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望去,那人快步拐回学校里,边走边抬起胳膊挥了挥手,喊道,“一定等我。”
这是宁回第二次单独坐豪车,他安静地坐在后座,侧着脸望向窗外。老李从后视镜望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无措,也没有惊讶,有的只是空白。
年过五旬,阅人无数的他,好像也看不穿这个人。
“我们少爷等会就来,烦请您多等等。”老李清了清嗓子,装咳几声,继续虚弱地说,“我一把年纪了,可追不动人。”
“嗯,我不走。”
宁回抬眼看向驾驶座上的人,穿着西装,背挺得笔直,整个人透露着修养。头发很黑,没看见几根白头发,这可不像一个年过五旬的人,相比之下,他们业儿的白头发可多得多了。
随即他低下头百无聊赖地刷着小说,好一会后,车窗被敲了敲。
宁回想要推开车门,那人却说:“开个窗。”
“哦。”宁回打开车窗,一大块被衬衣包着的东西塞了进来,为了让其不掉落,他便伸手接住了。
宁回没看东西,看着人。
沈潮只披了个外套,里面没穿衣服,半裸着上半身高兴地钻进车里。
“这是什么?”宁回盯着他,问道。
车内灯光下,紧实分明的腹肌与曼妙的人鱼线随着呼吸起伏,它有着一种蓬勃的生机。
抬眼,这张脸上的一双桃花眼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看我干什么呀,我脸上又不长花儿,来,打开看看。”
宁回轻轻打开两只长袖系主的包袱,里面赫然躺着一堆红玫瑰。
其花色更艳,它的直径是普通玫瑰两倍。曲折的花枝,未修剪下的侧枝以及花叶上沾染的夜露,无不昭告着它是一株自由生长着的,热烈而又鲜活的红玫瑰。
车窗未关,行驶中的风吹起一些花瓣,打在宁回的脸庞,他回过神,道:“干什么。”
“哪能空手去啊。”
“哪来的。”他垂眸呆呆地看着粗糙处理过的花枝,不像是花店的手笔,而且这个点不可能有花店还开着。
“摘的。”沈潮得意道,“反正过两天就谢了,我寻思它丫的不用白不用。”
“园林的?”
“嗯。”沈潮点头道,“不然这么晚了哪有花店啊?我都问过了。”
“你问过什么了?”
“我问他店关门了没。”
“?”宁回有些无语,“你把园林院的花都折了?”
“没有都吧。”沈潮不解,“怎么了?”
“......有监控吗?”
“有。”沈潮一本正经道,“但没事儿,我给他留种了。”
“......”宁回把花包起来又塞回去。
“不喜欢呐?”
“。”宁回不答。
“行,下次换个品种。”
“?”
宁回看着衬衫上的褶皱和污渍,一小时前它还是那样的白净平整。他拧眉道:“沈潮,处理掉,我不分赃。”。
沈潮挪过去坐近了点,他把花枝缠紧到一块,用衣服重新包裹好,然后轻轻放在宁回大腿上,“乖,收着吧,我也是第一次送人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