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也不装了,伸手就要去抢。
祁言早有准备,迅速把手举过头顶,李蕴扑了个空,柔软的身体撞上结实健壮的身躯,撞得她胸口疼了一下。
祁言笑道:“还没读完呢,你站稳一点啊,还是要我抱着你看?”
他伸手圈住李蕴的腰,扶稳她,手里动作一点没松懈,举高那张纸,恨不能把纸贴到天花板上去的架势。
李蕴捂着胸口激动地说:“还给我,是我的!”
她跳起来够祁言手里的纸,他的身体像一堵墙把她弹回来,平时还算满意自己167的身高,现在面对185的祁言,根本不够看的。
祁言又举了举手臂,看着卫衣帽子随着她蹦跳一起一落,嘴角弧度扩大,“小兔子,我还没读完呢,作为前途无量的悬疑编剧,你写的爱情小说我是一定要好好拜读的。”
“你笑我!”
“我没有。”
“就有,你还给我!”
李蕴拿出体测摸高的劲,一路追着祁言,从衣帽间追到床边,直到双腿没了力气,气也喘不匀,才停下来。
“算了,送你又怎么样,你那么喜欢,最好再拿个相框裱起来当摆件,别人来你家,看你尴不尴尬!”
李蕴脸红得像是吃了两斤红枣,血气十足,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生气、激动,还是害羞,往床上一坐,不再追逐他手里的刊物页。
她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我不尴尬啊,能收藏超级番薯的作品,是我的荣幸。”
祁言收回手臂,经历了片刻安静,才感觉李蕴情绪的不对。
他收起笑,在她身旁坐下,碰了碰她肩膀,“小兔子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该——”
“——哼哼,抢到了!”
什么情绪低落,都是装的,李蕴一把抢过那张写满她青涩历史的纸,顺带一推,把祁言推到在床上,□□坐在他腰上,不让他起身。
她捏着纸页的一角,让另一角拂过他的鼻梁、嘴唇、下巴,皮肤传来的酥痒令祁言忍不住抿唇,“骗我?”
李蕴挺直腰,像敲门那样,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胸口,“这叫兵不厌诈,不就是长得高吗,看你还怎么得意。”
“我得意了吗,”健身让他有很强的核心力量,微微挺腰,他们的上下关系就反转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这才是得意。”
墨色的头发散落在暖黄的床上,李蕴挣扎地起身,勾住他的肩膀往下带,手中的纸被她扔在头顶碰不到的地方。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头发在打闹中弄乱,有种早上刚起床的感觉,同时还有种蓬勃的朝气。
——他的某处也很有朝气,让李蕴想忽视都难。
李蕴看着他不说话,视线扫过他的唇,被祁言捕捉到。
“在想什么?”
“在想,”李蕴顿了顿,抬手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语气带着命令,“吻我。”
祁言吸了口气,俯下身来。
……
楼下的玉兰树上,提前绽放了一朵花。
在两人互相掠夺对方肺里的空气,几乎要窒息时,李蕴重新回到上面。
头发早就干透了,她捋了一把,把刚刚落进卫衣里的那些扯出来。
激烈的动作和略有厚度的卫衣,以及心中的渴望,让她皮肤上出了不少汗,她抬手拽着卫衣下摆,把衣服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浅粉色的内衣,她下面穿了一条很短的居家短裤,露在外面的腿温凉,上身的温度火热,皮肤泛起血色,小腹上有薄薄的、健康的脂肪,这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的性.感。
脱了卫衣,她喘息着弯腰摸上祁言的家居服。
这种氛围,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祁言却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暂停。
李蕴奇怪道:“为什么?”
祁言双手扶在她腰上,异样的感觉引起她的肌肉一阵瑟缩,他说:“再等等,地点不对,我想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什么,最好的体验吗?”
祁言不说话,看着她默认了。
“好吧。”
攥着那张青春疼痛文学的第一章,李蕴重新趴回祁言胸上,找到和他心跳、喘息相同的频率。
她蓦然想起那天在剧组采访工作人员时问的问题:你认为的爱情是什么。
就像这张纸,她的爱情经历过青涩时的盲目投稿、被她带回公寓后的自我封藏。
现在,好像落在了一个对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