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步走去,“没事儿”
“哦,明天得回学校了,王立业出差这么久估计这几天就会回来。实验室的门坏了得赶紧修了,嗯,本科实验还有两三周,带完实验很多课这学期也都结了,好像只剩几门网课了。”宁回居然没觉得怪异,反而边找着话题,边把手撑在背后,超小幅度地动作把那些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碟子藏到了柜底下。
沈潮没有说话,只觉得今日宁回的话好像多了点,整个人都冒着一种兴奋刺激状态的信息素,像开发了新大陆似的。听人这么说,他只觉得人家是因为回学校了才这样,于是他又不高兴地大步走过去,手环着腰一用力就将人扛在肩上。
“干什么?!”
“睡觉。”
宁回被扔在床中央后又往外咕呦几下,“我拒绝…”
“跑什么啊?”沈潮将人逮住拽了回来,然后把自己覆上去,他眼带不甘地环视了一圈,才又火热地盯着身下的人。
这间是他小姨十几年前就给他装修好娶媳妇儿的,寡着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谈上了,却没在这留下点什么东西。而这宝贵的最后一晚机会还被人给毁了!想到这里,他真是恨死那死小子了!
“又要拒绝什么啊?”沈潮膝盖顶着人,一手抓着人手腕,一手捂着痛腰非不信邪地往前抵了一下,不料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好久才咬牙道:“今个你还想的挺美,我告诉你宁回,今天你没那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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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回怨气满满地缩入副驾,这人睡觉不老实,喜欢侧着睡觉把他包住就算了,还整个腿喜欢压他腰上,一觉起来他还没什么都没干,就觉得腰疼!
沈潮上车系好了安全带,看着那脖子上那歪了的链子,重度强迫症的他正要帮忙整理,垂眼发现戒圈刚好歪挂在左边,他手一顿,觉得它这小东西选的这的位置还真挺好,中途才又收了回去。
宁回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他,见人大早上口罩遮得严实模样,还戴了个帽子,“怎么了?”
“要走了呗。”沈潮笑道,“舍不得啊。”
这一笑口子又裂开了,他倏得垮下脸,那该死的,害得昨晚都没敢亲他媳妇儿!
宁回拉好安全带,未做回答。只是又看了眼这熟悉的房子,那窗边好像还站着个人影。
“宁回。”沈潮看了很久才说了句,“你得记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