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看帝书 > 幸运修正系统 > 第49章 睡着变猫怎么救人7

第49章 睡着变猫怎么救人7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白布刚被蒙在尸体身上。

这个倒霉的男人,生前经受了不少折磨,面容却不怎么狰狞,平静的像是刚刚睡着。

罗咏志在他身上搜查了一圈,最后在手心里找到了一点残痕,他偷瞄了一眼郎队,见他正烦躁地掏烟盒,迅速用纸巾包好放进自己口袋。

说不定是重要证物,妥善保管才好。

罗咏志环视四周。

眨眼的功夫,游戏厅里就多出了六个人,四男两女,脸色都不大好看。

不知怎的,竟都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

罗咏志正纳闷,眸光瞥见冯雅。

她察觉到视线,原本惊慌的眼珠瞬间亮起光,似乎想要上前与他攀谈,却被微微摇头的罗咏志劝退。

郎源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最先发作的是另一名时髦靓丽的女子,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指点点,“这是做什么,啊,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审犯人吗?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权力!”

郎源使了个眼色,罗咏志再次向众人出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证件,许多原本面含埋怨的人纷纷收敛了神色。

冯雅小心翼翼道:“我和他完全不认识,我就是站在门口看了看热闹……这不犯法吧?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

其他几人也有默默点头的,那时髦女子更是挑起眉梢,“那我就更没关系了,我甚至今早都没有到过这里!”

罗咏志没有理会她:“今天麻烦各位过来不为别的,正是因为这里出了一桩命案,而各位与这位被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呢,大家也先别急,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们不会将嫌疑安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同样的,也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一位,还请做好心理准备。”

“涉及到各位的隐私问题,我没有向经理要来大家的个人资料,那就只能在这里询问了,还希望各位能够如实回答。”

罗咏志刚想带着人去经理为他们单独准备的房间,逐一问话,其中一名男子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尽快弄清真相要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唐一明,30岁,兽医。”

“真好,那你一定能经常见到毛茸茸的小动物了!”冯雅不合时宜地小声惊呼,发出羡慕的声音。

“正相反,我面对的更多是血淋淋的伤口和僵死的尸体,只有伤重到一定程度才会送到我这里。”唐一明看了她一眼,口中冰冷的话语让冯雅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罗咏志也觉得,这人比起想象中温柔可亲的兽医形象,更像是常年应对解剖尸体的法医,周身有种脱不开的阴暗。

他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三两下就窜到了郎源的肩膀,大摇大摆地揣着手给他增加沉重的分量,尾巴一勾一勾地在脑后摇曳着,竟是让郎队一个铁血硬汉多了几分柔软。

要说气质不搭的,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么。

唐一明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不再抱怨,还算配合工作。

“冯雅,20岁,学生。”

“鲁达海,29岁,演员。”

“李庸,38岁,名下有几个小公司,警察同志,我可是良民啊。”

“不用着急辩解,一会儿有你说的。”罗咏志掏出笔记本一一记录。

时髦女人见状,气势弱了几分。

“赵安宁,40岁,现在是全职太太。”

等了数秒,也不见最后一人说话,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躲躲藏藏的青年身上。

赵安宁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小贱皮,原来是你!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方才矜贵优雅的气度骤然消失,挥舞着红艳艳的指甲就要冲上去把这小青年撕成碎片。

汪扬吓得慌不择路,朝着罗咏志等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这人飞毛腿似的逃得极快,罗咏志和郎源来不及阻拦,却叫他被白布蒙着的尸体绊倒,弄乱了现场不说,连带着那白布也被掀开,竟是露出了真容!

赵安宁看见尸体的脸,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老钱……怎么会是老钱……”

汪扬触碰过死人的胳膊腿颤抖不止,牙齿咯吱作响,听见赵安宁口中喃喃自语才壮着胆子抬了一下头,瞳孔巨震,又马上把头深深扎进腿间,虾子似的弓起身缩成一团。

“哎哟!这不是那捉奸的和小三么!这么说来,死的就是那出轨的老公了?”冯雅不知何时凑到罗咏志身边,叽叽咕咕和他说着话。

她声音不大,有心人却能入耳。

怪不得会把赵安宁找来,其他人至少都曾经站在门口张望,她今日却是刚刚才被叫来,原本没有嫌疑。但她是死者的妻子,昨天甚至发生过矛盾,这样一来,嫌疑可就大了。

罗咏志瞄了一眼她的指尖,心下有了判定,眼珠一转又去看郎队的反应,却见他的视线落在最开始出声的医生身上,手里还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好家伙,不知何时又钻到怀里去了。

医生大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钱先生,目光掠过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钱太太,推了一下眼镜。

“原来如此。这位钱先生应该是早上刚死没多久,所以这段时间在这附近‘闲逛’的我们就有了嫌疑。至于这位钱太太,昨晚想必是独自待在房里,才会被你们也一起带过来。”

“既然你们都调查到这个份上了,何必还多此一举要问我们的个人信息?莫不是借机看我们诚不诚实?”

罗咏志嘴角扯了扯,“您说对了。”

他怎么知道!他也想问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经理背后之人办事真是妥帖,不仅爽快答应了他们调查的要求,还能精准找到有嫌疑的六人,给他们省了不少功夫。

难道是因为船主人也不喜欢有个尸体一直躺在他的船上,所以想借助警方的力量迅速解决?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钱太太,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死的人是她老公。冯雅给她递了一小包纸巾。

李庸瞄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这不是老钱吗?怎么死的,心脏病发作了?”

“仔细说说。”罗咏志提起精神,与死者有关系的人越多越好,知道的情报还能更详细点。

李庸回答道:“我跟老钱是在这里认识的,他不太会玩,正巧遇上了我就带带他,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老钱有心脏病,这种地方其实不好多待的,我总看见他吃药。”

罗咏志的确在钱先生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一个小药瓶,里面还有几颗药。

但是——

“他的死因不是心脏病。”

没想到,最先说出来的是唐医生。

面对两位警官投来的视线,唐一明面不改色,“颈部和手腕有些许的痕迹,但面部并未呈现窒息致死的状态,也没有明显外伤,空气中却飘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我大胆猜测,他的脑后或是后颈是不是有致命性的创伤?”

“你对这些很熟悉,唐医生。”郎源眯起双眸,“有没有考虑转职法医?”

“不了。我还是更喜欢一些治愈的……小东西。”唐一明推了推眼镜,眸光不经意落在郎源怀中的黑猫身上,又迅速转移。

郎源忽然感觉怀中原本乖巧的黑猫骤然变成一只扎手的海胆团子,像是从睡梦中惊醒,在他加快顺毛手速后才慢慢回落,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猫都是白天爱睡、晚上精神的夜行性动物,郎源并不觉得奇怪。

罗咏志开始逐一询问今天早上他们的行程,在哪里、做了什么、身旁都有些什么人。虽然他也想直接找经理要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但这一点似乎没有得到上面的允许,烦人的经理只会笑眯眯与他打太极。

偏也巧了,这几人要么待在自己的房间,要么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晃悠,竟无一人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罗咏志重点关注和死者关系最直接、也是有冲突的两人,他的太太赵安宁和情人汪扬。

最初的悲痛过去后,赵安宁立刻回想起钱覆和汪扬这对狗男男瞒着她出来约会的事,登时怒火冲上了头,情绪十分激动。如果说她今早和钱覆在这里发生了激烈争吵、失手将人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而汪扬或许是因为金主死了、靠山没了,所以面对赵安宁这位原配总有些胆怯,从一进门就躲在人高马大的鲁达海背后避免招致关注,说话的时候磕磕绊绊,总是一副心虚至极的表情。

李庸是钱覆在游戏厅认识的酒肉朋友,俩人似乎没有其他关联,谈不上有什么杀人动机。

另外两人和钱覆似乎没什么关联。

冯雅倒是和自己与汪扬有过摩擦,假如她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也不该找上钱覆,而是汪扬才对。

想到这里,罗咏志插在口袋里的手摩挲了一下那块碎片,最终还是掏了出来。

“钱太太,你看,这是什么?”

赵安宁盯着那半截红色甲片,脸色刷的一下变成惨白。

她下意识攥起手,残缺的半截指甲就藏在手心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希望钱太太能帮我解释解释,这红色甲片为何会出现在钱先生的身上?”

“我们是夫妻,掉点东西怎么了……”

“是吗?但是据我所知,你们分别在船上订了两个房间,而你昨晚并未回到钱先生的房间,直到刚才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钱先生,他的身上为什么会留有你的指甲?”

“我怎么知道!”钱太太红了眼睛,“呜呜呜……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跟他置气……”

一转头,她又忽然站起身,气势汹汹朝着汪扬冲上去:“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他的!我要杀了你!”

“啊!杀人了!”汪扬嗷一嗓子,下意识躲到了鲁达海背后。

这身形壮硕的男人也的确帮他挡住了赵安宁,就像抓住一只小鸡似的,捏住她养尊处优的白软胳膊,任凭嫣红的指甲在半空中张合,也无济于事。

罗咏志连忙上前帮着拦住她,“钱太太,你冷静一下,还没有证据……”

“冷静什么!啊,人都死了,我冷静什么!就是他干的!他就是凶手,你快抓他呀!”

赵安宁似乎有些疯魔了,毫无理由地迁怒于罗咏志,把攻击对象换成了年轻的小警察。

这次,鲁达海拦着她的力度没那么大了,混乱之中,还真叫赵安宁的手了几下,在罗咏志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放开我罗哥!”冯雅扑过去阻拦,却差点被赵安宁袭击。

其他人就跟看热闹似的围观,唐一明对尸体产生兴趣,询问能不能进一步查验一下。

郎源抱着眯着眼睛的猫,斜倚在桌子旁,闻言并未阻拦,眼皮半撩着打量他的后辈,年轻有为的罗警官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纠纷。

他眼珠微动,只见经理忽然出现在游戏厅门口,模样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他敏锐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氛围,直起身警惕地望着门口涌入的人。

统一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列队两侧排开,经理就和方才遇见那侍者一般谦卑地垂着头,双手交握于小腹。

这阵仗,让屋内众人一惊,然而真正让他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的,是随之蔓延开来的无形的压迫感。

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看不见的手,扼住众人的喉咙,叫他们只能吸入微薄的空气以供生存。

一个儒雅至极的男子缓步出现。

垂肩乌发被一根低调的紫色绸带系在胸前,额发被一丝不苟地打理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俊美无铸的面容。

他的肤色苍白胜雪,似乎比常人格外畏寒,身形只能算是修长而非健壮,外面虚虚搭着一件深棕色大衣,用一条金色细链拦在前面,白色手套细细包裹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交叠在一根镶嵌着鸽血石的花梨木手杖,精致而又复古,让人想起优雅老派的贵族。

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转过场内的所有人,眼角旋起细密的笑纹,仿佛只是个随和可亲的先生,然而仅凭直觉也可以判断,这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血腥味。

没等这点神经触发警报,丝丝缕缕的血腥已经被浓郁的古龙水气味遮掩过去。

“老板。”

没有盛大的迎接仪式,没有众人下跪敬礼、高声呼喊的排场,只是这一声称呼,却能叫人听出深深的尊敬。

和恐惧。

郎源在见到来人的刹那,几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