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秉承着谁掌勺谁有话语权的原则,塞壬决定放弃和他争论这个问题,扭过身翻出来他买回的其他东西,一件件拆开,按照琴酒自己放东西的位置,归类摆在一起,再折回厨房端盘子。
然后坐在桌子前没两分钟,刚折下来一根螃蟹腿尝尝味道,就又破了功,忍不住给自己找补:“也没那么差吧,螃蟹不还挺好吃的吗?”
“只有弱智才连蒸锅都不会用。”
“只有三岁小鬼才喜欢吃甜食,说话太难听诅咒你秃顶哦。”
琴酒嫌他聒噪,干脆懒得理他,低头默默吃饭,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是努力细嚼慢咽也还是吃得飞快,已经吃完的时候,飞鸟彻羽还在和第二只螃蟹较劲。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飞鸟彻羽把嚼着螃蟹腿,说话有点含糊:“就是意外,我没想到会在那碰见你。”
“你知道撒谎没用。”
琴酒经年累月的审讯技巧,足够叫他自信没人能在他面前说谎。
“我想阿阵咯,所以来看看你——你知道我没撒谎。”
虚伪。
跑了九年才后知后觉——九年都够再生一个当时的飞鸟彻羽了。
……总是这个样子,喜欢的话张嘴就说,就像是24小时不间断运转的印钞机,肆意往外倾吐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仗着美元是国际货币,根本不在乎其他小经济体的死活。
“你的喜欢本来也没多少吧?”
飞鸟彻羽眼见着对面脸又黑了,连忙见好就收:“其实是在别人邀请我的时候不知道你也要去,我只是从善如流没拒绝。”
琴酒的指尖点在桌面上,打出循循渐进的节奏,实际上是一种老练的审讯办法,可以潜移默化中将对方带入自己的节奏中,即使有心防备也很难完全避免被影响。
“四个月前,朗姆揪出来一个公安的老鼠,送进审讯室里面把他知道的都扒了个干净,公安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脱落的?”
男人发出一声冷笑,低沉的声音从胸腔响起,像是在给大提琴调音。
“扯谎之前想想清楚,tooru——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专门挑着这个时候找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