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熟悉的天花板,邓布利多剖析一切的眼神,让维可感觉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
等待小天狼星磕磕巴巴的解释完自己的经历后,邓布利多笑着说:“好吧,看来这是皆大欢喜。我当然会向审判庭申请重审彼得的案子,庆幸的是,他本人还在这里。”他把目光投向自己曾经的学生,彼得躲躲闪闪的,他的腰几十分的弯曲,使他一个成年人与哈里这种学生也差不了多少。
“我会被处以死刑吗?校长?”
“这可说不一定,彼得。我知道现在执行死刑是很不容易的,你最大的可能性是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
彼得瘫软了身子。“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伏地魔总不能找到阿兹卡班去。”
另一个事情则是卢平教授的离去,维可不好说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邓布利多教授考虑到在草坪上卢平对于维可的挟持,也许是过去十几年的安全意识终于要重新唤醒了。
总而言之,斯内普是不需要在向月亮脸提供狼毒药剂了,卢平离开霍格沃茨之后是会自己去买的,只不过药剂源头依旧是斯内普。作为一个魔药大师,他最有名的成就就是狼毒药剂。
几个学院人得知卢平教授要走,都非常伤心。论实战精神和真实的上课历程,卢平是数一数二的。
维可参加了卢平的欢送会,在海格的院子里面,只有几个人。主要的点心是哈利带过来的,罗恩负责从晚宴上带了一兜子,海格出了蛋糕——是非常有他的风格的,上头用歪歪斜斜的红色奶油写着“再见,卢品”。维可和赫敏一人织了一个手套,当维可给他套上的时候发现一只大一只小。
卢平笑着摇手说:“没事没事,这位女士不追究我挟持她的责任就可以。”
“一笑泯恩仇?”维可也对着卢平笑一笑。“西弗勒斯得知邓布利多打算让你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曾经还一度考虑要在教授席里面说出来,你是个狼人的事情呢?”
卢平温和的说。“这也是他最后一点报复了,小天狼星的事情现在已经刊登见报了,日后在凤凰社里面,他和小天狼星再怎么相互厌恶都不太可能到了报复地步了。”
海格拿起皱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战争英雄小矮星彼得案遭逆转,十年大案重启,到底谁才是真凶?》,配图为彼得在囚笼中,在威森加摩法庭接受审判庭的审判。他倒三角的脸庞在恐惧的作业下,更显得像一只老鼠了。图文留下了审判长落下锤子的一刻。
哈利凑过去看,他的身高已经见长,只是在海格的身高下还看不到报纸。海格把报纸向下移了移,让其余的人都能看到。罗恩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明明威森加摩法庭已经判了小矮星彼得死刑,这人还在大肆宣扬着可能有错判的可能性。‘十几年前的案子今宵逆转,考虑到小矮星彼得在学校中的懦弱名声,笔者不由得猜测,是不是以邓布利多为首的人群策划的一起别有阴谋的事件?’”
“丽塔斯基特,一位自由撰稿人,不过号召力可比微笑先生大的多,她向来擅长于玩弄阴谋论和花边新闻,而且不知道她都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源。”卢平坐在海格的椅子上,瘦小的身躯和宽大的椅子不成正比,不过他也不在乎,拿上一杯茶说。“下一学年就是三强争霸赛了,她不会放过这一个大事件的。你们很快就会见到这个女人了!”
海格见其他四人看报纸看的入迷,干脆就塞给了他们,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走过了地上的余毛——巴克比克的掉毛情况一直很严重。他打算把这些掉下来的毛发收集起来,做一个巨大的窝给巴克比克。
“三强争霸赛?那是什么?”赫敏问道。
“一个发生在三间学校中的比赛,向来以死亡率高而闻名。不过应该与你们无关了,三位勇者都是要高年级,五年级以上的人。”说完,卢平放下手中的茶,拿走了衣帽间中的帽子,提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子。
“哈利,小天狼星估计会回到布莱克老家,今年的假期,您可以选择是回到女真路还是到布莱克老宅聚聚?”
“当然是回家啦!”哈利高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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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末平平无奇,可能提前知道了下学期有重要活动后的那股兴奋劲摧毁了这学期的参与感。
哈利特意嘱咐了罗恩不能把事情告诉双子,要是他们知道了必定闹得全放进去。结果在魔药课上,维可看着双子对哈利和自己做拉链的手势。
扭回头再一看,哈利也盯着罗恩,罗恩还无知觉的对双子作嘘。
“也许罗恩韦斯莱能向我们解答雏菊根有什么作用?”
哗啦一声,罗恩下意识站起来,“嗯,我觉得它可以用作制作缩小药水。”
“坐下,坐下吧,罗恩。我真遗憾韦斯莱家并没有告诉你会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制造飞行魔药。”西弗勒斯阴沉沉的眼眸,不停的在学生间扫动。“也许有另一个学生为我解释,飞行魔药和飞行咒之间的关系?”
赫敏的手高高举起,和一年级不同西弗勒斯这次是从善如流。“飞行咒语是高年级咒语,本质上是把自己的体重减轻,化作一片羽毛,借助风的作用飞翔,而飞行魔药是飞行咒的来源。这两者的原理不同,飞行魔药是通过改变被施重物体的磁场,呈现出在真空中的无序漂浮状态。”
“神秘人可以无风飞翔,当然我们不在这个上面多说,坐下吧,格兰杰女士。你做到了自己应做的。”
下课后,维可与大部队分开,当赫敏问她要去做什么时,维可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和斯内普教授,该怎么办?”赫敏在维可耳根的地方窃窃私语。回应她的是:现在正是解决之时。
于是维可拾阶而上,走过了变幻的楼梯,走过了活动的画像,手指划过垂挂着的珠帘,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一瞥,终于来到了天文塔。
天文学对大部分学生都是困难的科目,但是对于维可来说则非常有趣。星系会展现出某种预示请求,马人会根据行星的变动做出预言。在采摘药材时,维可曾经也想与马人再交流。但是她连费里南的面都没见到,据说因为星象大变,整个马人氏族都被限制出行,就是为了解读星象。
太阳落在地平线之上,倾斜的光线把云层浸染,火红的火烧云落在画布上,像一场大火燃烧了天空。太阳隐埋在幕布之后,弦月零落的出现在上空,孤垂着。天狼星即使在这样火红的色彩中也依旧明亮,北斗七星则要待到入夜时。
天文塔的木质台阶一踩起来就会咯吱咯吱作响,维可抬头又看到了垂在顶上的大钟,设计这个塔的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他对自己钟质量非常有信心。
维可摸了摸了月亮项链,今天难得的把日月这一套套链都带上了,月亮在上,太阳在下,维可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是一种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有机会从头再来的安心。
以及留声珠,其实家里有唱片机,但考虑到现在正在拾级而上的某人和方便,维可还是选用了传统的方式。在留声珠的侧面轻摁,一颤,沉稳丝滑的声音流出。
“Baby 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Lightning strikes every time she moves”
“And everybody's watching her”
“But she's looking at you oh oh”
“you ohoh you you ohoh”
维可把手架在窗子处,富有节奏的军鼓,悠远韵味的人声,复古典雅的电子琴,终于组合成这么一曲。
“这是礼物吗?”维可近乎能想得到他平直的嘴角。
“no,只是为了让这场告白不那么尴尬,如果你拒绝我的话,至少还有歌声在我们两个之间传播,而不是沉默。”维可依旧面对着窗户,她感受到一股畏惧,来自内心的,这是第一次。其他时候,她或者安静,或者焦虑,或者烦躁,但唯有这时,维可抚上自己的心脏处。
似乎自己也要心绞痛起来。
“不会的。” 他的声音像云朵一样轻柔,悠扬的歌声荡漾了他声纹的波澜,这来一点那来一点,平静的湖面终于扰乱。
“我们两人是不会有沉默的,也绝不会尴尬。”年长者就这么做出约定。他走到她的身边,也看一看她看过的风景。
“霍格沃茨很美,对嘛?”维可轻轻挑起一个话题。“这么多年,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过它。”好心先生也站在窗户处,他入学时曾经惊叹过它的宏伟壮丽,连带着神秘的禁林都被他喜欢。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忽略了这一片美景,这一片夕阳。
“关于莉莉…………”年长者看着看着,喉咙突然哽咽了些,他想起来了卢平除了点破两人之间的,还点破了他和莉莉的。
那朵纯洁的百合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可能是一年级,可能是二年级,自己的心灵韧性愈加丧失,却要仅凭着故人留下的花香来激励自己。再回望时,再施展那个咒语时,自己的第一感受居然是庆幸,庆幸自己的守护神改变了。
女孩侧身将食指放在好心先生的嘴唇上,“我也喜欢哈利,至少这一点我们是趋同的。”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你成熟。魔药大师,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决斗者俱乐部的常胜将军,梅林十字勋章获得者,这些都只是称号。一个人的成熟终究要看他会不会自欺欺人,就像一个小孩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时,在尚不能理解世间万物的时候,想到的第一想法是为什么这个事物能够存在?越发的成长,才能越发的认识到自己改变不了某一些事实。并非去逼迫自己接受本不喜欢的,而是意识到做完了自己该做的,剩下的事情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也是一样,西弗勒斯。”留下了这一句话,维可便要走。
“我的暗语,你听懂了。但是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不能走。”西弗勒斯一把抓过维可的手臂。
维可轻笑一声。“这话可由不得一个被告白的人说。”
“别走,别走!”西弗勒斯一狠心,就将维可拽到怀里。维可的身高见长,双臂只需要一搂就攀上西弗勒斯的肩膀。“是我送给你的那一件。”手指拂过蛇形的扣子。
“可你却没有把你说的那一件,相似的衣服穿来。”西弗勒斯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好高兴哦,西弗!”维可牛头不对马嘴。
“We go fast 'til they can't replay”
“WHO knows why it's gotta be this way”
“We say nothing more than we need”
“I say your place when we leave”
“But she is looking at you oh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