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优秀的文学教授,我也遗传到了她不少才华。”
路鹤深看着他。
“但我当时……心中不怎么喜爱她了,不过面上并不能表现出来,只是一直不平。”
“她向来盼我能优秀,我也是实在没什么能让她有所怒意吧……便以这种方式。”
沈惊鹤恰似毫无异样地一笑,“当时写在试卷上的那些作文,都是我背的模版范文。”
“而高考,毕竟是能影响人一生的,总不能再因这些小事所去背弃。”
路鹤深倏忽间想起了沈惊鹤的那篇高考作文,甚至还上了新闻头版。
题目要求写人,而他写的是——我的朋友,阿鹤。
沈惊鹤问他:“怎么了?”
路鹤深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还想问你,当时高考出成绩,徐水如她有没有……”
有没有怒极,打你骂你。
沈惊鹤一怔。
当然有。
徐水如最是受不得欺骗、隐瞒、背叛这三者,尤其是一个小辈,居然就这么戏弄了她几年,怎会不爆发。
在家待了好一阵,他才能去往路鹤深那处。
路鹤深,便也能让他一次次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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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罗三祥就没那么多伤感情绪了,揶揄道:“想不到啊沈惊鹤,你还是个控分战神?”
沈惊鹤礼貌性地笑着应了声。
路鹤深复又问他们道:“你们以后工作都在广城吗?”
“在啊,必须在。广城,我的家乡~”
路鹤深拉来他们两个,哈哈道:“你看啊,别人毕业后各奔东西,但咱都待在同一个城市,时不时还能出来玩玩,多幸运啊。”
“是啊,”刘岳亮已读乱回,“我可是欧皇,十连双金的那种。”
路鹤深:“……你没喝酒吧。”
怎么不算幸运呢。
能成为朋友,已是幸运,而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更是幸运之幸。
古语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但筵席散,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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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完后几人又玩了好几个项目,直玩到傍晚紫霞,才各自回了家。
而罗三祥也是有劲,能从游乐园里头骂刘岳亮到游乐园外头,只因刘岳亮拍下了他的绝世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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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透进家中,厅堂内像染了暖灯,看着温馨非常。
沈惊鹤将钥匙搁下,问道:“阿鹤,你还想吃什么吗?”
“不吃了,玩得我累死了。”路鹤深坐下沙发,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咱今晚别睡一起了。”
沈惊鹤疑道:“怎么了?”
路鹤深一指他的手:“你还问?你手都伤了还想干什么?”
沈惊鹤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语气中意味不明:“阿鹤,那……换只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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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深从浴室中走出时,沈惊鹤也已换了身宽松的居家服,倚着床板看书。
他三两步走上去夺过书,看了眼封面,却见并不是《传奇XXX的XX之路——XXX传》系列的其中某一本了,而是册数字杂乱的金融书。
“诶?不看励志人物传,改要学习了?”他略带揶揄地问道。
“志意够了,不用再励志了。”沈惊鹤微微抱住他,鼻夹动了动,“很香。换沐浴乳了么?”
路鹤深也翻身坐上床,“没,路云锦给的,估计又买多了吧。”
他复又躺下身,打了个哈欠,抬手拂去眼角微许泪花:“我先睡了,灯开小点。”
沈惊鹤搭上开关,换了个对眼睛刺激没那么大的灯,又望向路鹤深平和的睡颜。
他这个态度,大概是默认自己能在这睡下了。
他轻轻唤了声,“阿鹤。”
“干嘛?……别叫我,我累死了。”
沈惊鹤唇边划开一个笑:“嗯,你睡吧。”
说着,他便把灯全关上,拿着书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