本不该有的实力。”

她冷静地听着黑瞎子的叙述,并没有被一时地失神抽去神智,手却冷的像是失去知觉,麻木的搭在膝盖上,指甲划过皮肉,在内扣时逐渐收紧,越来越用力、越来越钝痛。

骨头像迸紧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咔嚓声,被黑瞎子的喋喋不休盖过。

木乐乐浑然不知痛般,尖甲陷入皮肤,直到手背被温热的触感一拍,手势轻极,如绵绵的柳絮蹭过手腕。

隔着微凉空气的热意并不浓郁,却有种安定人心的奇异效果,木乐乐在微疼下回过知觉,垂眼就看见张起灵才收回去的手。

认识几日,他却总能精准察觉她的变化。

木乐乐侧眼向他弯出浅汐般的笑意,敞亮的像光束落入眼底,侵染出绵密的甜。

张起灵乌黑的瞳仁微微一动,如同盛大的云霞跌落进来,并无任何波动,只在往旁边看去时,无意识地露出淡淡温色。

“你们得再去吸引一次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会想想办法,让你们演出的完美一点,让巨兽的反馈比现实更夸张,夸张到令他们感到不解,觉得疑惑,为什么人类一夜之间进步猛如虎,明明你们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已经被击破,而有问题就会寻求答案,他们要派出小弟搜集更多的资料,才会打开通道的权限,让小弟们能来去自如。”

黑瞎子推一推墨镜,装模作样地到处看:“这题我上理论课教过的,我徒弟在吗,叫他出来回答,答不上来直接一逼兜给他,你们也可以思考一下,活跃脑子对自己有好处的。”

几人看黑瞎子装逼看的心如止水。

木乐乐没上过正统的理论课,确实不怎么知晓,她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不知名字是什么,听完还真低头冥思苦想一会。

张起灵轻声道:“是幸存者偏差。”

他真不是来萌新局炸鱼的吗?

屏幕里的霍秀秀听到就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乐乐得表现的跟以前一样,甚至要更好?”

响指在一堆机器运转的噪音中分外清楚,墨镜映出霍秀秀的影子,黑瞎子不置可否,只笑,却不是对着霍秀秀,而是看向镜头后的她:“差不离,你包袱不用太重,尽力而为就行,不成功也有不成功的法子,我们先去前线,你俩在大后方多磨合一阵,想要什么特产就告诉解雨臣,他有的是钱,别来薅我。”

屏幕跟随黑瞎子的尾音暗下去,他伸出手来,接着画面就晃动不止,发出咔哒的移动声,看样子是要关机了。

虽然没真切的面对面,但黑瞎子的欠是一点没少,风骚.逼人,无法直视。

木乐乐原本担心他会胡扯个两三句,毕竟他们现下最大的乐子就是调戏张起灵,全程心悬到嗓子眼,见画面变暗才算真正地放下。

“对了,张小哥。”

她伸手拿杯水刚要喝,手机骤然一亮,黑瞎子的大饼脸就凑在镜头跟前,声音也响的始料不及,吓得木乐乐一口水全喷到地上。

如同学校漆黑的小树林,少年少女正摸小手亲小嘴的互诉衷肠,突然有个缺德鬼打个手电筒冲进来一通乱照。

“不出意料你俩现在还没通感,我们这位长官看着虎了吧唧的,她大脑其实还没小脑大,我们不在,她要闹了什么笑话,或是对你说了什么胡话,你多担待点,别放在心上。”

怒从心头起的木乐乐马上起身按掉手机,塞回给霍秀秀,骂道:“他有病!”

“并且存在人传人现象,比如他的首席大弟子吴邪。”霍秀秀无不赞同道。

随后就是一如往常的闲话家常。

吴邪和木乐乐在比赛初期阶段顺利敲定副驾驶,两场选拔赛都在一星期内落下帷幕。

关于胖子,听说他大杀四方,嘴上功夫十分了得,在调解室硬是实力侃晕三个调解员,霍秀秀回去时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在输出。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都准备放弃,大不了重选一遍,负责人就去给胖子签放行条。

结果盖章时遇到吴邪拿着另外几位候选人的档案回来,两人眼神微妙一对,吴邪手里的文件夹就被胖子好奇地抢去看。

其他人不知胖子在文件上看到什么,只见他罕有地沉默下来,一叠资料在他手中被翻来覆去,每翻一次,眉头的阴云就愈深。

他们虽相识不久,却也知道胖子到基地以来,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爆裂性子,大嗓门吼来吼去的,不惯着谁也不憋屈自己。

但这次他们都看见他脸上的犹豫。

半晌后,胖子好似下定什么决心,长叹一声,熟悉的国骂脱口而出。他哀怨地揉揉脸蛋,却放下文件夹看向吴邪,宛若认栽般道:“我入伍晚,自觉还不高,评英烈能跟你同级别吗?”

画风倒是符合胖子的人设,内容却令吴邪摸不着头脑。

他狐疑地望着胖子,也没回答。

两人像默片般你看我来我看你,对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胖子就撑着腰跟他互瞪,最末是霍秀秀回上一句:“英烈没有等级之分。”

“行了,你们这贼船我上了。”

胖子一锤定音:“啥时候开饭,我要多吃几碗压压惊。”

然后得知现在就可以吃饭,胖子不顾其他人惊异的眼光,径直走出调解室,再无二话。

饭后大家各回各家,胖子的宿舍离他们有点路程,目送胖子走远,木乐乐才轻声问吴邪,他拿回来档案有什么稀奇的,为什么能让胖子一下子回心转意。

“其他候选人都拖家带口的,不是上有老就下有小,只有他,无室无家,无牵无挂。”

吴邪干脆地声音宛若一串珠链,一股脑地落向地面:“我早就想好了,形势摆在眼前,他不上别人就得上,多简单一件事,他要不会动容,那也没什么,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换谁都得掂量,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不是用来绑架别人的,但他观念肯定就跟我不合拍,换人也无所谓,他要有所顾虑,无论他最后放不放弃,我都敬他是条汉子。”

话语简洁明了,连吴邪都听不出自己是在用何种口吻在叙述,松口气,或是如释重负。

他只知道如今的结局是最优解。

木乐乐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可笑中又夹杂着几分悲凉——孑然一身在此时竟然是好事。

时局动荡,他们处在被逆流淹没的时代,天空时时刻刻都弥漫着灰色的硝烟,宛如巨大的蒙尘玻璃罩,在战火的冲刷下七零八落,最锋利的一块碎片,直直切入地球的脉搏。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选拔赛结束,各湾区的参赛人员陆陆续续离开香港,人流量骤减,食堂从花鸟市场般的叽叽喳喳又归于从前的秩序。

解雨臣他们远征欧美,平日的饭桌上就少一大嘴炮王,再加上一不言不语的张起灵,但有嘴不闲着的干饭氛围却没有因此改变。

胖子自从认命后就放肆地放飞自我,跟他们吃饭一顿干三碗,看到张海客还慈眉善目地跟他打招呼,语气亲热,吓得张海客够呛。

他自称是made in China的逼逼永动机,没有他唠不动的话题,没有他打不开的局面,除非内容太高深,欺负他是纯文盲。

张起灵因寡言少语,常常隐没在他们之中。

胖子形容他是扔人群里都溅不起水花,天崩地裂也就这副“爱谁谁”的模样,眼睛眨都不眨,死也死成一面瘫。

木乐乐不服气,当场奋起与之争论,被胖子的骂娘三板斧锤的头都抬不起来,然后胖子就获得负重两公里的训练体验券。

美其名曰体能要和搭档持平。

这辈子吴邪都不会忘记当年他跑过的负重两公里,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对入伍生涯充满期待的小男孩,嫩的如同冒尖的豆芽,因着肆无忌惮暴露长官的隐私被体罚。

吴邪仿佛还能看到当时毒辣的阳光,可能跟甄嬛跪在华妃门口小产那天差不多,太阳晒的他头晕眼花,绑在身上的沙袋跟秤砣似的,他那天回去躺在床上浑身都酸痛。

现下面对同样处境的胖子,面对同款活阎王般的上司,内心柔软的吴邪当即哈哈大笑,少一声都是对胖子的不尊重。

太阳东升西落,日历一页页撕下。

新成员逐渐融入他们的小团体,不管是话多的胖子还是话少的张起灵,和谐稳定。

送走木乐乐,吴邪多年媳妇熬成婆,原地升职成为焦明的主驾驶。

作为三代机中仅次于准四代暴风赤红的机甲猎人,焦明在总湾区分量颇重,正在进行四代装置的升级。

吴邪和胖子暂时还见不到自己新座驾。

而五代机则是彻底的一级机密,一直被关在组装仓里,只有出厂编号,连官方名字都没有,他们四个算是基地里难得无实物表演的驾驶员,日常重心就放在锻炼上面。

岁月如梭对于他们而言是奢侈的用词,每天日子都过得紧张而充实,满满当当的行程。

相处多几天,木乐乐就发现张起灵的体能真是相当变态,负重四五十公斤跑步跟玩似的,蛙跳和深蹲几百起步张腿就来。

格斗术更是又精湛又暴力,没有美学,只有要命,真真切切一拳要你狗命的暴力。

如果只论输赢不论其他,木乐乐是百分之百打不过张起灵的。

看看隔壁,还在统一出拳和过肩摔动作。

木乐乐有点哽咽,到底谁是新来的?

焦明会率先出厂是他们早已料到的事,他们如期来到维修仓的瞭望台。

在外形上,焦明并没有过多改变,只在金属衔口处翻新零件,以及加重型号的喷漆。

木乐乐首次看着自己以外的人站上焦明主驾驶位,万千思绪都在脑海的洪流里翻腾。

她好像能看见和焦明第一次见面,对机甲新奇和忐忑的自己。

当时的她什么都不会,被选中成为驾驶员是因为木安的出色,他是天生的驾驶员,天赋异禀,她不过是运气好,刚好是与他一母同胞的神经承载体。

她听过驾驶员在神经搭桥出事故的案例,不免发怂,哆哆嗦嗦站上操作区,电路服压的她身躯矮下一节,生冷的金属硌着脖颈。

她和焦明的初见就在这样的不安中度过。

后来的每次战役,都像幻灯片般一帧一帧从眼前闪过,好在,他们从没有辜负彼此。

一转眼八年过去,他们守候的战区依然屹立不倒,所有湾区都知道,焦明镇守的香港总湾区,是太平洋永不陨落的太阳。

木乐乐隔着玻璃望向焦明,头部液晶面窗镀过一道金色的弧光,吊机的指示灯闪烁在金属架间,宛若夜空明灭不定的星辰,而焦明就是漫漫星河中最明亮的一轮弦月。

老伙计,以后我们都要继续努力。

她在心里轻声道。

张起灵站在她身边,看见她眼底专注的光彩,像碎钻般倾倒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上,她似乎是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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