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听着斐衫胸腔鼓动，头顶传来愉快的声音。

“乐意之至，团长。”

斐衫带着库洛洛外加几个被他揍晕的团员上飞船，自此，他喊的每一声团长，都发自内心。

十三个月的部署，他以为库洛洛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武力上的策划，看来是他小瞧了。

不愧是幻影旅团，不愧是幻影旅团团长，论智谋、论人心、论洞察力，他心悦诚服。

库洛洛感受着身上伤口在飞速痊愈，痊愈的地方甚至连伤疤都不曾留下，脸上错愕。

“你还修习了其他方向的念系？”

斐衫笑道：“给快死的人开发的。”

库洛洛露出捡到宝的惊喜：“侠客的信息看来也不能全信。”

斐衫道：“团长不是也没调查出来。”

库洛洛道：“隐约有所猜测。 ”

斐衫没打算继续接话，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脑袋还有点乱，但库洛洛显然没有放弃套信息的打算。

“左手打人缠绷沾碘伏，是你念能力的限制？不像是增强实力，更像是约束……”

斐衫叹口气，打断库洛洛自言自语，果断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觉得你手底下的人太脏了，流星街多的是辐射病菌病毒，不隔着点什么打，心理那关过不去。”

库洛洛一愣，显然在流星街没有斐衫那么讲究的人，这种浪费药物资源的行为，他们都默认是能力限制。

“唔，斐衫，果然，不管观察你多久，流星街和你真的格格不入。”

“我本来就不是纯正的流星街人。”

“你和外界的人一样？”

“不，团长，他们绝大部分人要比我弱许多。各个方面上的弱。”

“哦？所以斐衫这么执着于走出流星街，是为了什么？”

“干净的食物，整洁多样的服饰，丰富的水源，安全的住所。”

“嗯……像是斐衫会向往的东西呢。”库洛洛扯开笑容，漆黑的眼中流动着复杂情绪，“但是斐衫，流星街人，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会回到流星街。”

斐衫沉默，并不予以反驳。