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年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用炙热的眼神凝视着苏瑭。
他的眼神有着非人的黏腻性和锐利的侵略欲望。
苏瑭薄眼皮微微发着抖,又怯又倔的望着他,表情欲言又止。
就在两人陷入莫名的对峙中时,外头传来了清脆悠扬的乐器声,预示着好戏已经开场了。
包厢的帘子自动拉开,巨大的单向玻璃出现在眼前,映照出戏台上清晰的人影和灯光。
苏瑭的注意力被转移,嫣红眼角轻轻一抬,眼角余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瞧,果然是裴明秀。
他穿着一身戏服,身姿飒爽伶俐,姣好的脸庞在舞台灯光下显得十分苍白,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姿态。
苏瑭看了,眼波流转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关心和忧愁。
孙崇年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神态顿时僵在了脸上。他冷冷讽笑一声,“见着你的好弟弟,眼睛都挪不开了?”
尖牙划过红唇,孙崇年硬生生掐着苏瑭的脸蛋摆正来,“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有心情去关心那小子?”
苏瑭下巴生疼,恶狠狠蹙眉,“孙崇年!你大爷的!真是有病!”
杀伤力仿若微雨初降,好似没有。
孙崇年气笑了,“骂吧,骂吧,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流无耻!”苏瑭补充道。
孙崇年舔舔唇,“你骂过瘾了吧,也该轮到我过过瘾了。”
他的眼神在苏瑭的持续输出下反而越来越无耻和灼热,此行的目的简直呼之欲出。
“这些天陪你玩那些酸唧唧的戏码,真是无聊透顶,”孙崇年轻柔地抚摸着手底下苍白的脸蛋,嗓音变得浑厚沙哑,“接着骂吧,骂得越大声越好,没准你那宝贝弟弟在戏台子上,还能隐约听声响呢。”
孙崇年的手已经挪到了他纤细的腰肢上,细细摆玩。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人抱在怀里往上颠了颠,“最近真瘦了,身上没二两肉了。”
说完,俩人已经挪到了小窗前。
苏瑭怒目圆瞪,“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这种程度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简直是禽兽!
苏瑭早知道自己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干脆放弃了,咬着牙撇过脸,看着台下手持长剑,一连串,流利潇洒地甩出武术动作的裴明秀,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外头应该看不见里面吧。
孙崇年就是真不要脸,也不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啊。
“你、你够了啊。”
衣服被剥落到手肘,半边肩膀和胸膛都露出来了,苏瑭终于开始慌了。
对于孙崇年,苏瑭真是一点也不怀疑,他发起疯来,是真的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毕竟此人脸皮之厚,堪比省城的城墙。
“不够啊,这才哪到哪儿?”
因为苏瑭慌张到苍白的一张脸上因为羞恼晕红的眼眸,孙崇年心情稍微回转了一点,他笑了笑,手掌带着深重的掌控欲在滑溜的肌肤上游走,抓着饱满的弧度揉了揉,然后张嘴,充满恶趣味地咬了口雪白冰激凌一样香甜的肩膀。
在苏瑭露出吃痛的表情前,孙崇年见好就收,停了下来。
他幽幽开口:“这种程度的话,对我来说连前菜都算不上。”
苏瑭脚胡乱蹬动着,圆溜溜的眼瞪向孙崇年,再没心思往外看裴明秀的状态好不好,说话时声音都压低了,生怕漏出点什么动静叫外头的人瞧见自己眼下这情态,“神经病,快停下……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见指责、痛骂不见效,苏瑭果断开始求饶,“求求你了,别这样,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不会再给你寻不痛快,你怎么还在生气?”
苏瑭昂着头,日益渐长的发丝散落在腻白的肩头,“就算生气,你也别做这种、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停下吧,求你了。”
孙崇年眼下正在兴头上,明显软硬都不吃,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反而像一把被点燃的干柴似的,越烧越旺。
舞台上的演出渐入佳境,包厢里的博弈也一样。
咿咿呀呀的哼唱,字正腔圆的词句,英雄佳人的推拉,一幕幕,堪称赏心悦目,演绎到达高朝时,热烈的掌声和叫好热浪一样环绕场中,产生的回音绕梁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