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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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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

“嗷~我去,卓定远你丫的敲我干嘛!”黎杰嗷的一声捂住被敲的脑袋,横眉倒竖,愤慨道:“你搭档拍拍小翅膀又飞了,你丫就觊觎别人搭档,不惜对其大打出手,强取豪夺,嗷嗷嗷!别敲了!我错了,不是他自己脑子犯抽,你丫敲我干啥!豆子豆子,我靠,救命!”

窦乔一脸无奈地连人带椅子被黎杰抽出去挡卓定远,被迫被当成不怎么护崽的老母鸡夹在矮了小乌鸡将近八公分卷着书当锤子的老鹰卓定远和小乌鸡黎杰之间,翻着白眼拱火:“我都让你少逼逼赖赖,被撞上了吧,点背就少说风凉话,中午送的炸鸡连番茄包都没,还不够说明问题?”

黎杰硬生生抗了卓定远一下,话到窦乔嘴里红口白牙走一遭,登时变了味,瞧着比卓定远还气愤:

“我靠,你丫是不是我嫡搭档,不护着我就算了,丫的还颠倒黑白,我哪儿说风凉话了,点背我承认,哪说风凉话了,哥跟着林晦忙前忙后,就差伺候穿衣了,哥就问两句咋了?哎,卓定远,你不是去旁听了,处理结果有信没,林晦工作态度平常多认真,不能因为脑子犯抽一回就一棒子打死吧。”

“起开,你丫坐我位儿了,誰说我敲你因为林晦了?”卓定远把笔记本扔桌子上,拉开抽屉,开始掏零食犒劳五脏庙,含糊地开口:“不知道,人没大事就行,医生诊断不是说他有脑震荡的嫌疑,大晚上说胡话了呗,人证物证摆那儿呢,时间点也对得上,对面一停止迫害,林晦就停手了,更何况对面有刀,指纹没林晦的,誰来看完录像也得定正当防卫,算不算见义勇为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正当防卫。不然猪头三不能八个里面只有俩,现在上面好像改方向了,祁芙祺那事儿有新突破口。”

“哎~真的假的,杜子京我知道,祁芙祺突破口的事儿怎么说?”黎杰伸手拿过晌午剩下的炸鸡,趴卓定远桌边炫耀,信口胡猜:“薛竹那边思想工作不是做通了,杜子京又搞这幺蛾子,难道是杜子京觉得林晦从中作梗气不过找人来走林晦,不能啊,有点脑子的也不能袭警啊,这都啥跟啥?”

窦乔身子前倾顺了块儿鸡翅,退回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扬扬下巴:“你丫别干刑警了,写小说去吧。我也第一次知道爱恨情仇能硬塞。这鸡翅放到下午真不好吃,皮都不酥了。”

“我靠,你俩挺自觉啊,一人一块儿给哥分干净了,嫌弃就别吃给我放那儿。”黎杰护住没几块的口粮,如临大敌地退到墙边,往嘴里猛塞,边塞边说:“卓定远,你丫别装深沉了,到底咋回事儿了?”

“嘴里有东西就闭住别说话,怪不得都不待见跟你一块儿吃饭。”卓定远满足地揉着酒足饭饱的肚子,无赖地摊摊手:“我哪儿知道,会上时队提了两嘴的事儿,我哪儿敢问,反正林晦没大事,过两天还能赶上秋季行动呢。”

休息的工夫,声名两度被迫害的黎杰白眼都懒得翻,随意从窦乔桌上扯了张纸,才开口:“你可拉倒吧,林晦那吃辣猛得跟誰能吃一块儿去,我跟豆子吃饭多和谐,哼,大不了我问本人去。”

卓定远灌了口水,歪着脖子问黎杰:“林晦还没走?”

黎杰上午睡的时间长,用不着趁着休息时间补觉,正蓄力打猪头闻言一愣,手一歪鸟都反着放,别扭地轻声说:“大哥,我不能聊天软件问啊,林晦走过了,还是我送门口的,门口还碰见一个大热天穿的挺骚包的男的,我反正不认识。”

手结结实实盖在耳朵上蒙头补觉的窦乔呼吸声一停,幽幽地在臂弯里闷声吐槽:“翻译一下,只要有男的长得比他白,穿衣服,在他眼里就等于骚包,我去送林晦的时候也看到了,黎杰还特意指给我看,长啥样没看清,应该还行,挺斯文的,具体咋样没仔细看,有那工夫我还不如多看两眼后面那跑车,目标多大,......真帅啊。”

卓定远见窦乔醒了,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进食,咬着林晦走之前让黎杰带给他的果干,一边咔嚓地嚼着,一边无所谓地问:“戴眼镜不?”

窦乔头还鸵鸟似的塞怀里,抽出手越过挡板一摊开手心,索要信息费:“带吧。”

黎杰见卓定远拆袋子,一个猛冲过来掏了两把,靠着墙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详细吐槽:“紫衬衫,还带钻石袖口那种,头发用发胶打成背头,单手拎着西服外套靠在跑车上,皮鞋底都是红的,他不骚包誰骚包?窦乔眼珠子压根没从车上离开过,要不是情况不对,他都恨不得贴上去把引擎盖拆了研究发动机。”

卓定远往嘴里扔了个果干,轻描淡写说了几句,无异于往水里投雷,惊起千层浪:“哦,那个啊,林晦他哥,他自己给林晦办手续的时候说的。”

静默了将近一分钟,目瞪口呆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开腔。

八卦听得又多又杂,分不清真假反倒被蒙在鼓里的黎杰:“?林晦真是少爷?!”

跟林晦不在一个办公室,平常又压根不参与八卦的窦乔:“我靠,真的假的?那看林晦的面子,我下回是不是也能摸两圈车?”

阿嚏!

“啧啧啧——车当物证被扣了,林晦,你难道真打算打车回去?”聂双丝毫没在意刚才的喷嚏,饶有兴趣地扫向副驾从局里沉默到现在的林晦,语调懒散:“也对,你是真闹腾,你那领导没出来送你,可别给我再扯什么上班没空,你们上班时刻表我上午那趟可都看了,现在可下班了。你领导不送就不送了,作为对象还能不送?”

见林晦没反驳,一脚油门轰下去,伴随着V8机械增压发动机插氧气管般伴随着提速骤然尖细的轰鸣声,聂双来了兴致,继续上眼药:“你真不考虑换个对象?这几面见下来,我对他第一印象那评价压根没变过,又凶又硬。”

提起时潇,林晦不装死了,低声说:“......我没表白。”

“哈?咳咳咳!林晦,那你丫半夜问我生日送什么干嘛?疯了,拿我开涮呢?!”

聂双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他真没想到林晦能怂成这样,合着他都不用劝分,人俩还没合过,至于没表白就在一起的可能,他压根没考虑过,别说时潇那边不可能,林晦这儿都不可能。

聂双吊起眉梢,心思一动,干脆岔路口左拐,方向跟林晦家的方向相反,顿了顿,恨铁不成钢地问:“敢情你冰箱里那一堆失败的蛋糕试验品玩呢?还全是一个味的,我可消耗不完,剩下的自己回去吃去,不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咋想的?叫什么来着......哦对,时潇,你——”

聂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面场合不对,反正他到现在看时潇都不顺眼,有种自家养得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还是白菜上赶着的,还能没成功?!

瞧见林晦挨完一顿揍,还这情场失意落水狗样子,聂双压根没眼看,车一停,几乎扯着林晦脖领子往一杯春里薅。

无聊用扑克玩钓鱼的两个前台上班时间被逮到溜号也不怵,一抬眼看到是聂双和林晦反倒松了口气,蔡岚不忘把自己的牌往衣服兜里一揣,笑着说:“老板,你跟晦哥来了,这次还去包间不?”

聂双用空余的手朝着两人摆摆手,揶揄道:“蔡岚,王欣歆今天轮到你俩值班?用不着,你俩继续玩,我跟你们哥凉亭待一会儿就走,今天加会班儿,加班费少不了,没吃饭吧?想吃什么自己点,账单发我报销。走了。”

蔡岚应了声,眯着眼坐下问向正恨不得从外卖软件中挑出山珍海味的王欣歆:“歆啊,我咋感觉情况不太对,你瞧见没,哎~别往下扒拉了,你还真以为咱俩能一顿把老板吃穷了,再说上那儿找垫钱给咱严肃的爱的上司?”

“我没看,姐咋了?”王欣歆一听也对,咬咬牙点了份豪华麻辣烫,手机跟烫手似的扔的远远的,她入职晚,干脆鱼也不钓,牌也不玩,瞪大眼睛等蔡岚给她科普,连珠炮似的发问:“......晦哥是誰?我咋没听过呢?”

蔡岚收好扑克牌,把面前聂双刚刚摸索捞乱的鱼食收拾整齐,才不紧不慢八卦:“老板他弟,姓不一样,但是听说是亲的,我也不咋清楚,下回你见了懂点礼貌,其实也没必要,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比老板还神出鬼没,来也是跑后院喂猫,后院养的那猫就是他捡的,人挺和善,主要长得帅,边去,一听帅就花痴上了。”

“真的假的,比老板还帅?”王欣歆有点后悔刚没抬头,看两眼又不犯法,“姐,你说啥情况不太对?”

蔡岚脑海里比对半天,身高这方面林晦优势太大,脸又真没得挑,天平稍微倾斜了点,但是!给她发工资的是聂双,加上每月的工资她还是坚定不移站在聂双这边。

蔡岚干脆利落跳过前一个问题,镜片闪着光摸着下巴分析:“我感觉有点像......像啥来着,话到嘴边想不起来了,反正跟你每回你追完电视剧的表情有点像,让我想想——就是那种怅然若失,生理性抗拒离别,然后就眼泪哗哗抱着抽纸哭的感觉一个样!”

王欣歆立马反应过来,言简意赅总结:“姐,老板他弟失恋了?”

聂双蹲在石制水台边,往一群五颜六色张着嘴的肥鱼群里撒鱼食的手一顿,回头看向说完话蔫蔫的林晦,难以置信重复:“不是,你没表白就觉得自己没戏了,你你......你那么怂?”

聂双你了半天,实在有点接受不了,鱼食往远处一抛,鱼群呼啦啦地往远处走,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转身回石椅子上坐下,长腿一收,转身正对垂着脑袋的林晦,扎束在腰间的深紫色的衬衣自然垂下,眉毛挑起,摁住眉心疑惑问。

“他看出来明确地拒绝你了?还是暗示你滚的远远的?他不会有对象了,你——”

林晦单手握住杯子,手肘支起在石制桌面上,叮呤咣啷晃着玻璃杯里的茶,透明冰块来回撞着杯壁,摇摇头轻声:“都没。”

聂双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那你失恋个鬼?!没拒绝就是同意,没嫌烦让你滚就是同意你靠近,没对象......额,半点情面都不留,除了耳聋眼瞎上赶着撞上去的你,就他那样再好看,也够呛找到对象。更何况——”

林晦似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眼睛眨了眨,抬头问聂双:“更何况什么?”

聂双扬起下巴,一眼扫过去跟活过来的林晦,压根没眼看:“更何况你该回家了,让几个人揍一顿不疼?我还以为是你那领导钓鱼执法拿你当饵,啧,你们那儿能指名道姓投诉人不,得得得,我不投诉行了吧,茶喝完滚蛋,门口司机差不多快到了,回家养去吧,你是真皮脆肉嫩,咱俩小时候打架,明摆着我受伤更重,偏你一身青紫瘀伤唬人,妈还逮住我一顿揍。”

聂双又撒了把鱼食,挑挑眉心想,他那话也不算全驴林晦,但凡心思重点的,都能明眼看出林晦对时潇的意思,单拎出来林晦费劲吧唧送蛋糕,指使他借进局里的机会送药的事儿就能看出来,诸如此类的事儿一准少不了,时潇看不出来?拉倒吧,心重的都快把自己缠成球了,啧,原来拿感情吊着林晦,怪不得他看时潇不顺眼。

......更何况,时潇对林晦没意思?哼,上午他见不到林晦,摸不清林晦的心思,怕坏林晦的计划,见事态不严重,索性消极怠工了会儿,等林晦自己解决,瞧时潇那冷气放的样子恨不得冻死他,能一点意思都没?可能吗?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挑明?

——不可能。

聂双现在想起胳膊肘往时潇那儿拐的林晦就来气,他今儿可没喝酒,那天拿镜头顺路听林晦的开冰箱解决蛋糕,他寻思是那小子有良心特意给他留的,谁知道一开冰箱门,瞧见的那一堆要不嫌叶子放歪,要不嫌碎了点,要不嫌颜色不好看扔在冰箱的那一堆橘子样的慕斯。

要他说,味道不都一个样?主要时潇这待遇都快赶上他妈的待遇,他都没这待遇,他还能点几句,不从中搅合都算他心善。

***

“嗯?林晦,呦,总算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得消失几天呢?”自从林晦当上人民公仆,上次抽空回家见趟老爷子后,聂双好久没在白天见过活着的林晦,左腿往右腿上一盘,拿起瓶子往嘴里灌了口酒,揶揄道:“白天打的,真稀奇,你小子上次因为杨瞐许我顿饭,哎!家里面那次可不算,你小子可没出钱,上次回来见完老爷子你小子就拉着阿姨扎进厨房,该不会为了蛋糕才回家请教的吧?”

林晦胡乱地拨散额角的碎发,红色碎花的方巾发带随意往额头一绑,几缕头发没绑紧垂下来也不在意,一边眼神瞟着上回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一边回聂双:“嗯,刚跟着破了个案子,给了半天假,想起来一件事,镜头你还要不要?就是你碎的那个,我没空送。”

“什么镜头?哦,想起来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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