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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戚嫔又又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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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苍秾被一道足以震撼整座神农庄的惨叫吵醒。昨夜小云同学领命守在石室门外,苍秾出门时差点把她碰翻,苍秾对她比个手势,示意她按计划行事。

一路跑到庄主房间门口,门外站着先一步赶到的手足无措的丘玄生,戚红瘫坐在地,直愣愣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岑既白:“小庄主你……你居然和一只鸭子一起睡觉?”

鸭莉珊大扑腾着翅膀跳下床,长长的鸭脖骄傲地对天扬起,戴着个金属质地的项圈。岑既白看起来还没睡醒,搓着眼睛说:“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

苍秾扯扯丘玄生的袖子,问:“这是怎么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鸭莉珊大睡了。”岑既白说得毫无负担,她抱起洋洋得意的鸭莉珊大说,“昨天鸭莉珊大说它不敢一只鸭睡,反正它是只鸭子,一起睡也没什么吧。”

“是啊,你喊这么大声就为了这个?”苍秾伸手想扶戚红,戚红矮身躲开,苍秾道,“快起来,别在地上坐着。”

“小庄主和鸭子……小庄主和鸭子睡……”戚红浑身颤抖,大叫一声转头跑出屋外,正好撞上闻声赶来的岑乌菱。

估计也是睡梦中被吵醒,岑乌菱头发乱糟糟的,只穿着单衣。戚红一把搂住岑乌菱,满怀哀怨地哭着说:“妹妹大人,我们要被抛弃了,你娘在跟鸭子睡觉呢!”

“胡说什么,”岑既白追出门外,看见趿着鞋子的岑乌菱不由得一惊,“岑乌菱,你怎么也在这里?”

“梅芝姐今天没来叫我起床,我找不到她了,”岑乌菱在戚红怀里挣扎,“娘,彦姐在说什么,哪里有鸭子?”

“谁是你娘,我都告诉你以后要叫我庄主,”岑既白忌惮地后退,“梅芝去哪了,快叫梅芝把岑乌菱领回去。”

还没睡足的岑乌菱懒得应对她的一惊一乍,丘玄生蹲下来拉住她的手说:“岑庄主,我帮你梳个头吧。”

正愁没人照管自己的岑乌菱点点头,丘玄生拉着她进门,鸭莉珊大跳到岑既白脚边问:“亲爱的,她是谁?”

“鸭子会说话?”岑乌菱两眼放光,跑过来抓住鸭莉珊大抬头问,“你们瞧,这只鸭子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这是鸭莉珊大,”苍秾没有回话,丘玄生很有耐心地介绍道,“岑庄主喜欢鸭莉珊大吗?”

“你叫这个名字?”岑乌菱揪住鸭莉珊大,一手脑袋一手身体往两旁用力一扯,笑着大声说,“它的头好好玩。”

幸灾乐祸的戚红暗地里叫好,丘玄生制止道:“这样会把鸭莉珊大掐死的,苍秾小姐,你快去叫梅芝过来。”

苍秾淡定地说:“梅芝今天不会过来了,我有要事要跟你们在石室里讨论,随便找个人送岑乌菱回去。”

岑乌菱当即抛开脖子被迫增长一倍的鸭莉珊大,跑到岑既白身边抱住她的腿:“我要我娘送我回去。”

岑既白抬脚要踹:“别碰我,我才懒得理你!”

岑乌菱跳起来说:“我就要你送我回去,我就要!”

她紧紧抱着岑既白的腿不放,丘玄生说:“小庄主你还是顺着她吧,这是你和岑庄主修复关系的好机会。”

岑既白把岑乌菱揪下来:“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况且岑庄主眼下是小孩,更该关心爱护她呀。”丘玄生一心劝和两人,“就像先前在孤儿院里你照顾了岑庄主,之后岑庄主就对你有所转变了。”

“转变?”岑既白稍微一琢磨,抓起岑乌菱在空中甩了几下,“她把我这边腿打折了,现在走路都不习惯呢。”

眼看岑乌菱被她晃晕,苍秾担心她把事情闹大,违心地叹气道:“可她还捂了你的嘴巴。按理说倘若她不想让你继续聒噪,一巴掌把你打飞就可以,没必要去遮你的嘴。”

仔细一想也有些道理,想起当时的感觉果然还是过于惊悚,岑既白嫌弃道:“好恶心,你们为什么要关注这些。”

被她放下来的岑乌菱又要抱她:“娘?”

在岑既白的印象里岑乌菱本来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从小到大没见过姑母,总要靠姑母照顾。虽说她性格很糟糕和自己关系不好,但归根结底她也是个缺少母亲关爱的孩子。

据小艾透露,那个岑星咏在孤儿院里给她的罐头被她带出幻境,用特殊手法保存起来。这么说她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岑既白道:“你答应以后叫我庄主,我就送你回去。”

“好的,”岑乌菱想也不想就说,“庄主。”

“走吧,我带你回去。”岑既白扯住岑乌菱一边手,对苍秾道,“待会儿我去姑母那边找你们,你们先走。”

希望这两人的关系能得到稍微的和缓,丘玄生心满意足,高高兴兴跟在一脸愁容的苍秾后头。鸭莉珊大自觉地陪岑既白送人,苍秾拽住愤慨的戚红,带头往石室走。

一路上的墙壁饱受荼毒,戚红每走几步就要痛锤一番墙壁:“那只鸭子太嚣张了,必须想个办法灭了它的气焰。”

丘玄生不解地问:“鸭莉珊大哪里惹到你了,你和小庄主不是早就达成共识,要把它做成烤鸭的吗?”

“是啊,它充其量就是个备用食材罢了。”戚红咬牙切齿,“正常人会和食材睡觉吗?你们怎么不说说小庄主?”

“它只是只鸭子。”苍秾本来就有烦心事,挥手扇风说,“小庄主本来就不是正常人,你跟她较什么劲。”

“鸭莉珊大是普通的鸭子吗?它会说话,还叫小庄主亲爱的。”戚红愤愤不平地跟在苍秾左右,争论道,“那只鸭子不怀好意,小庄主怎么能让它睡在旁边呢?”

“它只是只鸭子。”丘玄生满脸写着无法理解,她拍拍戚红的肩膀劝解道,“小庄主应该是把鸭莉珊大当成宠物了,乐始以前也经常和她喂的猫一起睡觉。”

“但乐始的猫又不会说人话,也不会喜欢乐始。”走到院子里没有墙壁,戚红就抓住丘玄生猛拍几下,“那只鸭子的眼神很险恶,你们就不怕它对小庄主做什么吗?”

丘玄生和苍秾对视一眼,同时说:“它只是只鸭子。”

跟缺心眼的人说不清楚,戚红一路捡些石子野花,准备拿这些贿赂岑乌菱,让她帮自己手刃鸭莉珊大。

回到石室门口,小云同学还尽职尽责地守在这里。苍秾示意她跟过来,以一种宣布重大事项的表情说:“我找你们来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小云同学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

小云同学立马走近递出一张写着几个小字的纸条,丘玄生接过来看了看,说:“做个殷南鹄的小布偶?”

苍秾取回纸条,严谨地说:“在这个幻境里你代表殷南鹄,所以应该是要我做个跟你差不多的布偶。”

丘玄生问:“苍秾小姐会做吗?”

“我没做过针线活儿,只能尽力了。”苍秾引着众人在桌边坐下,从针线篮里拿起布料和设计图,“材料都在这里,接下来我们一边做布偶一边说第二件要事。”

她头也不抬,对小云同学说:“带上来吧。”

小云同学点头应是,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垫着床板的大木箱子。苍秾漫不经心地比照设计图剪下布料,绞线的戚红和作为模特的丘玄生都管不住眼睛,好奇地往箱子上看。

那箱子里传来人声,小云同学翻开箱盖,丘玄生看清那人模样,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梅芝?”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敢说梅芝不会出现,”苍秾剪开布料,放下剪刀对小云同学一笑,“昨晚我和小云同学商量了一下,埋伏在藏书阁把她逮住了。”

“哇哦苍秾你好威武哦。”戚红激动地说,“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弄死鸭莉珊大?我已经忍不住想吃烤鸭了。”

“你别管那只鸭子。”苍秾一阵头痛,站起来走到梅芝身边说,“上回我们来到这个幻境,第一天晚上就发现有人来偷秘籍。如今梅芝被抓,你就不用怕那些流言蜚语了。”

“真的诶,苍秾你今天好犀利。”戚红堆出笑脸,话锋一转道,“能不能帮我弄死那只鸭子?我太想吃烤鸭了。”

丘玄生若有所思道:“而且梅芝在这里的话,我们就可以问出幕后主使,弄清楚是谁想栽赃给戚彦。”

终于有正常人了,苍秾颔首说:“没错,就是这样。”她将梅芝抓到桌边,道,“梅芝的嘴很硬,我们得采取非常手段。小云同学,你去秘药堂取一些摧峰解来。”

向来听话的小云同学立正称是,一阵风似的跑出石室。梅芝不断挣扎,仿佛是不肯放过一丝逃生的机会,可惜手脚都被苍秾捆住,有人在旁边看着更是无法脱身。

没过多久,送岑乌菱回房的岑既白提着食盒跑进石室,吆喝着说:“热腾腾的早饭来啦,鸭莉珊大快跟上,我给你带了炒米。”她瞧见五花大绑的梅芝,“梅芝怎么在这?”

鸭莉珊大快步跑进石室,岑既白把炒米洒到它面前,它当即俯首吃起来。岑既白把食盒放到桌上,戚红盯着鸭莉珊大说:“小庄主。你昨天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岑既白从食盒里端出南瓜粥:“什么话?”

戚红隐晦地说:“就是烤那啥的事。”

“当然算啊,我这不是在喂它吃东西嘛。”岑既白捏捏鸭莉珊大说,“鸭莉珊大多吃点,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

完全没意识到岑既白想害自己的鸭莉珊大分外高兴,就着岑既白的手往肚子里狂塞炒米。手边喂着鸭子,岑既白抬头问:“梅芝在苍秾这里干什么,早知道你今天上班就叫你去照顾岑乌菱,我都要被她烦死了。”

“小庄主,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苍秾很是无奈,放下手里的布料针线说,“上回我们在幻境里太过仁慈,以至于梅芝兴风作浪,给我们捅出不少篓子。”

“若是先前攻击她的理由不够充分,如今便有了。”苍秾故作高深地抿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先下手为强,我们现在可以直接问出她的目的,还有关于殷南鹄的事。”

“对哦!”岑既白一拍脑袋,问,“她招了吗?”

话音刚落,小云同学就如岑既白带回早饭般带着一包摧峰解跑回石室里,兴冲冲地宣告道:“热腾腾的摧峰解来啦,梅芝快过来,我给你带了摧峰解。”

一见她手里的纸袋,梅芝就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苍秾顺手倒了碗热水,抬手抓住梅芝准备扯掉堵着嘴巴的帕子,戚红道:“小心点,搞不好她会弄什么咬舌自尽。”

岑既白搅着药剂,戚红和苍秾抓起筷子卡住梅芝的牙齿,梅芝不断闪躲,苍秾着急地回头:“药呢?”

还在给药吹凉的丘玄生把碗递到苍秾手里:“梅芝,你配合一点就能少吃些苦头,苍秾小姐不会为难你的。”

苍秾抓住梅芝将药灌下去,梅芝被药汤呛得直咳嗽,岑既白率先试着问:“怎么样?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梅芝咳嗽一阵,答道:“我是梅芝,兴州晋宜城人。”

若不是药物作用她决不会回答,梅芝歪坐在桌边,额头全是冷汗。看她这样也有几分可怜,苍秾甩甩脑袋说服自己不能心软,逼问道:“你和殷南鹄是不是一伙的?”

梅芝低头回答:“是。”

“我就说嘛,在青州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戚红拍手,“是你和殷南鹄栽赃戚彦,散布谣言搞嫁祸吗?”

梅芝用力挣两下,还是答道:“是。”

丘玄生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来神农庄是为了东溟会的任务,殷南鹄也是东溟会的。”梅芝艰难地说,“害戚彦不是我们分内之事,只是殷南鹄非要这么做,说偷走秘籍需要一个替罪羊……”

苍秾跟着问:“是东溟会要你们偷秘籍?”

梅芝似是无心反抗,盯着地面麻木地说:“是殷南鹄提议的。秘籍不过是个添头,我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

苍秾紧接着问:“那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岑……岑星咏。”梅芝发起抖来,说,“东溟会和岑星咏在研究同样的东西,我奉命来调查她的研究进展。”

岑既白揪住梅芝问:“庄主对你有恩,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正是因为庄主对我有恩,”梅芝艰难启齿,望向别处说,“如果……如果你们亲眼见到那个东西,就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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