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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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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即将开始。

见林蓝之默然不语,姜久寻便扯开话题:“你妹妹和弟弟不都成年了吗?她们随后来呀?”

“她们自己会安排的,不用我们管。”

姜久寻迈进那个巨大的竹屋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人人桌前都有一个悬浮的页面,她们正在翻看其中的内容。

这里可以容纳四五百人,绝对称得上盛大。

妘晨看到姜久寻的到来,露出温软的笑容,指着最后一排的位置:“孩子,你坐在这里。”

最后一排只浮起一个悬浮的页面,显然这里只会坐着一个人。

“妘先知,我和她坐在一起。”林蓝之用坚定的语气向妘晨陈述。

妘晨用她锐利的眼睛盯着林蓝之,语气更威严:“不行,蓝之,坐前面。”

三人站在原地对峙了一瞬,妘晨语气柔软起来:“蓝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相信我。”

“相信我们。”看林蓝之仍有挣扎,姜久寻温声再次表态,她笑道,“我看起来很脆弱吗?”

姜久寻的笑容此刻如同潺潺的泉水,林蓝之终于走向了前方。

“孩子,她们会对你的经历表示出很多情绪和疑问,你有权不回答,若是不舒服了便可以要求停止。”妘晨整理着姜久寻的小话筒,“你坐在最后,任何人想注视你都会大幅度的扭头,你也可以对此表示警告,我会将一切向陈述上靠拢,相信我吗?”

姜久寻看着眼前这位温柔坚定又富有智慧的老人,嫣然一笑点点头。

人群还在向会议室内汇聚。

姜久寻滑动荧屏上的信息,发现都是一些略显抽象的图片显示,就仿佛从自己破碎的梦境中摘取的。

笼罩整个会议的声音发出妘晨的声音,她不紧不慢的开始讲述:“我们有一位深陷梦境的朋友,向我展露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与我们完全不同但正常运转的世界,今日便请大家一起来听一听这个世界,警示一切的发生轨迹。”

姜久寻抬头观察而去,果不其然,人员众多,陌生的眼熟的熟悉的,她在其中迅速的看到了桑柯与书合。

书合为什么在这里?她都算不上妕安的居民吧。姜久寻嘀咕一声。

“他们有五千年左右的历史,经历了多个年代,他们有金钱制度,金钱制度的顶端人,可以买卖任何物品,包括人,买去为仆为隶,任意羞辱。”

“有权力制度,男子为尊,女子为仆,古老时代女子必须前去男人家中为仆,被禁锢在屋子内过度劳动且不许出门不许读书,生下属于男人的孩子,动辄便会被殴打休弃,拥有权力的男人们和被权力压迫疯狂的女人们会将很多生下的女婴用残忍的手段杀死,因为他们认为女性——没有用。”

人群中出现簌簌低语:“这太野蛮了,根本无法想象还能延续下去。”

“文明时代女子可以出门劳动获取金钱,但仍会被各种制度各种人言逼迫进入婚姻,她们没有土地没有家,连大部分的母亲,都会逼迫女儿选择这条道路,她们太多在贫困上挣扎,无论如何都选不出属于自己的道路,遑论在古老时代出卖身体遭受凌虐。”

小林妈妈转头看向了自己,姜久寻感受到了。

在妘晨讲述的间隙中,面前的屏幕中会出现一些小故事,是姜久寻曾经向妘晨讲述的真实新闻。

“社会中的政客发动了无数次以掠夺为目的的战争,进行种族灭绝,无视自然的进程,无视积累的规则,将一切一扫而空,造成无数人类的劫难,竭泽而渔,空林而伐。”

“这样的世界难道不是枯槁一片吗?”人群中碎碎而语,“根本就不是徐徐图之。”

妘晨听到并做出回应:“并没有,他们的生产力极其发达,人数也已经有了六十亿,只是大部分的财富积累在极少数的人手中,底层的人甚至食不果腹。”

“他们有精湛的医学,很多是因为战争在没有人权的活生生人身上实验得出的,更会给不知情的底层人类试药来为顶层的人获得大量金钱。”

桑柯按下桌上的按钮,在喇叭中发言询问:“我看他们有将一个人的器官放置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医学,这个也是可以的吗?器官会很快失活的。”

妘晨沉默了一下,姜久寻靠近喇叭:“可以的,一般是采用脑死亡人类的器官。”

听到这个答案,桑柯果然深深的回头望了一眼:“或许脑死亡并未死亡呢?”

姜久寻不知道答案,她回望过去,并未答话。

有人也愤然按下了按钮:“这只是一个梦吧?根本无法想象出来,其中有太多路线根本走不通,女人们怎么会接受如此屈辱的生活?让渡这么多的生活权力。”

妘晨对此也已经多次询问过姜久寻,她对答案无比熟悉,无外乎战争权力贫富。

姜久寻听着妘晨冗长的解答,有些开小差,当别人把第二世界说得一塌糊涂之时,她发现她爱着那里,每个人表示的态度,都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口,她对那里爱恨交织,爱得痛苦。

别人听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而她自己对那里的真实再清楚不过。

“荒唐!荒唐!”

“他们在有机器帮忙有着极高生产力的情况下,仍需要每日工作超过八个小时,在除掉工作和睡眠的时间以外,几乎没有时间亲近自然,她们的钢铁城市到处都是几十米的高楼,每人的空间极其有限,又在稀少的自我时间中被渗透的网络用麻痹的方式消耗掉身体和精神的健康。”妘晨扔在一丝不苟的讲述着。

“一只和我们人类体型相似的熊活动范围都需要数百里,将人放在鸽子笼里,呵。”嘲笑声响起。

良久的沉默后,书合的声音寂寥,回荡在大厅之内:“这个社会有过女人的文化吗?”

“有过。”姜久寻木然的回答着,“但是年代久远,几乎都被掩埋摧毁了。”

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小故事,在一个浅层便被证实是母系文化的历史开采中,拥有权力的上层叫停了这一次行动,然后,这里便被盗墓贼彻底捣毁。

书合忍不住回头,望向了姜久寻,那双眼睛包含着无限的复杂。

姜久寻坐在最后一排,感受着众人投来的眼神各异的目光。

林蓝之始终没有回头,她僵硬的坐在位置上。

有人发问:“这一切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妘晨翻动着自己冗杂的笔记,是她自己的总结:“施暴者用暴力打开了掠夺的大门,他们放弃用长久的进化与变化与人类和世界共存,他们建立自己的政权,将大部分人踩在脚下吸血来喂养他们膨胀的欲望,这使得极少一部分人获得优渥并能举世界之力来催化加快部分的科技进步。”

“如果用这样的方式换取‘进步’,可真进步啊。”妃凌文讥讽到。

在诡异的沉默中,妘晨发问:“你们觉得这非常遥远,不可能发生。”

“已经发生过了,不是吗?”有人嗤笑着,“在我们厚重的历史书中,也能瞥见几笔,转折就在那一处,成功了,是我们,若失败了,这个故事就是我们。”

“女性们因为对暴力的厌恶,会选择了推翻和忍受两条路,从历史来看,我们走了推翻的路,而她们,走了忍受的路,不然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拥有生育的女神们会走到这一步,一步向下步步向下,发现的时候,已经上不去了。”

有人也紧跟着发言:“他们的社会发展不过千余年,用人类的几十代血肉来铸建顶层的文明,注定昙花一现会被规律打破,除非所有的人持续不抵抗。而我们崇尚的持续发展,顺应规律,缓慢积累,注重个人,不会隐藏任何的爆雷。”

书合表示赞同:“他们几千年便迭代了多个政权,归根结底——被压迫的人无法忍受。”

“我们只是讨论妕安与之相比的优势,其她地方的进程,难道不会走到这条路上吗?”有人轻声发问,“全球化是相互影响的。”

“我想我们离这个世界也不远。”书合突然发言,语气出奇冷静,“听起来也颇为相似。”

“那是你们夕海的情况。”

书合哼了一声。

妘晨点着自己的臂环进行了一些操作,房屋顿时增加了一些屏障信息,她看着人群陷入沉寂,望着书合道:“你是打算谈论当年的事情吗?我以为当已经结束了。”

书合用手拨着小小的话筒:“并没有,我此次来便为了今天的这些信息。”

姜久寻内心犯嘀咕,书合为了这些……记忆?历史?文学?

“姜久寻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妘晨缓声说着,“她至今都没有记起。”

“那便让她想起来!”书合语气凌厉起来,站起身转向姜久寻的位置,她身体的威压比之前目光的探视暴力许多。

妘晨注意到这种隐形的逼迫,音色也尖锐少许:“坐下!由我来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林蓝之在观察着书合的时候,目光终于随着她转向姜久寻,两人四目相对,林蓝之的眸光率先离开。

气氛有些怪异,书合倒是听话的坐下,临了还是瞥了姜久寻一眼。

书合漫不经心的讲述着:“妕安和夕海选择的同一条路,年少被选中的孩子应征入伍。”

姜久寻的目光在林蓝之和妃凌文身上梭巡:“我们,都是入伍的人?”

两个年轻人都没有转头,妃凌文答话:“我是从夕海入的伍。”

不少人应和,其中不少是姜久寻并不认识的人。

“而你姜久寻,是从月吾来的,和林蓝之一同在夕海训练。”书合讲述着其中的关系。

“所以……”姜久寻想到自己十年的昏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迅捷反应,“十年前爆发过一场战争,而我就是在那一场中身受重伤。”

不等场中有人回应,姜久寻询问:“所以打赢了吗?”

又是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书合接话,“因为你忘记了。”

姜久寻咬着牙:“那这次旧事重提,从我的记忆中能提取出什么呢?关于我的资料吗?还是你们觉得,我描述的这个世界就是所谓的敌人。”

书合迅速接话:“这不无可能。”

“不过我更倾向于——你中了某种病毒。”书合话题一转。

“所以是需要我做什么吗?”姜久寻原以为这会是一个令她新生的会议,如今却背上了另一种重担。

人群逐渐散去,林蓝之和姜久寻都坐在原地未动。

妘晨看着最后的两人,也走出了会议室。

“你又骗我。”姜久寻望向空荡荡会议室前面的林蓝之,话语却格外平静。曾经的训练根本不是普通的民防工事。

“我很抱歉。”林蓝之的声音格外寂寥。

姜久寻叹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觉得我在这里显得很愚蠢,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耳不聪目不明,甚至无法辨别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这么说对你不平等,没有过去的记忆,你就是第一次来感受这个世界,强求一个人对陌生的世界了解,才是愚蠢的。”林蓝之诉说着,语气中透露出疲累。

姜久寻哈哈的自嘲笑出声:“你这么说我也并没有更开心,因为除愚蠢之外,显得我连宽容松弛都没有了。”

声音在空荡的会议室中盘桓着。

两人坐在妒河边,互相探讨战争的事情。

“有些事情一旦出现了就很难回退,即便我们想把它们的历史埋没。”林蓝之看着脚边的小草,不无遗憾的伸手捏了捏草茎。

姜久寻却是伸手拔了一片草叶,观察着伤口亮晶晶的液体:“打开了战争的潘多拉魔盒,就关不上了吗?”

“我们当然希望可以关上,”林蓝之苦笑,“所有人都要分出足够的心力去防范战争的发生,倘若有一日关上了魔盒,所有年长的人都会把这些信息从历史中彻底抹去。”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姜久寻不理解,“没有以史为鉴,如何再次预防?”

“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林蓝之歪头看向身边人,“这好像是你第二世界的箴言。”

“被埋没的历史总会留下痕迹。”姜久寻抿唇,“会有人发现的。”

林蓝之点点头:“就像你们世界中母系社会的历史,有着无数的痕迹,但当权者会抹去,我想我们这里战争的历史,当权的热爱和平的女人们,或许会有一样的选择呢。”

姜久寻捻着手中的草叶,陷入短暂的沉思,她讥讽的笑了一声:“在还有痕迹还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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