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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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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海上游轮

【初来乍到的新人、毫无城府的伙伴?】

【编号08-91622玩家,欢迎进入《猎杀游戏》,请睁眼阅读玩家手册。】

一串电流刺激过大脑,叶忧猛地从黑暗中惊醒。

【欢迎你,编号08-91622玩家。初次登录,请依照系统提示进行注册。】

眼前尽是白色的场景中浮现一块占据视野的绿色半透明屏幕,叶忧望上去,个人生平全都记录在上面。

没等他看仔细,身体后知后觉传导出剧烈的痛,脑海中炸开一朵又一朵充满绿色的花。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是句无比白痴的问题。

但比起那种更白痴的‘你是谁?’‘我在哪?’,叶忧还是问出了这句依旧愚蠢的话。

【你该存在的地方。】

那道声音又出现并且回复了,它似乎混杂了各种人的声音,显得聒噪。

随着声音的结束,被忘却的记忆一股冲进了叶忧的大脑里。

暴雨、悬浮车故障、陌生的绿眼睛男人。

“所以我是死了?”

【欢迎你,编号R-91622玩家。初次登录,请依照系统提示进行注册。】

亘古不变的回应。

隐隐知道问不出多余的话,叶忧只能忍着满腔的难受照做。

待他将事项看完,屏幕中又弹出一道强制窗口。

【请玩家自命名。】

叶忧手指微颤,而后在面板上落下。

【编号08-91622已成功更名‘叶无忧’】

【世界正在加载,请稍等片刻。】

不等叶忧反应,眼前便又重新进入黑暗。

血色字体渐渐从中显现,那是——

恶魔的栖息地。

“当疾病啖食我的身体,人们不再健康。在黑鸦飞来之后,很快我将得到启示,在血流尽之前,我将新生。”

阴沉的天空翻滚着浓厚的云雾,远远处不时劈下的几道闪电昭示着这次的出海行程会比以往更加困难。

细细的雨线落在海上孤零的游轮上,形成一层薄薄的雾。

海浪拍打着这只庞大的“怪兽”,使得船只在波澜不平的海面上无助摇摆。

甲板上的游客们都早已被唤回各自的房间里等待着船长的命令,有好奇的孩子趴在窗边看着外面汹涌的浪潮,偶尔发出几声惊叹和嬉笑。

0371号房间内。

梁图恩猛地睁开眼睛,眼前陌生的房间让他提不起任何有关的记忆,他撑起身子起床,结果脚还没落地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扑通一下随着动荡滚到了门口。

随着又一次的身体撞击墙壁,个人角色面板叮铃一下呈现在眼前。

“嘶......”梁图恩爬起来,四处环顾打量着一切。

[守护好自己的身份,找到回家的路。]

谶语在耳边响起,梁图恩看着手上多余的饰品,一圈锁在腕部的手链,一块银质的铭牌卡在其中。

[维克多里德·潘,公民。]

极其陌生的姓名,如果没有想错,那么他现在正是在扮演名字的主人角色?

收回目光,他步伐蹒跚地去拉开那道厚重的窗帘。

他看到外面漆黑的仿佛末日般的景象。

厚重的黑云欺压在船的上空,摇摇欲坠地似乎将要覆翻。

海浪一次比一次激烈地袭卷。

这次的游戏是在海上吗?但是为什么显示是瘟疫?

他晕晕乎乎走出房间,刚到楼梯口,就被横在胸前的一条胳膊给挡住了路。

梁图恩抬眼。

摇曳的灯光下面前站着一位水手,他的身型有些发胖,个子又相对于矮小,只能仰头望着梁图恩。

他用细小的眼睛瞧了梁图恩一眼,狡猾的视线游走在梁图恩身体各处,最终定在他右手手腕的卡片上。

“潘先生,请您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目前没有船长的允许,不准任何游客在外面游走。”

他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语调生硬中又带有一点能让人听得出的口音。

梁图恩眯了眯眼睛,金色的眼睛在明灭的灯光下更显诡异夺目。

他转头不露痕迹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人物图鉴-格鲁特-珍珠号船员-未变异-危险指数:0]

胖水手的身侧浮现一张介绍。

梁图恩未言一语地站在那里,高大的个子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怎么冲突过去。

但在矮个子水手忐忑地再次想开口前才缓缓点点头。

“好吧,希望这场风暴不会让我们等太久。”他说。“不过......”

“什么?”

在更高纬度的生命群眼里,人类是一个很复杂的生命体,所有的矛盾和配合都能在他们的身体里得到激活,从根本上,他们追随且放任着自己的野心和贪婪,不择手段地来满足自己不断膨胀的欲望。这不是祂们第一次观察到人类的活动,事实上,在不同的时空里,祂们早已接触过人类群体。面对不同时期的人类,祂们喜欢将其豢养起来进行实验和探查,从最开始的给予文明的进步,再到赐予遨游太空的权力,豸们为了更全面地开发这些渺小人类异于他们的区别,分别从不同的空间里挑选合格的实验人体,当然,有些豸会将祂最得意喜欢的宠物人类投进其中,将他们聚集在一个纬度的世界里进行对于本性的考验,等到最后的存活者诞生时,祂们将会把胜利者投放在一个与祂们共存的[现实世界]纬度中收藏或者贩卖。

[现实世界]

在人类对太空产生向往的那一刻起,枷锁便轻易地落在人们的脖颈上了。这是一个科技与机械盛荣的时代,超科技的飞跃发展给人类带来了极多的便利和更多的权誉,悬浮磁车的多样化、智能代替人类工作生活的成熟稳定性,甚至在这亘古的时间长河里,人类从未停止对于地球之外宇宙之中的漫漫探索。曾经遥不可及的星球到如今可以任意穿越以及开发,无不显示着当今的巅峰盛状。

对于未来更进一步的幻想,历史的以往被掩埋在人们的心底。现代科技的繁华,以往随处可见的纸质书籍早已经成为了旧时代的文物,人们相处的时间开始变少,社会交际逐渐变得冷漠。即使到了如今的鼎盛时代,星球的发掘和科技的饱满也填充不足人类的欲望,随着飞舰来往地在星球间穿梭,对于生死的恐惧也在无垠的宇宙里生根发芽。

人们疑惑过银河中是否会有更高级的生命,如果真的有,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是一道注定没有答案的荒谬题目。

每当他们隔着舷窗、隔着星际望向群星之间,望过万物的眼睛之中,望进始终的端点之里时,至高之上的星群便会如实将他们记载在渺小当中。

与此同时,蓝华星的银海公园里,一个撑伞的男人站在湖边,湛蓝色的眼睛静默地看着涟漪不停的湖面。

他身边的草地血迹斑驳,和他略显凌乱的沾满了猩红的衣服能联想出方前是经历过一场多么暴力的搏斗。

男人敛了敛眸中的情绪,急促的呼吸缓慢转为平稳,扭曲的兴奋却逐渐攀附上眉眼。

回想刚才的变故,男人异于常人的思维跳跃的跨度极大,几乎瞬间就能抓住其中的转变因素。

一个熟悉的人身体里住着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竟然还能完全控制原主人的肢体运动?

真是一个令人所想不到的惊喜呢,白天里。

蓝眼睛男人俯视着身边源源不断将自己包围住的血流,毫不在意地抬脚覆踏其上,蓝眸一沉,倏尔将手中刀掷插在一团试图蠕动逃跑的肉块上。

如果是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就被侵占身体的话,究竟是什么物体才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息的呢?

被制固住的肉团左右挣扎着几下后,逐渐认命地放弃了摆脱。

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这极为诡异的一幕,不见平常人所有的惊慌,他嘴角挂起病态的弧度。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潜伏多久,或者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等等有着太多疑惑了。

可能,他需要一个实验的机会。答案,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良久,他似是轻笑了声,随后将一方手帕盖在脚边的一滩血迹上,隔着布把沾了血样的肉块收集好后撑着伞慢慢悠悠地离开。

一如先前的悠闲,如果没有那身有着明显血痕的衣服,没有人能看出他曾在半小时前残忍地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他踩着血往雨幕中去,黑色的身影如同死神般狰狞。

而在男人身后的草坪上方才被雨滴晕染不断扩大的血迹,在雨水规律的冲刷下蜿蜒流进了湖道,与残余的组织块体逐渐分解融化成血水一同沉下底面。

无形的眼睛在不远处的雕像上微微合上,它将男人的行为举动都记录了起来,输送给遥远之外的族群们,它有些期待和害怕着,它和祂们都无比期待着这个男人在进入游戏时会给祂们带来多少可观的血色成绩。

前探着手宛如瞎子一般在黑暗中一顿乱摸,摸了空气不知道多久,叶忧手都快僵了。

脚下好像碰倒了什么,摔落一声闷响,叶忧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叶忧蹲下身子,手掌往地上摸,摸了个空。

再往下时,摸到了有些湿润的毛绒地毯,上面的毛绒被液体浸地有些发硬,触感有些刺。

叶忧深感不对劲,脑袋刹那间一热。他赶忙起身,指尖还留着方才触摸到的液体,他挲了挲指头,有些黏腻。

最坏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叶忧颤着手伸到鼻下,但是什么也嗅不到!

仿佛失去嗅觉一般。

正当他察觉危险的时候,周围的气息仿佛知道他的目的般冷了下来。

好像有实际性的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被看穿般的恐惧让人冷汗直飙。

叶忧没体验过这种场面,但恐怖电影可没少看。

他屏了口气而后转身拔腿就跑,可越害怕他就越想往回看。

在明知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他还是飞快转头看了一眼。

只是匆匆地一瞥,视野中一抹红光闪过。

叶忧逃跑的脚步一顿,随后跑得更快。

在一片漆黑中根本看不清方向他只能瞎跑,仿佛后面有追着他的怪物。

就这样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跑完了力气。

叶忧摸索在一张圆桌下缩成小虾米,一场独角戏的逃跑运动后他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问题。

他转出系统界面,想看看有没有退出游戏的选项,在得到否定的结果后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该死的......”

不够解气地骂了声,突兀的声音在一片静谧的黑暗里显得诡异。

不等他平缓呼吸,从远处接近的脚步声在他极为敏感的听觉里犹如死神接近的步伐。

他警惕地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缓慢掀起桌布一角往外面看去,猝不及防对入一双在烛火中发光的金色眼睛。

“啊!”

“啊!”

显然刚才对方在叶忧往外掀桌布的同时也蹲在那里往里面掀布料,在屏障揭开后俩人直直对视上。

于是两道尖叫不约而同从他们的嘴里爆发出来。

叶忧受到惊吓一下子想站起身来,但他忘了自己在桌子底下。

他这么一个起身,结实的木桌硬生生被他用背给掀翻了。

“唔......”他疼得又缩着肩抱成一团。

梁图恩拿着蜡烛把这鬼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经过这么一吓唬,两人之间渐渐弥漫出一股尴尬气氛。

好在梁图恩胆子大经验足,他清了清嗓子,“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往上提了提蜡烛,烛光照出叶忧苍白的脸。

对上叶忧的眼睛,梁图恩视线略过身侧,没有想象中的资料浮现。

不是N.PC?

梁图恩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刚来游戏的菜鸡。

叶忧:“我...”

“你的身份牌呢?”打量人一周后,梁图恩发出质问。

一般游轮给游客的身份牌不是让人戴在脖子上当项链就是让人戴在手腕当手链,为了不容易丢且方便能随时能沿着卡扣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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